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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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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千初回到镇国公府,刚下马车,就看到一身青衣长衫男子,向自己挥手。

那男子跑了过来道:

“公主,你可真是好大的排场,不是说好了吗?要逢场作戏,你人呢?”

黎千初道:

“我今日有些忙。”

那男子道:

“拿着。”

黎千初问:

“这是什么?”

那男子说:“我娘让我带给你的,南路陈家老字号的桂花糕,还有北路王家老字号的红豆糕,西路张家酒庄的梅花酒。”

黎千初接过了他手中的油纸包说:

“知道了,不过下一次还是和伯母说清楚些好比较好,这样被别人看到了,容易误会。”

陈屿桉连忙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我娘就认定你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这么凶,谁想娶你呀?。”

“你说什么陈屿桉,我哪凶了?。”

黎千初气愤的问。

陈屿桉道:“对对对,昭华公主黎千初怎么会凶呢?你最是温柔大方了,行了吧?”

黎千初道:“这还差不多。”

黎千初快走进府门时转身道:

“对了,以后不要再送东西过来,改日我去府上同伯母说清楚。”

说罢,转身走进了府中。

陈屿桉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迎客厅

镇国公正在悠闲的喝着茶,看到黎千初进来笑道:

“屿桉走了?其实屿桉这孩子挺好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黎千初坐在下手位置郑重道:

“祖父,我不喜欢他。”

镇国公道:

“他怎么了?父亲是兵部尚书,屿桉又博学上进,文韬武略的,做你的驸马,我看正好。”

黎千初无奈道:

“祖父,我现在还不想成亲,我才16,想再多陪陪你几年。”

镇国公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我临死前的愿望就是能看你出嫁。”

黎千初道:

“祖父,不要乱说,你才不会那么早离开呢,你要长命百岁。”

镇国公笑道:

“呵,长命百岁,那不成王八了”

黎千初道:

“那又如何?只要祖父能活着,反正千初不嫌弃祖父就是了。”

镇国公道:

“好好好,我要长命百岁,我还要看到千初嫁人生子呢。”

黎千初道:

“祖父,那可说好了,您一定要看到我成亲生子。”

镇国公点头。

苏廷尉府。

苏锦瑶一回府上就被苏江畅身边的小斯叫到了迎客厅。

迎客厅,上手坐着苏江畅和苏夫人沐雪,下手一个位置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眉目温和一幅谦谦君子的形象。

苏锦瑶走上前先对苏江畅和沐雪行礼,又对那位少年醒了一礼道:

“拜见父亲,母亲。”

“姜公子”

“苏妹妹不必多礼。”

那男子站起身就要扶苏锦瑶,苏锦瑶险险避开道:

“多谢姜公子。”

姜清越只好尴尬的收回手。

苏江畅道:

“锦瑶,你和清越也好久没见了吧?”

苏锦瑶还没说话姜清越道:

“是啊,有半年没见苏妹妹了,前几日的结业典礼我也没来得及赶回去。”

沐雪道:

“两个孩子也好久没见了,老爷让两个孩子单独聊聊吧。”

苏江畅道:

“好,锦瑶,你们好好聊,我和你母亲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说着苏江畅拉着沐雪就走了。

姜清越道:

“苏妹妹,坐。”

苏锦瑶坐了下来。

一时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姜清越打破了僵局道:

“苏妹妹,大半年不见,长的越发漂亮了。”

苏锦瑶道:

“姜公子说笑了。”

姜清越又道:

“怎的大半年不见,我竟和苏妹妹之间如此生分了。”

苏锦瑶道:

“没有。”

姜清越道:

“之前苏妹妹都是喊我姜哥哥的,这次回来苏妹妹怎的不喊了。”

苏锦瑶道:

“毕竟男女有别,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

姜清越道:

“这有什么,我们两家是世交,况且……不说这个了,苏妹妹近来可好?”

苏锦瑶道:

“有劳姜公子挂心,很好。”

姜清越道:

“那就好,我前几日经过江南,看到一个特别好看的镯子,特意给苏妹妹买了来,苏妹妹看看可喜欢。”

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通体白玉的手镯。

苏锦瑶道:

“这是,羊脂白玉?”

姜清越道:

“对,我看到这玉便觉得很合适苏妹妹,并随手买了下来,苏妹妹可喜欢?”

苏锦瑶道:

“上好的羊脂白玉手镯,肯定价值不菲吧?可惜我不喜欢。”

姜清越又道:

“那苏妹妹喜欢什么样的?我下次再给苏妹妹带上。”

苏锦瑶道:

“我在珠宝首饰上没有特别喜欢的,还有姜公子还是叫我苏小姐吧。”

姜清越问:

“为什么?”

苏锦瑶站起身微笑道:

“我16岁了,不能再和姜公子的称呼如此亲密,毕竟男女有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锦瑶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看。

看着苏锦瑶越走越远的身影,姜清越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手镯道:

“都怪你,也对,女孩子嘛,都要注重自己的名声,日后不叫他苏妹妹,便是了。”

说着收起了手镯,走出了迎客厅。

花园。

苏江畅正和沐雪坐在一起赏花,看到苏锦瑶走来,沐雪道:

“瑶瑶,和清越聊的怎么样?”

苏锦瑶走近道:

“父亲,母亲,姜公子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江畅道:

“什么事啊,这么急,刚来就走?”

苏锦瑶道:

“也许是家中出什么事了吧?”

苏江畅点点头。

沐雪拉起苏锦瑶的手问:

“瑶瑶,你觉得清越如何?”

苏锦瑶疑惑的啊了一声。

沐雪又道:

“我看清越人就挺好的,博学多才,配我们家瑶瑶啊刚好。”

苏锦瑶道:

“母亲,我还…”

苏江畅抢先道:

“我也觉得他挺好的,苏家与姜家是世交,我与姜智有是多年好友,你嫁过去,不会受欺负的。”

沐雪也点点头。

姜智,是尚书令,也就是姜清越的父亲。

苏江畅又道:

“现在你也结业了,以我看,两家的婚事先定下来,等你在礼部历练两年,清越到时候也入朝为官了,到时候你们再成亲。”

苏锦瑶道:

“父亲,我还不想那么早成亲。”

苏江畅道:

“让你先定亲,又没说让你立马就嫁过去。”

沐雪道:

“你对孩子那么凶干什么嘛?”

苏锦瑶道:

“父亲,竟然要等两年之后再说成亲的事,如今定下婚事是不是太早了些?”

苏江畅还没说话沐雪就道:

“瑶瑶,是不是不想定亲?没事儿,不想订就不订了,反正你现在还小,老爷,瑶瑶还小,等过上两年再说吧!”

苏江畅只好点点头。

苏锦瑶心中一喜,想道(只要撒个娇,卖个软,就能搞定这件事情,还不错。)

两个月后。

香满楼,雅间。

雅间里坐着三个人,一人穿着白色长袍,袍尾绣着祥云图案,靠窗户坐的男子穿着黑色长袍,袍脚有金线绣制,衣服上有许多暗纹,一看料子就不错,另一男子穿着黑色禁装,这人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错,图案要比那两人简单得多。

顾不为道:

“淮舟,你可终于回来了,一年前你跟随楚将军去了边塞,如今你可算回来了。”

顾不为对面坐着一俊美男子,男子身着黑色长袍禁装,头发高高束起,自有一股英姿飒爽,骄傲不驯的气势。

楚淮舟道:

“一年多不见,别来无恙。”

江翊问:

“这一年多,你过得如何?”

楚淮舟道:

“这一年来,跟着父亲上了几次战场,收获颇多,武艺也有所进步。”

顾不为问道:

“你的武功本来就高,你现在的武功和翊哥比起来,谁更高一些?”

楚淮舟答:

“自然还是阿翊的高。”

顾不为点点头。

粉黛阁

“姐,你看这两个哪个好看?”

童娇儿拿着两盒胭脂问。

童绾撇了一眼道:

“都可以。”

童娇儿放下手中的胭脂道:

“姐,我不就是今天把你拽出来陪我买胭脂嘛,用得着这么无精打采的吗?”

童绾面无表情道:

“我在看书,练字,你把我拽了出来,我好好的在这陪你,已经很不错了。”

童娇儿抱着童绾道胳膊撒娇道:

“哎呀,姐,最近父亲老把我关在家里,让我好好练字,好好看书,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童绾道:

“你赶紧买吧,买完我还要回去看书呢。”

童娇儿笑道:

“好,买完胭脂我们再去簪月阁买点首饰吧!”

童绾很无语,什么话也不想说,一直等到童娇儿挑完胭脂,走出了粉黛阁。

大街上

一个身着滥缕的乞丐迎面撞向了童绾,童绾嘶了一声,看向那个乞丐,童娇儿大喊道:

“你个臭乞丐,走路不长眼睛啊!都撞到我姐身上了。”

那乞丐连忙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冲撞了这位小姐,还望见谅。”

童娇儿还要继续说什么童绾道:

“没事,你走吧。”

那乞丐连忙鞠躬说:

“多谢这位小姐。”

童娇儿看着那乞丐匆忙离开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问童绾道:

“姐,你干什么呀?他撞到你了。”

童绾道:

“没事,不过有个乞丐跟他较什么劲呀。”

“好吧好吧,我姐最善良了。”

童绾笑道:

“好了,我给你买糖葫芦。”

童娇儿道:

“好。”

童绾摸向腰间准备付钱时,却摸了个空。

童娇儿拿着糖葫芦看到她这样问:

“姐,怎么了?”

童绾道:

“我钱袋丢了。”

“钱袋丢了。”

童娇儿有些震惊。

“是不是刚刚落在粉黛阁了呀?”

童娇儿又问。

童绾想了想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童娇儿道:

“是刚刚那个乞丐,你先回去。”

刚说完,童绾就朝刚刚那个乞丐跑的地方追了去,童娇儿喊道:

“姐,你小心。”

童绾跑到了一个拐角处,就看到刚刚那个乞丐拿着自己的钱袋数着钱,童绾道:

“把钱袋还给我。”

那乞丐看到童绾追过来,拔腿就跑。

童绾连忙在后面追赶喊道:

“站住,别跑,把钱袋还给我,抓小偷了。”

那乞丐还在跑,童绾还在后面追,嘴里一直喊着抓小偷。

另一边,江翊,顾不为,楚淮舟三人刚从香满楼出来,就听到有人大喊抓小偷。

顾不为道:

“这是哪家的小姐的钱包?又被乞丐给偷了?”

江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楚淮舟道:

“我去看看。”

江翊点头,顾不为道:

“让楚哥一个人去就行了,楚哥武功那么好,对付一个小毛贼,定是不成话下。”

楚淮舟道:

“好,我一个人去,很快就来。”

说罢,便追上前去。

童绾把那个乞丐追到了一条死胡同,那乞丐眼看前面没有路转过身来,把钱袋揣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童绾跑进巷子气喘吁吁道:

“把钱袋还给我。”

那乞丐抱紧了自己的衣服道:

“这位小姐,我是迫不得已才抢了你的钱袋,你就饶了我这一回,把这些钱给我吧。”

童绾道:

“你有手有脚,干嘛不去自己找一份工作,非要做行窃之事,凭什么你就可以不劳而获?”

那乞丐往后退了一步,抱紧了自己的衣服和里面的钱袋。

童绾看到又道:

“你把装钱的袋子给我,里面的钱你可以拿走。”

童绾走了过去,准备抢回自己的钱袋,可谁知,那乞丐突然动起手来。

童绾惊厄的看着那乞丐说:

“你会武功,不是乞丐。”

童绾险险的避开了那一掌,与那乞丐打斗起来,那乞丐武功路数不错,虽说童绾在学院也学过武,但面前这个乞丐武功明显高她一筹。

童绾被那乞丐逼到了墙角,那乞丐一掌正要打过来时,他的手却被一颗石子打了,那乞丐捂着自己的手后退了两步,看向石子扔来的方向,只见一身黑色禁装的少年从墙头飞了下来。

那少年眉目如画,五官端正,身站的笔直,就如一棵青松一样。

少年道:

“把钱再还给她。”

那乞丐没有多说话,径直向那少年扑了过去。

童绾提醒道:

“小心,他武功不弱。”

虽说那乞丐武功不弱是真的,但在那少年手中还没坚持三个回合,童绾看了只觉得丢人,好歹自己也是瀚博书院毕业的优秀学子之一,对付一个乞丐竟然没打过。

那乞丐眼看打不过眼前这个少年,转身就要跑,童绾道:

“不能让他跑了。”

那少年一听,脚尖轻点,又是一记手刀,直接把那乞丐拍晕在地。

少年这才转过头看向童绾,刚刚只顾着打这个小贼,还没注意到这个姑娘,此事一看,竟如画中走出的仙子一样,眉目清新秀丽,下巴尖尖,眼睛大大,那少年还在心中感慨,那女子竟直接掠过他走向了那个乞丐身边。

童绾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乞丐,站起身对那个少年说: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可否帮我个忙?”

那少年说:

“姑娘,请说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办到。”

童绾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说:

“劳烦公子去一趟衙门,拿着此令牌带几个人过来,我在这等着。”

那少年接过令牌说:

“好,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童绾笑着点了点头。

那少年走后童绾又蹲下身看着昏迷在地的乞丐,心里想:

(这明显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有如此武功,看来,嗯,是了。)

童绾从乞丐腰间拿出自己的钱袋,钱袋很普通,红色的布料上面绣着牡丹花,这钱袋是她从织月坊买的,不贵,但总觉得这牡丹花上有点奇怪。

很快,那少年便带着几个统一服装,腰间佩剑的男子走了过来,领头的男子拿出刚刚童绾给那少年的令牌问:

“小姐,此令牌可是你的。”

童绾道:

“不错,薛统领,此人就是偷我钱袋之人,还请衙门好好看管。”

薛统领看向躺在地上的乞丐道:

“此人交给我们,还请小姐放心。”

童绾点了点头

童绾转身用帕子擦了擦手就准备走,突然被人叫住了:

“这位小姐,请等等。”

童绾回头看去,刚刚那个少年追了过来,童绾问:

“公子,还有事儿?”

少年说:

“哦,也没什么事,看刚刚那几个侍卫对小姐很是恭敬,小姐与衙门的人有交集?”

童绾答:

“没有。”

“哪”少年看向那几个秘侦司人。

童绾道:

“只是家父认得,若公子没有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那少年哦了一声。

童绾离开之后直接去了镇国公府。

书房

“你怀疑今天那个乞丐是墨人?”

黎千初问。

童绾点头:

“不错,以他的身手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乞丐,况且我都说了,钱给他,让他把钱袋还给我,他就直接动手。”

坐在一旁的镇国公问:

“什么钱袋?我能看看吗?”

童绾从腰间拿出了那个钱袋,放在了桌子上说:

“沈爷爷,就是这个。”

镇国公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钱袋,仔细的看着,手摸过绣着的牡丹,突然手停住了。

黎千初问:

“祖父怎么了?”

镇国公道:

“那把剪刀过来。”

黎千初起身从书桌下面拿出一个剪刀,递给了镇国公,镇国公拿过剪刀,剪断了绣线,从里面露出一张小小的纸条,黎千初和童绾二人都是愣了愣。

童绾开口道:

“沈爷爷,这是?”

镇国公拿起纸条展开看,上面写着很小的两行字:

《南蛮集结周围草原所有兵力,墨可渔翁得利》

纸条从镇国公的手中滑落,黎千初从桌子上捡起纸条,一看也是大惊失色,黎千初把纸条递给童绾,童绾看完后,与黎千初对视,又同时看向镇国公。

黎千初道:

“这是要传回墨朝的?”

童绾道:

“墨朝暗探把消息封入钱袋中,却阴差阳错被我买走,所以今日那个乞丐的的确确是墨朝人。”

镇国公对童绾道:

“童丫头,钱袋这事你可对他人提起过?”

童绾摇头答:

“没有,只是今日追钱袋时遇到一个少年,但他好像并不知道,还帮了我。”

镇国公长叹一口气说:

“好,童丫头,你现在就回家,记住,今日钱袋一事你看过纸条一事不可对第四人提起。”

童绾点了点头道:“好。”

等童绾离开后,书房中就剩下两人,空气有些沉寂,黎千初开口问:

“祖父,这纸条上的话,可信吗?”

镇国公道:

“一依墨人对它的重视,十有八九是真的。”

黎千初面色沉了下来道:

“南蛮集结了周围所有草原力量,那可是一个庞大的数目。”

镇国公点了点头。

黎千初又道:

“镇南侯只带了20万南伐兵,怕是有性命之忧。”

镇国公道:

“这个消息我朝还从未知道过,看来南蛮对我朝进兵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唉,镇南侯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二日

边疆急报传来,镇南侯带领20万南伐兵,去迎战南蛮,大败,镇南侯也以身殉国。

群臣皆惊,互相议论,紧接着又是第二道急报,南蛮集结周围所有草原兵力,组成南蛮军队。

两道消息砸得众臣头晕眼花,平日的南蛮军队最多不过才十几万人,集结了草原之力的军队最少得壮大到50万人。

眼看南蛮已经攻下边疆两座城池,陛下变派骁勇将军,带着剩余三十万南伐兵迎战。

镇国公府

镇国公双手在后背朝着黎千初和沈墨。

黎千初重重地拍向了桌子道:

“父皇,他是疯了吗?南蛮军队至少有50万大军,舅舅就带着30万大军去迎战,怎么可能会胜?”

沈墨安慰道:

“小初,没事,舅舅以前带十万大军就能把南蛮打倒,如今还增加了两万,放心吧!”

黎千初又道:

“舅舅,这怎么能一样呢?当时的南蛮只有十几万人组成的军队,而如今的南蛮大军足足有50多万人,不行,舅舅不能去,我进宫去找父皇。”

说着黎千初就要离开,镇国公道:

“小初,不要去。”

黎千初问:

“为什么?我总不能让舅舅带着30万南伐兵就去迎战吧?”

“圣旨以下,不可违背皇命。”

镇国公答。

黎千初道:

“什么圣旨?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能让舅舅带着30万南伐兵南下。”

说完转身就走。

“千初”沈墨在后面喊,就准备追上前把黎千初拉回来。

“墨儿,别去追了,这丫头不撞南墙,她是不会回头的。”

镇国公道。

沈墨只好看着黎千初远去的背影。

皇宫,御书房

“父皇,你是什么意思?就给舅舅30万南伐兵?”

黎千初问。

黎允坐在案前看着奏折道:

“南伐兵共50万,镇南侯带走了20万,给肖勇将军的只剩下30万,难道你要让我平白变出军队来吗?”

黎千初走到案桌前,手撑在桌子上问:

“黎朝又不是只有南伐兵,黎朝军队有那么多,随便给舅舅一支20万人的军队,也比现在强?”

黎允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道:

“军队有军队的秩序,不能坏了规矩,你让我怎么拨一支军队给他?千初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些。”

黎千初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九五至尊道:

“那是骁勇将军,我的舅舅,是母后的兄长,父皇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黎允居高临下的看着黎千初道:

“千初,我是天子,要护百姓周全,况且这些事情也不是你能管的,做好你一个公主份内的事情,就好了。”

黎千初喊道:

“父皇”

话却被黎允打断:

“朕乏了,昭华公主退下吧。”

黎千初话憋在喉咙口,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问:

“父皇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黎允没有说话,黎千初自嘲的笑了笑说:

“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退下。”

黎千初失落的出了宫,走到了镇南侯府门前。

镇南侯府已经挂上了白凌,就如当初的镇国公府一样,黎千初本想进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一身正红色长裙,终还是没进去 ,打算回府换身衣裳再来。

镇国公府

黎千初刚走进去就看到自己的祖父和舅舅坐在迎客厅中等着自己,沈墨看到她回来笑着招手,示意她进来。

黎千初低着头走进了迎客厅,眼眶已经红了,沈墨问:

“小初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镇国公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黎千初面前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

黎千初道:

“舅舅,祖父,是我没用没有要到兵,对不起。”

沈墨摸了摸黎千初的头道:

“不怪你,圣旨已下,陛下又怎么会轻易更改呢?”

镇国公道:

“小初,不要哭,女孩子的眼泪不能轻易掉。”

听到这话黎千初的眼泪掉的更猛了,镇国公抱住了黎千初道:

“小初,不哭了,你收拾一下等一会儿去镇南侯府上,替我们去悼念一下。”

黎千初抬起头说:

“好,我一会就去。”

黎千初换了一身素白的裙子,乘着马车去了镇南侯府,此时的镇南侯府,不像以前那样,而是,整个府上挂满了白色的布,就和当初的镇国公府一样。

黎千初下了马车对华阳说:

“华阳,你去那边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丧事不宜见刀。”

华阳行礼道:“是。”

江妍面无表情匹麻戴孝的站在府门口,看见黎千初,上前行礼说:

“参见公主殿下。”

黎千初道:

“不用多礼,今日本宫代替祖父来悼念镇南侯。”

江妍道:

“有劳公主挂念,请。”

黎千初点了点头跟着江妍走了进去。

正堂挂满了白凌,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旁边跪着三个披麻戴孝的人,一个女人和两个男子。

那个女人是镇南侯的妾室,万氏,跪在万氏旁边的是她的儿子,江成,而跪在最上手的是江翊。

万氏哭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的,江成也是眼角通红,眼颊带泪,而反观江翊,面无表情,一颗泪也没有流,好像在棺材中躺的人不是他的父亲一样。

黎千初走上前上了一柱香看向江翊道:

“江翊,节哀。日后若是有什么镇国公府能帮得上忙的,随时来。”

江翊抬头看着她道:

“多谢公主。”

丞相府书房外院子

童绾和童景凡坐在院中石桌上下棋。

童景凡高兴的道:

“嗯,不错,绾儿道棋艺有所长进。”

童绾道:

“最近日和锦瑶,公主,一起下棋,互相指导,棋艺确实长进了一番。”

童景凡道:

“嗯,公主和苏家丫头琴棋书画都不差,都要比你好上许多,日后你要多向她们学习。”

童绾道:

“知道了”

“哦,对了,陛下下旨,让骁勇将军出征,父亲有何见解?”

童景凡道:

“以30万去抵50万,赢的把握不足三成。”

童绾疑惑到:

“那陛下为什么只给骁勇将军30万大军?”

童景凡道:

“沈家有百年根基,又是功臣,陛下刚登基那几年,边境来犯,都是镇国公带领着沈家军去平叛的,可惜了。”

童绾问:

“为什么可惜了?”

童景凡答:

“功高盖主。”

说完,便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棋子,童绾听了却有些凝重问:

“陛下,这是要对付沈家。”

童景凡道:

“嗯。”

“唉,绾儿输了。”

童绾看向棋盘,只见满盘黑子道:

“是女儿输了。”

童景凡道:

“日后皇家之事,你少掺和。”

童绾点了点头。

“你日后要学的还多着呢,以你如今的资历,必须得磨练。”

童景凡道。

童绾道:

“女儿记下了。”

童景凡又道:

“听说昨天你的钱袋被人偷了?”

童绾答:

“是一个乞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才偷了我的钱袋,不过后来我也要回来了。”

童景凡道:

“下次出门,多带点侍卫,小姐出门就带两个丫鬟,我么能行,我明儿派人送到你院子里去。”

童绾说:

“有劳父亲了。”

童景凡摆了摆手说:

“你下去吧,早点睡。”

童绾退出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镇国公府花园

镇国公问:

“墨儿,要出征了,怕吗?”

沈墨答:

“身为沈家儿郎,自不怕。”

镇国公点头道:

“沈家功高盖主,必定会有这么一天,倒是连累了小初”

“唉。”

沈墨道:

“父亲,既然黎朝容不下我们沈家,为何还要呆在这里?”

镇国公面色一沉道:

“你难道忘了沈家祖训吗?”

《沈家祖训,忠于朝堂,忠于君,决不能有谋逆之心。》

沈墨道:

“记得。”

镇国公又道:

“墨儿,若你和语薇没有出生在沈家,就不会有如今。”

沈墨道:

“出生在沈家,是我的荣幸,身为将门之子,自当肩负起重任。”

镇国公看向自己的儿子,都是说不出的苦楚。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墨说:

“父亲,我想去,看看她。”

镇国公看向沈墨长叹了一口气说:

“去吧!她等了你四年,好好去道个别。”

沈墨笑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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