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董打量对方三个人，睁着眼开始说瞎话：“林氏撤资，无非就是觉得思故人没有前景，替我们赚不了钱，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祁卉一听，立刻明白这个人在搪塞。凌兰红唇齿白一张一合，保养得当的脸上浮现出严肃神情：“那韦董可知，中途撤资是要赔付三倍违约金的？”

“我也是怕两家撕破脸不好看，这才过来特意提醒林董，咱们已经合作过几次，林董应该不会质疑我们开发项目的能力才对。”

韦董摆手，态度相当坚定：“凌董事，不管多少倍的违约金，我司都会按照合同赔付，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撤资的决心。”

话里话外丝毫没有从项目方面找原因的打算。三倍的违约金，这对韦氏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韦氏继续跟齐盛合作，项目黄了大不了也只是赔上初始资金而已。然而现在，他们违背了商人逐利的原则，哪怕亏得血本无归也要撤资。事出反常必有妖。祁卉看了眼祝言川，后者没看女朋友友和凌兰，冷声开口质问：“韦董事，我司十分看重与贵公司的合作，这次您一反常态撤资，请问是否有人在背后指使？”

祁卉和凌兰惊讶地双双看向他。韦董事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小伙子，撤资是我公司高层的共同决定，什么指使不指使的，你当做生意是在玩权谋斗争呢？”

“好了，凌董事，辛苦您今天带着手下过来跑一趟，我的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凌董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秘书客气地在面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凌兰不再废话，带上祁卉和祝言川离开。回去路的路上，三人皆是沉默不语。韦董事呵斥祝言川的态度让人生疑。这种被人拆穿的恼羞成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凌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女儿的胳膊。祝言川更是一言不发，冷着脸大步回到办公室，直接拨了祝继国的电话。“嘟嘟……”如果祝继国的手真的已经伸到齐盛这边，他一定要挽回目前糟糕的局面。电话挂断无数次又重新响起忙音，始终没人接听。祝言川一拳捶在桌上，眸色森然幽冷。凌兰办公室里。门已经关严了，以防忽然有人闯进来。母女俩亲密地依偎着。“妈咪，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嘛，难道就放任那些资方撤资？”

“项目还是要做下去的呀。”

凌兰笑着刮刮她鼻头：“你老妈怎么会不帮公司渡过这次难关？”

“好歹也是你经手的项目，而且也有前景，只是不知道，这次到底招惹到谁了，居然让资方违约得这么理直气壮。”

祁卉稍稍垂下目光，并没有把心中的猜测告诉母亲。凌兰这时调侃道：“乖女儿这么着急地求我帮忙，是心疼祝言川那小伙子了吧？”

“妈，你说什么呢！”

祁卉娇嗔小拳拳轻轻捶她一拳。“好啦，我还能不知道你？”

凌兰笑意更深，“这次事情虽然迫切，但也是一个考验，刚好我们也能看看他怎么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