在楼上坐等美食,对于这俩人可是有些没耐心,这到不是因为这俩人有多么贪吃,而是只要是让这俩人单独在一起,便成就了一种只有太聪明的人才会有的无奈,她看他太理智,他觉她太单纯,不是俩俩相厌远胜俩俩相厌,于是她起身推窗赏风景,他开扇轻摇想话题。因为彼此之间都已太过默契,所以就连避免尴尬的方式,这俩人也是从不点破对方的不谋而合,这也是冷黎月最讨厌他的地方。看着楼下如织的人群,她渐觉自己是如此的妒恨这些人的平凡和快乐,因为这份平凡的快乐何尝不是自己和他都向往的,却始终都和彼此无关的荣幸呢?想着彼此都被太多的往事所误尽的此生,她淡淡的笑起来,虽然她笑的很美,可她眼中的冷冽又有谁敢直视呢?这时她听到他说了句:“你初到这,也是该添些衣服、首饰,好歹是个别院的小姐,总要有个小姐的样子。”
而她也只是随便的回了句:“要是必要,自然可以,只是你也是知道的,那些东西添了也是白添的,惯常我是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
看着头也不回一下的她,他说了句:“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没关系,你喜欢纯色的就选纯色好了,大不了遍绣些你喜欢的花纹便是,别老是穿白的,你这个年纪本就该是最喜欢锦衣华服、金玉珠宝的时候。”
言语间门口处传来了人的脚步声,接着小二端着托盘将他们点的菜上了一半,又折回去取余下的部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他说了句:“快过来吃些吧,某人不是说等下还要去游夜市的吗?风景待会看也可以,晚上还有烟火呢!”
听到烟火这两个字,她的眼神暖了不少的转身朝桌边走来,坐下后说了句:“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烟花,可我今天不只是要看烟花,我还要放荷灯。”
敢在他这得陇望蜀的人怕是也只有她了,看着对面并不等着他回答,自顾自把玩着那盏荷灯的她,他不由的好奇她还有愿望要拜托河神吗?她会信这个吗?这样暗自想着,说话间小二已将他们要的菜品都上齐了。盛了碗鱼羹的他,看着正在吃着金丝大虾的她,说了句:“你还是喜欢它,这倒是一点也没变。”
不想让着他的冷黎月听了也回了句:“那又怎样,你也不是老样子的喜欢着你的鱼羹吗?”
话可以这样说可她心下却是暗叹着,物以非处人也非,往事皆以不可追,能执着的就先由着性子又有何不可?这样想着便笑道:“我说你该不会是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简单吧?我是不甘于自己所谓的无能和那个家族的表里不一、墨守成规,这个理由很充足也很真实。可你又是为什么呢?青苍之志不可谓不大,若非极致何以至此?”
对面的冥玄却只是回了她句:“我早就知道你很聪明,可不该你问的,你还是少知道的好,聪明如你,这个问题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虽然冥玄可以将这句话说的很平静,像极了只是一句严厉的告诫,可他似乎忘了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谁。当这人是冷黎月时,她虽然不会轻易违逆他的告诫,但也不会轻易的放下自己的疑问。你不告诉我,我自有自己的办法知道,想到这她扬起一抹微笑说道:“讨厌,我不过好奇随口问问罢了,不想说就不说好了,干嘛凶我?”
她说罢便拿起一块玉露玫瑰糕来吃。他见她如此,便想着就像自己也会好奇她的愿望般,也许她真的只是好奇也不是没可能的,便难得妥协的说了句:“我只是觉得好奇心太重,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你不是一直想见花欲染吗?我明天让她来见你算补偿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