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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杜燕早早的起床,可能昨晚就没睡着过。
杜风也早早的在庭院里锻炼身体,杜燕一边晾晒衣物,一边偷看着心中的男人练武,朝夕相处,杜燕对杜皮没甚感觉,到是对这个侍卫大哥,多了一份不该有的情愫。 她没有杜柳儿那么勇敢,但远比杜柳儿更勇敢。 杜皮醒了,宿醉的脑袋还在隐隐的疼着,口渴非常,再不喝水就要死的那种。 白嫩的玉手,又横在自己胸前,还有一条腿也横压在自己腿上。 “难怪一晚上鬼压床,李为德同志,你又调皮了,能不能换个男人睡?”杜皮眉头大皱,第一个就是联想到,李恪那厮,又来陪自己睡觉了。
“李恪,你这胸肌不错诶!跟个女人一样........”杜皮摸索着,叹道。 一旁的杜柳儿被摸索着,娇声哼了一声,没醒,又转头睡去。杜皮翻身,映入眼帘的是一较小柔滑的玉背。 蹭蹭蹭,血压上来了。 蹭蹭蹭,大脑又宕机了。 蹭蹭蹭,立起来了。 什么情况?我是谁?你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昨晚喝酒没断片,杜皮清晰的记得自己是睡着了,后来,一晚上鬼压身,话说女鬼都这么漂亮性感的那? 李恪,李小机灵鬼,你在哪? 唐代,没有棉花,更没有丝绒,棉花被子,不存在的。在唐代,一般的家庭家里有一条芦花填充的单薄被子,稍微困难点的,家里没有被子的,最多床上铺点稻草麦秆取暖。 杜皮很想给“女鬼”盖点什么,可惜没有,最近天气渐热,他都是穿着衣服睡的。 所以,他脱下衣服,盖在这玉体上,嗯,根据这个身量,不是杜燕,是新来的杜柳儿,来给自己暖床了,而且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自己睡了。 “我不干净了?我不是处男了?”“我这啥感觉都没呢?要不要再来一次?”
“这小妮子多大了,16?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吗?”
“不管了,便宜不占王八蛋。”
杜皮荒唐的想着,刚伸出了罪恶的手,就听到—— “圣旨到,起居舍人杜皮接旨!”
屋外一声尖叫,把刚伸出罪恶小手的杜皮缩回了手。
唐代的圣旨,没有想象中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完全没有,写圣旨的人不注重这个,传圣旨的人却很注重这个礼仪,所以接圣旨的人,必须穿戴整齐,敬告高堂先祖,而携家中所有家眷,跪接圣旨,如果稍稍无礼,那便是大罪。 但是,传旨太监张阿难看着眼前,跪地四人,身为主人,衣衫不整,娘希匹,他压根就没穿外衣,穿着一条白内衫,就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接圣旨。 “凡事别太认真,快给张公包上十斤....不,一斗石蜜。”杜皮扯呼道,终于,浑浑噩噩的心情稍稍疏散,那个胆大包天的杜皮短暂掉线后,终于重启登陆了。
“先接旨吧,咳咳,咱家自己有口袋子。”张阿难早听说了,长安城那点事,他张阿难贵为李世民內侍,“石蜜郎”这称号早听闻了,就连口袋子都自备好了。
“.......起居舍人杜氏子弟,进献有功,赐名‘少疏’,加封‘起居郎’,后庭县男,食邑三百九十户,赐千金.......” “万岁万岁万万岁!”杜皮脑子瞬间清醒,因为这次的赏赐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不但给自己取了个名字,还加官进爵,就是‘后庭县男’这个称呼总感觉哪里不对。 “陛下说了,随咱家,进宫面圣谢恩。”
“啊,不去不去。”
杜皮急忙吼道,他现在对皇宫有深深恐惧感。
但是他自己的意见,什么时候重要过,杜皮几乎是被架着去了皇宫,顺便换了一套起居郎的服饰。 “起居郎是几品官?”杜皮问道。
张阿难不屑的回道:“从三品。”鼻子一哼,一副看“土鳖”的样子。
起居郎官位很大,但是从张阿难的动作中,就可以明显看出,这个官位完全不受重视,这个官职的任务就是记录皇帝的言行,无论大事小情,善行劣迹统统记录,以备后人修史之用,这个记录文书就称为“起居注”。 按规矩,皇帝对“起居注”的内容是不能过问的,所以历代皇帝都对“起居注”放心不下,生怕自己那些不光彩的事被记录下来。而担任“起居郎”这个官职的人,一般都享有正直果敢、敢于碰硬的社会声誉。可见,起居郎不是个什么好差事,是一个风险极大的官职,倘若遇到开明的皇帝还好说,若是遇到昏庸或残暴的君主,下场可就不甚美妙了。 杜皮的前任,起居郎是褚遂良,褚遂良可是一个有抱负有野心的家伙,自然极度不想要这个官位,褚遂良向往的是封疆大吏,而不是在皇帝身边记录皇帝的乌糟事儿,一听有人接他的官,立刻开心的无以复加。 甘露殿内,李世民正在挥毫泼墨,兴头正高,他身边还有个太子在批阅奏章,看来甚是苦逼。 嗯,他在玩,太子在工作。 看见杜皮进来谢恩,嘴角一抽,说道:“朕予汝字可佳?”意思是,我给你取的名字怎么样?比你这个肚皮的名字是不是好很多。
杜皮喃喃道:“杜少疏.....少疏.....少输,少输就是赢。好极了,谢谢陛下。”李世民嘴角一抽:“哼,父皇一称,呼之勤,何以今呼朕陛下也?”
杜皮看着李世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直骂自己真是作死。 “这不是还没尚公主吗?”
李世民哼了一声,不满道:“敢对朕前,慕朕女,小子为第一者。”
杜皮想起那晚自己表白表错了人,咬咬牙,立刻准备告诉李世民,自己爱慕表白错了对象,我是想表白豫章的,不是长乐公主。 豫章公主是不是生气了,我连那部智能手机都带来了,准备哄豫章公主的。杜皮这样想着。 可惜李世民不知道,沉声道:“当晚,小子对朕夸口,于番僧一道,似有办法?”
杜皮一听,傻了,我什么时候说的,皇帝大大,我昨天喝断片了,都是胡说的。以后绝对不能喝酒,我杜皮,就算饿死,从这儿跳下去,也绝对不喝酒了。 可李世民不觉得,那天晚上,李世民也喝了不少,酒喝高了就喜欢吐苦水,说最近有个番僧使节,实在令朕心烦,大殿上给朕丢了天可汗的面子。 完全喝高的杜皮,立刻拍着胸脯夸口的说,天下没有他搞不定的外邦人。 李世民想想也是,这小子久居外邦,说不定能搞定这个番僧。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番邦进宫的使者里,有一个番僧,自称有掌管人生死的法术,李世民当然不行,于是,便在左卫军中挑选了一个身体强壮的士兵让胡僧念咒施展法术,果然,如胡僧所言,士兵听见咒语死去,听见咒语便醒来。 朝堂上无人可以破解,于是这个番僧代表的是李世民的心头大患——吐蕃,便得寸进尺,提出要求——和亲! 李世民甚为头疼。 “........如此,小子可明白?”
李世民向杜皮大致解释了一下,又无奈道,“后宫待嫁公主,尚有豫章、长乐两人矣,那吐蕃狗胆包天,竟迫使朕嫁女。”
杜皮噌的一下头皮发麻,文成公主进藏,是他学过的初中课目,文成公主他不认识,但是万一嫁过去的是豫章公主。 想想都生气,乖乖你个狗卵子土鳖。 李世民蓦然发现,这个少年郎,一听到他的试探话,就一副目呲俱裂,要找人的拼命的样子,心里竟安慰了很多。 长乐所托,良人矣。 “父皇!”
终于,杜皮胆大包天的称呼又出现了,“那吐蕃真是狗蛋包天,请父皇让那个吐蕃和尚进来,让儿臣会会他,什么掌管人生死法术,狗屁,今天耶稣都留不住他,我说的!”
穷尽1500年的智慧,从没出现过什么掌管人生死的法术,杜皮这铺直接奥金,同花顺,你丫什么牌能大过我。 “孺子可教!”
李世民欣慰道。
不一会儿,李君羡带着两个人进来了,一个红衣喇嘛,另一个男人比李世民还老,不过这人长的奸猾,一准不是什么好人,杜皮瞅了瞅,心里想着,这个喇嘛还长着密密麻麻的胡子,这他吗的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