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你琢磨出什么了。”

墨潇笑的时候会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趁得他更加阳光了，“你要先过了我这一关，才能见到郭教授。”

陆香芸弯弯嘴角，自信地一笑，“明白了。”

墨潇在纸条上写了串数字，“这是中心实验室的电话，中午的时候打，我一般都在。”

陆香芸眨眨眼，“我可以直接打实验室的电话？”

墨潇点点头：“可以的，你随便打。”

临走前，墨潇还贴心地把几个难题的关键词记在了一张草稿纸上，怕她过后会忘掉。陆香芸虽然用不上，但还是扬起小脸，笑着道谢：“谢谢学长！”

“不用客气。”

墨潇在纸上圈出一个词，稍显郑重地说：“这个难点已经卡了课题组五个月了，你要是能找出解决方法，郭教授没准会特批你进实验室。”

陆香芸盯着那个词看了半晌，脑海中半点思路都没有。教授和一帮精英研究了整整五个月都没有攻克的难题，她短时间内能找到方法吗？实话说，心里非常没底。但没底也要拼力试一试啊！“学妹。”

墨潇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这并不重要。他站在门口，笑着说：“加油啊！我在实验室等你！”

虽然大一新生进中心实验室，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他莫名地就是想鼓励一下。即使进不了实验室，多学习多进步总归也是好的。陆香芸还没来得及道谢，墨潇转身就跑走了。接下来陆香芸便一头扎进了资料堆里。她用自己和乔商的学生证借了十几本书，背到病房里翻看。这些书还远远不够，她就趁着陈娉守夜的时候，进医疗空间里翻病例库找思路、找灵感。人在一门心思扑在某一件事上的时候，会忘记一切，忽略疲惫。她太想完成系统任务了，强烈的目标感，使得她似乎都不需要太多睡眠。偶尔眯上两三个小时，她都觉得精神百倍。跟走火入魔了似的。段景川最近也很忙，忙是他的常态了，这并没有什么。但离家近了，烦心事难免就多了。段名搞的破实验终于完事了，段景川正想松口气，结果听说这个糟心堂弟弄来了几家媒体，要进行什么不着调的采访。“就随便讲几句，很简单的，连五分钟都用不上。”

段名嬉皮笑脸地劝道。段景川眼都不抬，果断拒绝：“不去。”

让他在这种事情上露脸，根本不可能，说破了天也没用。他丢不起这个人。结果段鹤军也跟着劝：“让你说两句，就这么难啊？你是这次实验的技术指导，你不去不合适。”

“爷爷。”

段景川十分无语，无语到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段名这个叫什么实验？这就是闹着玩的。还技术指导呢，让人笑掉大牙了。“段叔，别为难小川了，他现在是机构那边的研究员，不好挂名弄这些。平时帮帮忙还行，抛头露面接受这种采访，真不合适。季老面上不说什么，难免心里会有想法。”

唐医生是乐小俊偷偷叫过来的。愿赌服输嘛，不管怎么样，都得在老爷子面前，替段景川多挡一挡。“而且今天下午，我还想找小川去大学那边做个讲座呢！是提前定好的，很多学生都会去，不好改时间的。”

段鹤军顾忌面子，也觉得唐医生说得多少有几分道理，最后也就没再为难段景川。段景川被解救出来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唐医生，谢了。”

唐医生摆摆手：“不用客气。”

“不过……”段景川偏头看他，“讲座是怎么回事？”

“京城医科大的讲座。”

唐医生笑了笑，“医学物理学相关的，你没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