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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嫣然,花瓣够了,别砸我,泥垢了啊。
三曲串烧结束,田巧儿起身施礼,微微走出舞台,径直走到刚才纨绔子弟那一桌。 房俊赶紧正襟端坐,李思文正了正衣襟,魏书玉拢了拢头发,秦怀道苦笑,继续擦了擦二妞的口水。 田巧儿放下琴,从秦怀道手中,接过睡着的二妞,不料帅如秦怀道,也问了一句:“姑娘可曾婚配?”田巧儿愣了,想起杜皮的交待,点了点头,所有纨绔子弟皆是一声叹息,大感好白菜早已被拱了,为何偏偏不是自己。 田巧儿想的却是:这些男子,为何与刚才完全不同了,我还是田巧儿啊,这里很多人都见过我,那个张亮大人的义子,还打过我一巴掌呢。 候老四终于不知从哪里出来,提了提裤子,有点醉的纳闷道:“怎么一点声都没了,是不是轮到我上场了?”
“四弟,你刚才听明白没?”
李丽质问。
“没,就觉好听,好像在讲传奇。”李泰答道。
颜令宾在拼命书写,今晚太震撼了,可是刚才都是不曾听过的词和曲,每首词曲,都有着自己的意义,自己似乎连书写记录都不能。 “崔才女,不知该何解?”韦娇儿望向崔莹莹,问道,带着深深的敌意。
崔莹莹沉思,摇了摇头,一女从三楼缓步走下,正是不曾出现的四大名妓剩下那个颇善谐谑——王苏苏。 王苏苏以女诗人自居,才学是四个里最高的,她看着杜皮,便问道:“杜公子这词曲,从何而得?”杜皮看了看王苏苏,觉得这人如果是个短发,再配个OL服装,妥妥的霸道总裁身板那个强悍秘书。 “痴儿,竟还不悟?”
王苏苏拍了拍崔莹莹的肩,道,“杜公子与我等讲故事哩,头曲是一位游侠儿,豪情义气,訾仰笑天,中曲则是莹莹般少女,撑伞落花,心怀春色,少男少女一相逢,便在翩翩落红下,私定了终身;尾曲则为少男少女,厌倦江湖纷争,同归大漠,从此日出而作,引弓射雕,日落同息,牧马绵绵.....”
“杜公子大才,苏苏拜服。”王苏苏深深施了一礼,对杜皮道。
郑举举号称善令章巧,是说她能巧妙的处理场面,调节尴尬的气氛,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后,当即有了决断。 崔莹莹听完王苏苏的解析,不禁对杜皮的眼神热烈起来。 几个女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会儿,杜皮发现自己装逼喝酒,有点上头了,赶紧让老四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至于什么“头彩”,他一点不稀罕,田巧儿一鸣惊人,这就够了。 崔莹莹拦住了要走人的杜皮,道:“公子不似胆小之辈,为何要落跑?你我尚未分出胜负哩。”“恩?”
杜皮惊讶,心想,你还有什么招吗?反正我没招了,除非你跳脱衣舞,不然拿什么赢我?
崔莹莹看了眼郑举举,大声道:“杜公子所奏词曲,确与众不凡,但莹莹日前偶得一诗,自觉乃今日诗会头彩....” 崔莹莹挥了挥手,便有世家子弟怀抱着圆筒状的绸布,登上了三楼,一字排开。 杜皮大叫不妙,这女人竟然还未全部奥英,留有“杀手锏”,这下完蛋,底牌开的太早了。 自己四张A,牌面已经顶天,对方是同花顺吗? 郑举举从老四手中借过麦克风,开始宣布今日头彩,杜皮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诗,竟然让这些女人这么自信,自信到认为无人能够超越。 登上三楼的世家子弟,展开绸布,一条条绸布悬挂而下,好像一条条白色的赤练瀑布。 绸布之上,笔墨苍劲,写着一首诗,一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诗。 马周是一众纨绔子弟里,才学最好的,一看这诗后,便移不开眼睛,连记录都忘了。 三楼的房玄龄摸着山羊胡,一边念道,一边喃喃着:此诗堪比大唐第一,少疏还是太稚嫩了,头彩胜负,已无悬念。 高士廉与诸位尚书大人,看着白练上的词,一边念,一边品评,不禁神为之往,这清河大房的最后一诗,不愧为压轴头彩。 杜皮张大了嘴,瞠目结舌,心中在咒骂了: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一个玩鹰,今天被鹰啄了眼睛。 “他娘的,这不是老子的《将进酒》吗!?”郑举举已经拿着麦克风,在吟诵《将进酒》了,随着她越发高昂的音调,诗会所有的人,都在吟诵。 吟诵完后,《将进酒》易主,杜皮完败。 然而,突变横生。 ——“大胆狂徒!”
一声尖利暴喝,从二楼传来,一道身影从月意曲二楼冲了下来,待人看清,竟是一翩翩美少年,可是这美少年,一脸的怒火,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步步走来。
李丽质走到郑举举身旁,一手抢过她手中的麦克风,郑举举刚想说什么,美少年反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扇的郑举举趴在了地上。 崔莹莹看到有人敢动粗,叫道:“大胆,天子脚下,竟无礼至此,速速拿下。”一群世家的家奴,看到了表现的机会,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
李丽质抽出自己的发簪,三千青丝飘然落下,从一个少年化为那个大唐长公主,高声道: “本宫乃大唐长乐公主,谁人敢造次!”世家家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真假,还是秦怀道速度最快,第一次闪身到了李丽质跟前,一甩衣服,跪下参拜,等于默认了长乐公主的身份。 二楼、三楼的大人们,看到雌威凛凛的长公主下场了,赶紧下楼见礼,就连房玄龄也不例外。 高士廉没弄明白什么事,他资格最老,准备打了个圆场。 李丽质依旧怒意满满的说道:“此女剽袭杜郎君之诗《将进酒》,不知廉耻至此,给本宫拿下。”
没人动,但候老四与李丽质相熟,上前拿人,世家家奴岂肯罢休,都挡在崔莹莹面前。 但是,没用! 崔莹莹被制住,人跪了下去,她被一只手按在肩膀处,一股巨力让她反抗不了,一个鹰一般的男子,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并不会因为她很漂亮,就不会要了她的命。 杜诨下场了! 在古代,剽袭诗句文章,是很平常的事,那时候就压根没有什么文化版权、专利,谁快,就是谁的,但是,一旦剽袭作实,那罪过是很大的,等同于偷鸡摸狗,名声极差。 崔莹莹的大脑已经完全乱了,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啊不,这半路杀出来的长乐公主,我都没见过,这种突发情况完全是她无法应对的,面对雌威莫名的长乐公主和制住她的冷酷男子,她慌了,她真的慌了。 崔莹莹之前没有听过《将进酒》,她发誓,一读之下,惊为天人,遂准备为长安诗会上做压轴头彩。 这首诗,是清河大房驻扬州的一位才子进献,说是在扬州瘟后一次庆功酒宴上所得,具体情况她不太清楚,后来大房这边出银钱五百贯直接向“原作者”买断。 郑举举执行了买断《将进酒》的任务,她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远在扬州的——长孙冲。 而长乐公主与长孙冲解散了婚约,她也知道,女人解除婚约,那是奇耻大辱。 清河大房驻扬州那位才子,是与长孙冲暗中签了契约,五百贯买断了《将进酒》的‘版权’。 郑举举顿时理清了,立即有了决断,这下,绝对不能退让,退让就会被挂上“剽袭”的耻辱标志。 “此诗,乃我清河崔氏才子在扬州所著,与杜郎君何干?”
郑举举高声道。
‘郎君’是个称谓,比公子更显得尊敬的称谓,并不是‘相公’的意思,而长乐公主口中的郎君,郑举举完全理解错了。 “放肆!,此《将进酒》乃我未婚夫杜少疏所著!”长乐公主当仁不让直接怼道,并把跪在地上的杜皮直接拽到自己身边。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