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服务员端来一盘跟生肉无异的牛肉上来。赵芝雅隔了两张卓，看见那一碟血淋淋的肉，闻着淡淡的血腥味，都觉得胃在翻涌！但乔尽欢看起来食欲大增。只见她用指尖沾了点血水，放进嘴里。尝到血腥味后，甚至露出满足的神情。大红的衣裳大红的妆容搭配这个举动，多少有种变态诡异的感觉！赵芝雅越发觉得胃不舒服，她连喝了几口柠檬水压下。顾斯卓一直注意着赵芝雅的举动，赵芝雅越害怕，代表乔尽欢的举动越疯狂。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头，只能从赵芝雅的瞳孔倒映，窥探一二。乔尽欢尝到血腥味后，很满意，拿起刀叉，开始切肉。古典的汉服，配上西式的刀叉，没有半分违和感，整体看起来，就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疯批美人！乔尽欢切下一块生肉，放进嘴里，像是才察觉赵芝雅一直盯着她，她笑着，发出邀请，“你也想尝尝吗？”

“！”

赵芝雅瞳孔紧缩！试想，一个身穿红衣，化着红妆，笑起来，一嘴的生肉和血……就算是光天化日，也觉得渗人！“来人，来人啊！”

赵芝雅不行了，她侧坐着，看也不看乔尽欢，朝服务员道，“把她赶出去！”

服务员虽然无权赶走客人，可是漂亮女人确实有影响他人用餐的嫌疑，只好道，“小姐，您再这样，只能请您离开。”

乔尽欢不争辩，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唇角，优雅起身。在经过赵芝雅的时候，乔尽欢把手搭在她身上“！”

赵芝雅没想到乔尽欢会碰她，浑身一僵！乔尽欢俯身，红唇轻启，近距离打量这张让她恨了无数次的脸，“赵姨，你保养得这么好，我想滋味不比那碟牛肉差，如果有机会……”说着，乔尽欢勾起的食指，从赵芝雅脸上划过！“啊！”

赵芝雅惊慌站起，她警惕看着乔尽欢，“疯子，乔尽欢，你跟你妈一样，是疯子！”

乔尽欢站直身子，“是啊，疯子杀人不犯法，你出门，可要小心咯！哈哈！”

乔尽欢笑得猖狂，离开。乔珊珊站起，安抚母亲，“妈，她就动动嘴皮子，你怕什么，而且她是恐吓，我们完全可以告她！”

说完，乔珊珊看向顾斯卓，“斯卓，你可以给我们介绍律师吗。”

但凡顾斯卓犹豫，她都可以断定，那天乔尽欢去十里长湾，找的人就是他。“好。”

顾斯卓把餐巾搁桌上，“我去趟洗手间。”

小巷——“呕！”

乔尽欢蹲在地上，那股血腥味，挥之不去，可一点东西也吐不出来！敏锐听到脚步声，乔尽欢侧头，当看见来者，她站起，一秒收起落魄的模样，“回去告诉你岳母，这点程度就受不了？我还有大招呢。”

顾斯卓恍若未闻，一步步走向她。与富丽堂皇的正门相比，饭店背后，是条阴沟小巷，一桶桶厨余被扔在这里，一堆苍蝇与蛆围着。当他决定找乔尽欢的时候，下意识觉得她一定会躲在这种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因为野兽受伤，都只躲在阴暗逼仄的洞穴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顾斯卓说。乔尽欢眯眼，“我欺负你岳母，你心疼了——”话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