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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在旁边咳嗽了一下。 三个筑基麻溜一起移到台下。 南门樾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彼此, 就先告辞了。 他得先去观礼台那边,做一个全面检查。 重来一世,他注定是天才。 但是得天才得光明正大。 南门樾才到观礼台。 就看到师叔第一个站起来走向自己。 先夸赞了自己赢得漂亮, 然后一个自然的转身就卡位成功,牢牢的把自己挡在身后。 南门樾被这种温暖的感觉再度暖到。 师叔永远是这样, 心存善念, 也护短护私。 他在台上的时候, 师叔一定已经为自己辩护过一轮了。 南门樾的目光看向面前这人的背影,带着显而易见的柔情和幸福, 然后……沮丧。 他这边再柔情蜜意都没用。 师叔如今待他,就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 实力还是太差啊…… 等大会结束, 先突破到凝气再说。 可惜了,凝气期的特质放在这里, 就不可能有筑基期那么快了。 除去对道的领悟,若是光说身体的变化。 练气期是引气入体之后,全身的筋脉都要一条条引入灵气的过程。 筑基期是大道之基,全身的筋脉,肌肉, 脏腑, 都要被灵气充满。然后灵气突破筋脉汇入丹田。 只要丹田内能留住气, 这就是凝气期了。 凝气期,顾名思义, 空空如也的丹田, 必须塞满灵气,然后凝结它们。 把它们搓成一颗固体的金丹! 如果说练气期是标记, 筑基期是染色, 凝气期不仅仅要充气, 还要化气体为固体,彻底改变性质的一步。 别人在筑基期是用毛笔一点点涂,他在筑基期是用墨水泼上去涂,能不快嘛。 但是凝气期就走不了这种捷径了。 最多是结丹的时候,他可以丝滑秒过。 如果让所有卡在结丹这个环节的凝气知道某人此刻在凡尔赛什么。 肯定会……趁着某人还没结丹,先套麻袋揍一顿再说。 段以君带着南门樾领到了话语权最多的一位太上长老这里。 这位太上长老不仅仅和段以君的师父关系极好。 而且是知道南门樾魔体以及选择剑气压制两件事的。 参商很懂事的把自己隐匿了起来,保证这个老头在体检的时候查不出它来。 这一点当时在场的五人都有共同的认知。 哪怕魔体的事情暴露了,参商就在南门樾身体里,这件事绝对不能有第六个知道。 检查完毕,确定了没有什么邪门功法的痕迹,并且哪儿哪儿都修得很扎实之后。 众人再度把南门樾夸了又夸。 南门樾:“这不算什么,筑基期挺简单的。”相当凡尔赛的一句话把现场的大佬们都噎得不轻。 他们谁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是天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就是天才也做不到你这个程度,所以他们才查!!! 南门樾继续一脸理所当然的着。 一开始,他的计划中并没有如此招摇的,但是重生+资质,除非故意,否则他根本慢不下来。 自己这几年都在师叔门下,与其让人找师叔麻烦,询问并不存在的“秘籍”,不如自己高调一些。 把火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瞧瞧周围,哪怕有地位崇高的长老作证,还是有人狐疑的看了两眼段以君…… 就在南门樾想着再接再厉的时候,意料之外的神助攻来了。 “说得也是,挺简单的。”
这么凡尔赛的话还有捧哏?? 众大佬侧头看过去——宗门男神叶稷。 “小叶啊,就算是你,也没有五年就筑基圆满吧?”
“是,弟子用了十二年。”
这才是正常天才弟子筑基速度。 这还是条件富裕的天才弟子的速度,若是师父穷一点(比如上辈子跟着湛为墨的南门樾),恐怕还要再慢一些。 “但是我并不认为,没有比我更天才的存在,而且……我当年筑基的时候,也没有太着急。”
言下之意,来个更天才的,着急一下。 五年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一群年龄至少都四位数的大佬们,开始回忆几千年前自己是不是不着急…… 结论:应该不太着急,大家的资质摆在那里,从来不认为自己过不了筑基。 大佬周围一干年轻人,默默的想着自己的筑基期……抹了一把脸。 无所谓,他们不是天才。 反正只要南门樾没修炼邪门功法或者贪图速度自毁根基,其他都好说。 现场的话题,又回到了这次大比中。 叶稷的表现自然也是十分亮眼,若是不出意外,他会是这次凝气期组的冠军。 而南门樾,应该是筑基组的冠军了 一下子整个观礼台就看着段以君和叶家的长老开始暗搓搓的比拼吹自家小孩的话术。 叶稷面无表情,南门樾喜滋滋的在听。 周围被打击的一波波的年轻后辈们,如鸟兽散,能逃的都逃了。 不过很快,他们也要回到擂台上继续奋斗了。 练气组的比赛重新开始。 段以君的两个徒弟,取得了不俗表现。 两人都以练气中期的实力,杀入了前二十。 这个成绩足以傲人了。 但是练气期的小小光芒,终究是抵不住五年筑基圆满的某人的浩瀚光辉。 筑基期的决赛上。 南门樾和吴笑在决赛汇合。 两人不愧是宗门里排得上号的天才。 这打起来的杀伤力,可比潘未那场强多了。 又因为是朋友,一句话的商量,这场筑基最后的决赛对比完全放弃了其他法术。 剑修和刀修把灵力全部用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刹那间,整个擂台上,光华四射。 吴笑每一次挥剑,剑气在灵力的作用下化作片片银光杀伤力十足的扑向南门樾。 而剑身却宛若灵活的银蛇,鬼神莫测的伴随着它主人的身影出现在任何莫测的地方。 而南门樾那把青绿色的刀芒带着森然的寒光,同样如闪电一般肆意泼洒,青绿色的光影无处不在,与银白色的剑气相互对持,寸步不让。 刀身像是未卜先知一样,无论“灵蛇”如何诡变多端,只是轻轻挪动角度,就抵挡住了剑的进攻。 不动如山的巍峨,让人看着特别霸气。 在层层叠叠刀光剑剑影之后。 筑基巅峰的气势也开始布满整个擂台。 而南门樾也开始由守转攻。 吴笑也感觉到了不对,那种压力骤然增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吴笑当场开始变招。 周围漫天四溢的剑气开始收拢,万剑归一的压迫感直线上升。 南门樾也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如果说刚刚整个擂台的场面,还是宏大又好看。 现在的场面就是朴素而又压制,杀机却更森然了。 让大家屏息凝神的是:吴笑的孤注一掷是装出来的。 一柄带着虚影的剑在南门樾背后凝聚起来,这还不是杀招,真正的暗招在地面。 地面贴着影子的地方偷偷凝着一柄暗色的剑。 所有旁观者倒吸一口气。 他们震惊的不是吴笑的手段。 震惊的是……吴笑身后也有一模一样的虚剑,脚下的影子里也有暗剑。 段以君已经在用留影石了。 “有点再不斩对阵卡卡西的既视感。”
爷的青春又燃烧起来了。 当然,性质不一样,他们俩是同一个师门,这功法是玄元宗基础功法,谁都能学。 他也就说笑一下。 “师父,你说谁?”
“没说谁,去下注了吗?”
“下了,不过南门师兄的……” 韩礼撇了一下嘴,庄家也不是傻子,总之,除了前期下注的那些,现在追加的都接近一比一了,约等于下了个寂寞。 “有个彩头就行。宗门内的□□有限高,本来也就赚不了多少。”
这点倒不是段以君提出的。 而是宗门起码上万年的规矩了。 段以君觉得这个限制相当不错。 “南门师兄赢定了?”
温妤刚说完,就看到台上轰起了巨大的爆炸声音。 烟尘是不会有的,小小筑基不可能打碎宗门的比武台。 但是两个招式都是自带光效,所以境界差一点都能第一时间看清楚。 对于大佬们却是毫无障碍。 “嗯,赢了。”
吴笑的攻击全面落空,南门樾的攻击精准的戳在了吴笑的身上。 当然,手下留情了。 别看吴笑现在全身破烂,还口吐鲜血,都是皮外伤,休个十来天就好,若是服用疗伤丹药,那估计明天就好。 观战的所有人都在为冠军欢呼。 然后就看到冠军前脚安顿好了受伤的亚军,自己下一秒就原地盘膝。 一条金色的由烟雾组成的巨龙从他身上腾空而起,咆哮上天后,回归落入身体之中。 南门樾的身躯开始气势逐渐攀升。 “不是吧。”
“可……就是。”
“这也太……” “太过分了!怎么这种风头都能占啊!”
夺得头名,再来个当场突破。 这相当于什么? 洞房花烛+金榜题名,好事都被你小子一个人占了。 事实上,在宗门大比或者是与其他宗门的比赛中,自己大放异彩的赢得比赛。 然后盘膝而坐,突破境界。 ↑这是所有修士都做过的一种美梦。 万众瞩目下名利双收……爽!!! 然而势均力敌的比赛不是那么容易说赢就赢的。 境界更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要是比斗就能突破,也就没有寿元将近这种事情了。 哪怕是大圆满的境界,想要突破,也不是打个响指就行的。 也得是闭关打坐,沟通天地灵气,在全身心沉浸下来之后,才能突破,少说也要两三天。 所以当场突破的美事,基本上大家只能在梦里想想。 现在真有这么一个踩了狗屎运的做到了。 酸,太酸了,现场的气氛都酸得能酿醋了。 连台上的大佬们也有点酸。 谁还没个童年梦想呢。 唉,现在的孩子……啧,运气真好。 倒是段以君算了算时间,有点为难的找到了吴笑的师父。 这突破后,必须花一定时间稳定修为。 越到后面,需要的时间越久。 段以君估摸着,巩固修为,再加上学一些凝气期实用性相当高的法术。 怎么都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像潘未这种早就偷偷提前学,已经能耗费一些代价越界使用的,这个步骤倒是省了。 但是小樾没学过。 他师父不在,自己这个当师叔的,怎么也不能让孩子“裸着”去参加雷霆域。 “你不说,我也想提了。雷霆域的事情,还是稍稍延后一下。”
吴笑的师父笑眯眯的摸着胡子。 “阿笑估计也要突破了,这次大比,我可以感觉到的他已经松动了。他们俩关系好,前后脚突破也算是双喜临门。”
“还有就是……” 段以君刚想恭喜,就被对方欲言又止给打住了。 还有什么? “之前我们说,让叶稷领队的事情。小叶已经同意了。但是他说两年后,宗门有个重要的任务让他去一次,时间不多,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就能完成任务。”
吴笑的师父一边说一边也露出些许好奇,什么任务时间卡那么死?还保密? “正好,两个孩子要突破,我们就再等两年。雷霆域又跑不了。”
吴笑师父不知道两年后是什么。 段以君却是眼睛一亮! 两年后!小佛子! 想了想当年圆润可爱的小娃娃,真的万分期待他少年时期的模样啊。 这么可爱的孩子,还是保留头发比较好。 也不知道事情顺不顺利…… 刚想到这里,段以君就乐了。 怎么可能不顺利,若是事情不顺利,自己这个负责人早就被师兄扔下去补锅了。 就是一切顺利,顺利到师兄都开始考虑迎接“佛子”的门面了。 段以君看向叶稷,再看向南门樾…… 嗯,门面足足的。 一年半后,庆国,芙蓉镇。 一个已经开始抽条的少年恭敬的对着自己老师鞠躬。 出门后跟着来接自己的管家回家。 一路上看着街上繁荣的热闹的街景,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忠叔,四喜班又要来了?”
“是啊,夫人可盼着了。”
“我也盼着,四喜班的戏很好看。”
“哈哈哈哈,不瞒少爷,老奴也是呢。”
两人说说笑笑回家,拐过街角的时候,叶瑜突然回头,目光和一个游方僧人四目相对。 他清晰的看到了僧人眼中的慈悲和善意。 下意识的想回应一笑。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的,笑容有点僵。 “少爷?”
叶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管家,再回头,那个僧人就不见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