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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贞观之大唐第一赌神 > 八十八、勾栏唱曲

八十八、勾栏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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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皮暗骂自己蠢蛋,当即乖乖坐好,继续听曲。

又一曲后,李恪问道:“可会《精忠报国》?”

杜皮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了,靠,《精忠报国》?我的!

田巧儿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了,忧伤的脸上,也首次有了笑容,这一笑,很美,她笑起来时,就连脸上的小雀斑都在笑。

“巧儿会!”

田巧儿操持琴弦的手,都灵动了许多,李恪也坐正,随曲而歌之,这首《精忠报国》是杜皮喝多了,在李世民的寒食家宴上唱的,被李孝恭李道宗两兄弟推广至军中,曲调独特新奇,昂扬激烈,内里有强烈的爱国征伐的思想,一下子就传遍了大唐,在勾栏也是常见曲目,只是杜皮并不知道这个。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李恪和杜雨都在唱,杜雨的高音唱的比李恪还好,杜皮这个原唱,有点无语,撇了撇嘴,觉得风头都被抢光了。

这一铺,压上,杜皮喝了一杯童子递来的酒,气哼哼的想着,这一铺,赌风头,这个时代,没人能比我懂音乐,绝对没有!

曲毕,田巧儿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给李恪和杜雨鼓掌,老鸨看到气氛好了许多,感觉阿谀道:“我们巧儿啊,那真的是巾帼女子,哎哟哟,当年啊,那些狼人被打跑后,我们巧儿,还捐献钱银给做军饷嘞......”

老鸨说的是“渭水之盟”的事,李恪的脸冷冽了下,当年那事可是禁忌,“渭水之盟”是李世民一生的耻辱。

贞观二年,天灾横行,突厥狼兵压境,李世民布疑兵才忽悠住了颉利可汗,渭水之畔,斩了白马,赔粮赔钱赔了人口,才让颉利可汗退了兵。

后来,大唐奋发图强,却遇到天灾不断,李世民不得已向民间借钱,有借不还的那种,爱国人士纷纷捐献,没想到,田巧儿也捐了,看样子还捐了不少。

“巧儿,你喜欢音乐....啊不,喜欢乐曲?”

杜少疏喝了点酒,就抓住了重点。

田巧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到田巧儿点头,杜皮觉得,这把稳了。

“《精忠报国》是男人的,我送你一曲,此曲才是女孩子家家唱的。”

杜皮微醉道。

田巧儿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公子还会弹曲?”

这个时候,小机灵鬼李恪立即打起了助攻,道:

“哈哈哈,少疏词曲天下第一,刚才的《精忠报国》就是出自少疏之手。”

田巧儿更是一脸的疑惑,心想,莫非二狗哥的朋友是宫中的顶顶好的乐师?

想到这,她就让开了位,杜皮又喝了口酒,抚琴而上,李恪感叹道:“今晚少疏再抚琴,长乐怨本王深矣。”

“巧儿,听好了,这首词曲,少疏哥单单送你。”

杜皮勾了勾琴弦,清了清嗓子,一股幽怨的曲调便出现了。

这首古风曲,跨越了1500年的时光,来到了大唐贞观。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杜皮半白不古的唱着,好处是都能听懂,颇有某玉刚的风采,别说有点墨水的几位,就连杜雨都听出来,这是在唱一个位悲身贱却忧国的戏子。

高潮部分,在酒精的作用下,杜皮显然有些醉了,扯开昆曲的腔调,舒缓尖利的青衣戏腔说来就来,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好!”

屋外传来一声喝彩。

“客~~”字长音拉的很长,长到曲唱完,所有人都是惊讶满地,陶醉不已。

“好!”

“好!”

“好!”

一阵阵喝彩,都是从屋外传来,杜皮唱曲之时,富阳曲VIP房外不知不觉已经雅雀无声,似乎所有来勾栏听曲的人,都选择了静默,因为这首曲子太好听了。

VIP房内,小红、小翠、童子、田巧儿,都是满脸泪水不自知。

《赤伶》,一般人觉得好听,但戏子却能听到一个“戏子的情感世界”,引发剧烈的共鸣。

戏子无情,怎知戏子也是人,情这个字太沉重,唱不出它本来的面目,唱它时需要用尽心血来附和,戏幕起落,最终都是客。

老鸨哭的最厉害,老鸨是“假母”,以前也是娼伶,她们年纪并不大,三十好几而已。

看着老鸨那张哭花的脸,就知道了,她也曾年轻过;

也曾给人唱曲供人玩乐,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藏于心中;

她们一直在演绎别人的人生,很难顾及到自己的感受;

面对来来往往的过客,面对千千万万的离别,面对留不住的缘分;

她们只能选择笑对人生,把真情藏于心间。

这一夜,因为一首《赤伶》,富阳曲所有的女人都在哭泣。

当然也有没听到的,都伏在勾栏处,巴巴的等着再来一遍,此时但凡有一点别的声响,都会受到其他人的怒视。

还有往里丢银钱,期盼能够余音再绕梁,富阳曲花魁‘妙儿’甩开身边的恩客,巴巴的扶墙而泣,听完,便冲进了杜皮一伙的VIP房。

“啊咧?”

杜皮疑惑,“什么情况,这是?”

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孩,抓住自己的手,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自己。

“公子,可否为了妙儿再唱一回。”

花魁抓住杜皮,生怕他会不答应。

“你撒手,撒手,我有老婆了,两个!”

杜皮急喊,他是真没料到。

“公子,再唱一回,妙儿今晚便伺候公子入幕!”

花魁咬了咬牙,张口便来。

“你撒手,撒手,三哥,三哥救我,雨哥.....”杜皮扯开嗓子喊。

李恪是了解杜皮很深的人,提着酒杯,松开花魁的手,遂说道:“少歇片刻,来,少疏,饮酒。”

然后他给了个眼色,杜雨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里面装的是——竹叶青。

“我靠,刚才那女的谁啊?吓死我了!”

杜皮喝了口酒,压了压惊。

田巧儿破涕为笑,解释道:“妙儿姐乃富阳曲花魁,公子大才,想必已得其青睐。”

这回轮到杜皮发愣了,他看向李恪,李恪微微点头,不语反笑,杜皮暗道:小机灵鬼好几次问我要诗词,说是能白睡花魁,我还不信,这回真信了。我是不是去青楼,随便背诗...啊呸,随便创作诗词,就能睡遍花魁?!

话说刚才的年轻女孩,挺漂亮的。

大唐,我对你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公子!公子!”

田巧儿也在扯杜皮的衣袖,一脸的期待,“公子若能再唱一回,巧儿也愿。”

“诶?!”

杜皮反映过来,急忙道,“别别别,你是二狗亲妹,我是二狗兄弟,不能睡。”

“巧儿是说,愿跟公子走,去什地都行。”

巧儿红着脸解释道。

“那行!我早说了,这首《赤伶》就是哥送你的。”

杜皮急忙同意,一铺赌赢,丝毫不过瘾,杜皮又喝一杯,开心不已,这个时代,果真没有人能比我懂音乐,哈哈哈!

“假母,快把戏台子腾出来,公子答应了。”

田巧儿急忙道。

这边,老鸨已经安排下去了,富阳曲勾栏,戏台在一楼,很大,一圈勾栏在二楼,排有座次,所有VIP房的客人一听刚才的曲子要重唱一遍了,赶紧伏于二楼勾栏处,抢个好位置,抢到好位置的,都硬趴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

“卧槽,这铺玩大,过瘾啊过瘾。”

杜皮此时已经醉了六分,抢过杜雨的酒葫芦,又灌了一口,吼道。

“假母,此曲词从未听过,赶紧准备文房四宝,撰写下来,乃我富阳曲赶超之契机。”

花魁着急忙慌的说道,她急了,她也急了。

——“不妨,阎某来书之。”

一个中年男子毛遂自荐道,李恪看见此人,吓了一大跳,急忙扮鹌鹑。

阎立本,大唐书法家,李世民也敬三分的存在,今天也在富阳曲听曲,第一声“好!”

就是他喊的,因为没抢到二楼勾栏好位置,所以干脆毛遂自荐,来书写曲词,坐了个VIP位。

戏台子很快腾了出来,乐师伴奏全部上了最顶尖的,田巧儿刚才离的最近,近水楼台,说是已经记住了曲调,负责抚琴,实属天才,花魁韦妙儿,自甘降了一级,自愿充当舞姬。

这铺,真的玩大了。

看着富阳曲沸腾起来,杜皮摸着下巴,道:“如果傻丫在,用她的化妆盒,化个青衣装,到是完美...美了,嗝儿~”

杜皮一点不怯场,喝多了就是想显摆,抢了阎立本一根最粗的毛笔,充作麦克风。

“此曲名——《赤~~伶》,是我大唐起居郎——杜少疏,送给我妹妹田巧儿的,”杜皮先冠了名,在台上大声说道,“赤为赤诚,身着红衣,心怀赤诚,嗝儿~~位悲身贱、乱世浮萍又如何,一样可以忧国忧民,嗝儿~~愿我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好!”

巨大的叫好声异口同声,富阳曲的顶都快被喝彩声揭穿了。

越来越多的慕名而来者,涌进了富阳曲,甚至隔壁的富春曲、月意曲的客人也得了消息,纷纷拔吊,赶了过来。

此时的杜皮已经醉了七分,如果没有“嗝儿”他这番说话,到是极富感染力。

于是,整首《赤伶》奉上,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就连最后的收尾,在酒精的作用下,也被杜皮回忆起来。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有了‘麦克风’就是不一样,这曲,得有我七成实力,哈哈,嗝儿,杜皮已经醉了九分。

值得一提的是,换了一袭红衣的韦妙儿,伴着舞,增色不少,柔美的腰肢展露无遗,舞姿更是优美的宛若天人。

这一铺,杜皮以为小胜,稳赢之局,没成想,便宜的却是这个狡黠伶俐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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