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做康复治疗。段鹤军想陪着去，但他还有工作，没有办法陪同。“这种事本来应该你爸妈陪着去的，结果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忙！儿子都顾不上管了。”

段景川的父母只在他刚出意外的时候去病房里看过两次，之后就去了外地，至今都没回来。打电话听说儿子已经出院没什么事儿了，就更不着急了。“没事，您忙您的，我陪着去就可以了！”

乐小俊说：“而且不还有杜炎表舅嘛！”

“呵，杜炎。”

段鹤军冷笑了一声，看着孙子，十分不满道：“小川，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女学生过于聪明，野路数太多。你瞧瞧，我的人都叛变倒戈了！”

乐小俊听到老爷子那声冷笑的时候就想笑了，听到后面这句实在没绷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你笑什么？”

段鹤军瞪向乐小俊，“这有什么可笑的！”

他都气得血压不稳了，这帮小孩还整天嘻嘻哈哈，心里没点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未来堪忧啊！段鹤军摇摇头，背着手去了书房。去第一医院做康复治疗，前期一周三次。段景川到科室里露个脸，走个过场之后，就跟陆香芸进空间里做康复训练。“腿疼，休息会儿吧？”

段景川扶着栏杆，不愿意再往前走了。陆香芸手中拿着笔和本子随时记录着段景川的训练进度。她低头看了一眼，说：“还有六个来回呢！这得一鼓作气练下来，要不然效果不好。”

“累了。”

段景川跟她打着商量，“就休息十分钟？”

陆香芸心软了一下，但紧跟着就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医生，就故意板起面孔，凶巴巴地说道：“不行！快点的，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段景川轻叹一声，只好凭着毅力把后面的六个来回给走完了。休息过后，还有手臂和腿部的负重练习。手臂练习进展得还算顺利，到了练腿的部分，段景川又开始耍赖了。“已经抬二十下了，我觉得差不多了。”

他挑着好看的眉毛，看向陆香芸，“咱们循序渐进，慢慢来吧？”

“多慢算慢呀！”

陆香芸用笔敲了敲手里的本子，“还得抬三十下呢！分成五组，一次六下，还难吗？段老师，以前看不出来你这么娇气呢！”

“我这么娇气，你就不能通融一下？”

段景川倒是不介意被说娇气。康复训练真是太疼太累太辛苦了，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浸透了，整个人湿淋淋的，全身沉得跟绑了两千斤的秤砣似的，感觉稍微一松劲儿，就会砸到地上。“段老师，再坚持坚持，你是最棒的！”

陆香芸把纸和笔放到桌上，走过去捏了捏段景川的肩膀，给他松骨，“坚持就是胜利，胜利就在眼前！”

“……”段景川哭笑不得，“这是改成激励手段了？”

“有用吗？”

陆香芸歪着小脸，甜甜地问。“好像没有用。”

段景川淡淡道。陆香芸向前探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怀柔政策呢？有用吗？”

段景川猛地顿住了，连呼吸都短暂地断了几秒。陆香芸看了看他，又迅速地在他嘴唇上浅啄了一口，“那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