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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惨叫一声,只觉我眼前一道白光,我想是不是我又死了这次试验结束了,我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居然是刘裕那张大脸,我居然没死。“贤弟,你终于醒啦!”
刘裕咧嘴一笑,刚才的巨疼是他们用烧红的烙铁烫我的伤口来止血。我打量了一下刘裕,看他两眼通红,满脸虬髯,呲牙咧嘴的,估计也好多天没睡。
实际上我被刘裕从战场上背下来已经昏迷五天了,这支弩箭射得又刁钻又狠,箭头还带倒钩,箭头快插到我的肩骨,没人敢动手取箭头。刘裕大哥急得上窜下跳,都快杀人了,这时有个刚刚加入军队的文书叫刘穆之,据他说帮他做好兔唇手术的名医就在附近,刘大哥火速去把这个医生“请”来了(实际是拿刀绑来的),这医生虽然医术高明(一千多年前的条件能做兔唇手术的医生还是很牛的),也还是要一咬牙,谁都怕取箭头时候,我骨裂喷血而亡,实际我想这医生更怕手术不成功刘裕大哥一刀把他砍了。听到刘穆之的名字我心里一动。 箭头取出来血也止住了,但是箭头在体内太长时间了,已经造成了感染,我感到浑身在发高烧,嘴唇干裂,喉咙干涩发苦,浑身疼痛。这个年代没有任何的抗生素只能靠自己的免疫力了。持续的高烧,导致我经常昏睡和做噩梦,我不害怕死亡,但是有的时候甚至我会害怕夜晚,因为每晚梦魇都会到来。 在梦里各种惨死的实验场景和我的回忆交织在一起,我不知道这些思维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时候我浑身颤抖像掉入冰窖一样,有时候我浑身大汗淋漓像在战场上拼命的砍杀。有一次我梦到,我还是个孩子独自一人置身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四面墙犹如巨大的石板一样向我挤压过来,没有任何人能帮我,我只能蜷缩在角落,喃喃自语,感到无比的彷徨、孤独和无助,总找不到这个世界的出口。梦里我似乎感到我祖母用她温暖的手替我擦拭额头,听到她轻轻地对我说“还是那么烫”。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终于醒了,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张俏脸出现在我面前,“啊”我叫了一声,“兴弟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我愕然道。兴弟说道:“我来了好多天了,爹他们走了好久了”。我昏迷的这么多天都是兴弟照顾我,我躺在床上也是兴弟替我擦拭身体换药,看着兴弟那憔悴的俏脸我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说:“你受累了”,兴弟脸一红轻轻的抽回手说道:“我真的好怕你死了,你死了我都不想活了”。
过了几天我慢慢了解到,刘裕自从上次在战场上成为杀神,刘敬宣又亲眼见到刘裕一个人追杀千人的震撼场面,战斗结束后刘裕这个战场杀神成立军中战神,所以升官了成为北府军参军,现正带兵前往句章追击孙恩,刘裕至此开始成为北府军的将领,布武天下真正的开始。 因为我伤势太重又一直昏迷,不能随军(残酷的现实是伤兵基本上都是自生自灭),刘裕一直不知道怎么安置我,后来兴弟收到家书知道我受伤了,居然孤身一人来到这看我,刘裕就决定把我留在这个名医家中让兴弟照顾我。虽然刘裕也很担心我,但是军命难违也只能带兵离开了,我看到那医生对我毕恭毕敬的,估计按照刘大哥的性格他一定对这医生威逼恐吓了一番才离开的。。。 兴弟的手非常巧,她煮的一粥一饭,一条烤鱼,一盘小菜都那么香甜,兴弟还会用野草、小花和红绳编出好多很好看的东西,经常我的床头会出现好多带着莫名芬香的各种不同的小物件,好看好闻。在兴弟照顾下我好的很快,过了几天我能下床到处活动了。 这天晚上,我和兴弟来到河边,躺在岸边的青草上,夜风带来了青草淡淡的潮湿味沁人心扉,望着天上繁星和远方村落点点火光,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感觉。看着这景象很难想象不久前这里还经过火光和兵灾,其实自然从来就没有按照人类想象的那样去运行过,自然的伟力会将所有的幸福和灾难埋葬,人真的就是自然的过客,人真的要去追求霸王之路吗。。。。 这时,兴弟从怀里拿出一只竹笛,轻轻吹出一首曲子,笛声延绵仿佛一道清泉流过我的心房,让我那么的舒适和安详。。。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在反思,后悔没多带点道具,例如穿上像软猬甲一样的复合金属材料的防护内衣,如果穿了这也不至于伤得那么重,不过使用这种跨代际的物件,我还是会担心,不知道是否会改变历史也怕暴露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事实。毕竟如果真的搞出关公战秦琼,异形大战外星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收场。 但是其实我是带了最强的道具的,那就是我的思维,思维决定行动,看来要多发挥我现代的知识这个道具的力量,我利用一些现代化学知识加上这个时代的物资条件做点小发明还是可以的。 我用硫磺、黑火药、红磷等物质按照配比灌入竹筒,利用火柴头的原理做成拔插式引子,想做简易自制手榴弹,试验了几次,效果基本上是冒浓烟和鸣响,爆炸效果不是很理想,原因主要是竹筒和黑火药不能产生爆炸弹片四射的效果,没有化合物爆炸效果还是差。手榴弹是做不成了,做成了一个大号点的炮竹,算了,聊胜于无吧。 不管怎么样,在兴弟的陪伴下,我获得了在战乱中片刻的宁静。战乱中的宁静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那么纯粹动人,但是也像露珠一样很快被蒸发。 这天,刘裕大哥的信使到了,我知道他遇到麻烦了,不日我就要归队了。我回屋收拾行李,兴弟推门进来,从怀里取出那个笛子,笛子上用红绳编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上挂着我送给她安家用的那块玉佩(兴弟没舍得当),兴弟将笛子递给我轻轻说到“愿君早归”,然后凝望着我,我望着兴弟秋水般深情的眼睛,此时此刻真有一把抱紧她的冲动,但是我没动。。。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害怕这乱世的不确定,还是害怕我这现代人身份给兴弟带来伤害。兴弟转身走了,望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泛起一丝丝的惆怅。。。 不日,我来到刘裕的句章大营,刘大哥确实遇到困难,一句话:兵力不足。刘裕虽然已经升为将领,但是只给他统兵千余人驻防句章。孙恩在北府军持续打击下,被赶下海然后上岛图存,继续在舟山群岛上修仙图腾,追随者众多。但是估计孙道长在海岛野外生存的修仙方法还是大大的不如在陆地上宫娥环抱的双修方法来得爽,所以孙恩仙人天天像千年之后某位委员长一样心心念念的想反攻大陆。 刘裕绝对是孙恩的苦主。 一心想双修的孙恩,遇到用兵越来越顺、越来越诡诈的刘裕,几百名士兵在刘裕指挥下经过挖坑、设伏、追击等等一系列动作,每次孙恩带着大队人马从句章进行登陆作战,结果都是败、再败、复败,孙仙人每次登陆除了丢下大量徒子徒孙的尸体,只能望洋兴叹。 孙恩仙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心里骂道“刘裕你这个小样,看我怎么弄死你,□□□□□(此处省略1000字关于问候刘裕先人的话)”,各位看官会问我为什么在此能用春秋白描笔法描述孙仙人的心里话,其实这里是有理论根据的,孙仙人既然自称能天人合一思维通神,自然也能通我这凡人,大家说是吧。 所以孙仙人一跺脚决定——跑 跑到海盐登陆,不在句章登陆了。 刘裕收到孙恩要在海盐登陆的情报,马上找我过来商量(我已经回到军营并升为参军)。我问:“大哥,情报准确吗?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兵力不足,是否还是继续镇守句章为好。”我的担心是有依据的,虽然我们一直都在战略上藐视孙恩,但是孙恩及孙恩手下并非不知兵,很多将领包括北府军名将谢琰也死于孙恩手下,我也差点中箭而亡,加上孙恩的长生军人多势众,我们又兵力不足,如果情报不准确,孙恩来个“半道击之”,我们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还有如果孙恩没在海盐登陆,而我们又率军赶赴海盐而丢掉了句章,我和刘大哥也会被军法从事砍头的。所以对于孙恩,我们在战术上一直是很重视的。
刘裕沉思了一会儿说:“贤弟,孙恩知道海盐无北府兵驻防,再依据长生军兵力部署走向,我判断情报是准确的。”“那好,大哥,我认为如果决定出兵,宜早不宜迟,越快越好,多派斥候前面探路预防埋伏。”
我答到,“好,就这样连夜出发”刘裕斩钉截铁道。
我们率军一夜急行军赶到海盐,好险,情报准确,我们比孙恩早到海盐半天。 见到我们来援救,当地县令鲍陋大喜,拿出大量物资慰劳我们,还派他的儿子鲍嗣之带领临时招募的1000多民兵跟随我们。但是民兵的战斗力堪忧。 孙恩兵多势众,怎么打?兵者诡道也只能用计。 “大哥,兵者奇正合一,此次该用奇兵。”我对刘裕说到,刘裕微微一笑说道“贤弟有何良策不妨说说。”
“大哥不必过谦。我知大哥现在兵法已经存乎一心,心中一定有安排,在此我说说我的想法是否和大哥相同,长生军不知我北府兵已经到达盐城,可将我北府兵作为奇兵放置侧翼,鲍嗣之带领民兵在正面诱之,待长生军疲之,我北府军趁势而出,必大破之。”
刘裕哈哈大笑说道“贤弟,英雄所见略同,就按照贤弟的计划下令安排。”
晌午,孙恩带着长生军如约而至,看到正面是旌旗不整的民兵,不顾长途跋涉行军的疲劳直接发起冲锋,估计是憋坏了想赶紧进城,民兵抵挡了一阵,我“刘”字帅旗帜一出现,长生军大呼小叫的“北府兵,北府兵”,前阵被吓退冲乱了后阵,我们带着民兵一起趁势掩杀,一口气追了几十里才收兵,你还别说,长生军虽然是山寨版的正规军,但是衣甲刀剑都装备很好,战场上到处是丢弃的装备、财物和马匹,我们打扫战场后发了一笔小财。 其实这次战斗就是打了个信息差,赌长生军没预料到我们那么快到达盐城,再加上刘裕的威名,兵力少却打出来奇兵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