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府上了,不知王妃见他何事?”
翠喜笑着道:“上次九王妃过来,说风先生手中有苗疆秘术,能安胎,王妃这才三番两次请人上门。”
顿了顿,又笑着道:“李管事,您今日怎么这样闲?”
李管事讪讪一笑,“倒也不闲,我刚才正要去给王妃买燕窝,这不是刚好看到了风先生么?”
“那李管事还是快去吧,王妃腹中胎儿还需要静养呢,王爷临走之前把偌大一个王妃交给管事来打理,可别出了岔子。”
“那自然不能。”
李管事骄傲地仰起头:“那我出门去了,你好好照顾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晋王这次远走云城赈灾,若是能把府里杂务打理好,等王爷回来,必然能得到嘉奖!翠喜行了一礼,转身回了后院。鹤庆已经在研究那两只蛊虫了,见她回来,头也不抬地问:“如何?”
翠喜道:“王妃英明,奴婢回来的时候,那李管事果然凑过来了,若非王妃教了奴婢怎么回话,险些要露馅了呢。”
鹤庆冷哼:“我虽是晋王妃,可这府中的人都盯着我,我早有防备了。”
说着,她亲自走下来,握住了翠喜的手。“翠喜,从前我被王爷和锦瑟打击,有气没处发,待你苛刻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翠喜受宠若惊:“王妃,奴婢从未往心里去!您是主子,奴婢是下人,无论主子怎么对奴婢,都是天经地义……”“话虽这么说,可在我心里,你却不只是奴婢,反而像极了我远在西昊的幼妹。”
鹤庆温柔一笑,脸上竟露出了思念的伤感。“以后我就把你当妹妹看了,希望你也把我当亲姐姐来对待。”
翠喜热泪盈眶,有些不知所措:“您是王妃,又是西昊最受宠的公主,奴婢哪里配?”
她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可如今高高在上的鹤庆公主,却把她和小公主相提并论。她何德何能啊?翠喜很快把从前被苛待打骂的日子抛在脑后,看鹤庆的时候,眼底只剩感激和激动。“怎么不配呢?你别妄自菲薄。”
鹤庆亲近地摸了摸她的手:“翠喜,如今我在这府中别无依托,只能你可以依靠了。无论将来如何,无论我是留在大乾还是回去西昊,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的。”
翠喜连连点头。纯净的双眼里满是激动。“王妃放心,奴婢就是不要这性命,也会好好保护您的!”
毕竟,这可是第一个对她那样好,那样温柔的主子。鹤庆柔柔一笑,道:“你累了半天,快去歇息吧,若是我有事,再让人去喊你。”
翠喜热泪盈眶:“王妃,奴婢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您,您要养蛊,旁人在这里,奴婢不放心。”
呜呜呜,王妃这样体贴温柔,从前她怎么会害怕王妃呢?必然是昏了头了!“那好,有你陪着,我也能放心些。”
鹤庆温柔至极地拉着翠喜到了桌前,拿起了匕首准备放血,喂养情蛊。翠喜担心的要命:“王妃,您身体贵重,怎么可以伤及自己的身体?不如就用奴婢的血?”
鹤庆笑着道:“傻丫头,这情蛊必须用自己的血来养,否则怎么让王爷重新爱上我?”
翠喜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喃喃地道:“那就用王妃的吧。”
鹤庆拿起匕首,在自己胳膊上轻轻地划开一个小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进陶罐。疼痛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翠喜也跟着心疼的蹙起了眉。“王爷也是,王妃又漂亮温柔又高贵,王爷怎么偏偏对那低贱的锦瑟动了情?!”
想到晋王指名道姓地要带着锦瑟去云城,翠喜心底就一阵不平!鹤庆把血液滴进陶罐,又让翠喜给自己包扎。“锦瑟看起来跟个闷葫芦似的,可背地里惯会讨好人,不知道背着我讨好王爷多久了呢。”
翠喜心疼地给她包扎,又承诺道:“王妃放心,奴婢以后对您忠诚不二,若是奴婢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鹤庆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掠过冷笑。平日里她任性刁蛮,是因为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她,她说话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意。可到了用人的时候,她们这些深宫里长大的贵人,比谁都知道如何收买人心,如何拿捏下人。鹤庆喂养完情蛊,让翠喜把陶罐放到了床下的暗箱里。那里阴凉黑暗,不怎么透风,最是适合蛊虫生长。这边,风草子坐上马车回了九王府。他想了想,想要求见云倾落,把今日在晋王府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蓝蝶很快出来回绝了他。“风先生,不是我家王妃不想见您,实在是今天王妃进宫劳心劳力,已经累的睡下了。”
“先生就先回去休息,等王妃醒了,奴婢必然告诉她您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