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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灵姬依旧倚靠在窗台,只不过她房中的桌案上便放着药泥清水等物,郑泽身着素色常服,看着焰灵姬的装束,皱了皱眉。
“怎么不换衣服?”无他,实在是她穿的这一身,太过性感色气,太具视觉冲击。 视线所及之处,除了关键部位,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览无遗,这个女人越发慷慨了。 听见他的声音,焰灵姬明媚一笑,不过这笑容之中带着些许玩味,“这不是方便你……换药嘛!”
嘴角抽动了下,郑泽装作没有注意到她刻意的断句,“那便来吧。”
因为有过经验,此刻她褪下那件略微透明的薄衣倒没有让郑泽露出异样。 将她身后的发丝拢到一旁,能看出来她是梳过头的。 对着直削的肩膀,熟练地解开绷带,将她伤口处擦拭干净,换上药泥。 焰灵姬忽然开口说道:“你的气息练到第几层境界了?”
郑泽想了想,没有对她隐瞒,“大概是……第三层吧。”
“第三层?!”
焰灵姬忍不住转过身,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却被郑泽按住细腻滑嫩的肩膀,强行将身子扭回去,“不要乱动。”“你真的到第三层了?”
她的语调还是有些高,对于郑泽抵达心法第三层有些难以接受,这才几天? 自己当初花费了多久?半年应该有吧?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郑泽开口说道:“和我说说天下高手的划分吧。”
缓缓将惊讶的心绪平复,听他这么说,焰灵姬想了想,缓缓说道:“对于气息的境界,世人都会参照百家之中诸如墨家心法,一共有十层。不同的心法难度并无太大差别,但是百家的心法之所以称为上乘,是因为它可以修炼到第十层。”
闻言,她身后的郑泽轻轻点了点头,“你们百越的心法,能练到第几层?”
“百越心法最高可至第八层境界。”
“那你练到第几层了?”
“第七层哦!”
将最后一层绷带扎好,也许是因为在说正事,这一次她并没有作妖。 “那还算不错?”
他试探地问道。
“不错……”转过身,焰灵姬娇颜之上略显复杂,她看着郑泽,如果没有遇到他,自己的资质确实算很不错的那一列。 似乎感受到那原本明媚的目光带着些许幽怨,郑泽选择换了个问题,“那他们所说的宗师之境,是第几层?”闻言,焰灵姬将心中的那些思绪甩开,摇了摇头,“宗师之境并不单单指内功层次,一般来说,唯有心法达到第九层,且术法大成的人才会被称为宗师。”
听着她的介绍,郑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有些煞风景吗?”
焰灵姬没有站起身,而是坐到一旁,双腿交叠。
如此穿着如果随意走动的话,走光的风险会很高。 看了眼她胸口隐入裹胸之间的沟壑,便将目光移到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上。 “之所以是风景,就是因为它只能看看。”闻言,焰灵姬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没想到郑泽会如此淡定。 没有等她多说什么,郑泽便将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随即站起身。 “案上有早食,别放凉了。还是换身衣裳吧,这里地处繁华街巷,打开窗户让有心之人得窥美景可并不美妙。”
没有说太多,随口交代两句便走了出去。 她暴露的着装并不是信任加深和防备降低的体现,反而是一种试探。 经历过几次心绪波折,她此刻最需的是维持当下的平衡稳定,来消除她对两人局面失去掌控的不安。 对待这种美人,操之过急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而他恰好有这样的耐心。 看着他毫不犹疑的离开,焰灵姬抿了抿唇,眼中流过一丝异彩。 虽然想不通那诡谲复杂的局势变化,但是对于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擅长火魅术的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一些想法,可是能做到这样的程度,还是令她惊讶的。 看了眼桌案上的食盒,她轻轻笑了笑。 “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回到自己的房间,案上依旧摆着堆积如山的竹简,昨晚已经完成了一个小任务,他打算暂时歇一会。 站在窗边看着外边的景象,感受着清晨末尾的气息。 七绝堂能找到的心法最高也只能修到第五层,他已经感受到,越往上走需要的时间积累也就越多。 不过等到那个时候,自己或许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心法是可以换修、兼修的。 目光一动,紫兰轩的后院中,一道莲影跃入眼帘。 郑泽发现,每天的饭后弄玉都会去浣洗自己的帕子,能看出来她是个爱干净的女子。 后院的池子中是栽种了一些花卉绿植的,原本也是用来观赏怡情,也只有弄玉才会偶尔来洗洗手帕。而阁中女子的衣物,是有专门的侍从拿到外面的洧水河边浆洗。 “整日就呆在这个院子里,玉儿姑娘不觉得无聊吗?”
一道清朗却略显散漫的声音响起,背对着院墙,这次弄玉不回头去看也知道是谁。 “明明有正门可走,却偏偏作此翻墙不齿行径,你不觉得无聊吗?”
她轻声反问着。
说话间,将手帕拧干,站起身便看见坐在的院墙上的少年。 闻言,郑泽微微一笑,从墙上跃下来到她身边,“原本是有些无聊,但是看到玉儿姑娘你,就不无聊了。”弄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昨夜紫女姐姐特意寻自己问关于此人的种种细节,从紫女姐姐的话中她不难得知,这人不似眼前这般简单。 “紫女姐姐说,她要将院墙修高些,还要在墙上放些铁刺,防止某些有不轨之心的人擅闯。”
弄玉将之前紫女说过的话添油加醋地说出来。
闻言,郑泽耸了耸肩,“这样的话,日后我恐怕要在这墙上开个门,万一被刺扎了,玉儿姑娘可要赔钱了。”弄玉星眸微皱,她秀气的脸蛋上浮现出不解,“这些你去和紫女姐姐说,你自己被扎了,与我何干?”
你自己弄伤了,还是做这般无礼行径伤的,如何能赖在我头上? 郑泽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可是为了你才过来的,抛开事实不谈,我若被扎伤,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