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祁卉要扑过去,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亮在凌兰脖子上。祁卉瞬间像被钉在了原地,不动了。赵德柱阴恻恻地露出一排牙齿,“我为祁家做事这么多年,让你们原谅我儿子就这么难!今天让你们也见识到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
他不再管祁卉,小刀顺着凌兰脖颈的血管,刀尖轻飘飘擦过,一路来到凌兰的手腕上。刺啦一下,锋利的刀尖划破了凌兰的手腕,大团鲜红的血涌出来流到了地板上。祁卉完全没想到赵德柱竟然这么大胆,下意识尖叫一声扑过去。“别动,再动,也许会划到动脉也说不定!”
赵德柱阴森森地说。凌兰嘴上被封了胶条,说不出话,只是无声地在流泪,身体也在颤抖,不停喘息着。祁卉心疼得直掉泪,叫撕心裂肺地叫道:“我不动,求求你,不要伤害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赵德柱要说话,这时手机响了。他神色阴沉地扫了母子两人一眼,砰地关上门,出去接电话。祁卉心急如焚爬到凌兰面前,看到她手腕上的口子不是很大,顿时放了心。她低声叫道:“妈咪,我们背对背,看谁能最先解开对方手上的绳子!”
约莫五六分钟后,赵德柱打完电话回来,开门进去,发现地面上只有倒在地上的凌兰。而祁卉已经不见踪影。赵德柱心慌,嘴里叫道“祁卉呢”,一边大步冲进去。没想到,祁卉忽然从门背后冲出来,举起手里的椅子砰地一声朝他后脑勺砸。赵德柱惊恐地瞪圆眼睛,随即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妈咪!”
祁卉扔下椅子奔过去,先给凌兰松绑,把她嘴上胶条撕下来,紧接着又用力撕了一块衣服上的布料给她包扎。凌兰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手上和裤子上都站着血迹,狼狈不已。“妈咪,走,手疼不疼?咱们先离开这再说!”
凌兰摇摇头:“还能忍,没想到,赵德柱居然干得出这种事!”
两人也不去管赵德柱,从破旧的水泥房子里出来,看到这周围四处荒无人烟。另一头,祝言川带着警察赶到。由于害怕惊动歹徒,警车并没有鸣笛。一大帮人冲进水泥房后,拿着枪支四处扫描目标:“不许动!”
然而,地上只有一个昏迷了的男人。警察把祝言川叫进来,后者眸色闪过寒光,“这是赵德柱,正是嫌犯!”
祝言川看到地上有血迹,心头一凛。警察也看到了,急忙摇晃赵德柱。后者慢悠悠睁眼,看面前的警察和祝言川,瞬间慌了。警察厉声询问:“赵德柱,你绑架的祁卉和凌兰女士,人现在在哪?”
赵德柱看了眼脸色阴森的祝言川,得意地大笑:“我就是不告诉你们,着急去吧,后悔去吧!”
祝言川面如寒霜,上前就要踹他,被警察拦了下来。“祝先生,不能随意殴打犯人,惩罚的事请交由我们警方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