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声。孙凌伸了个懒腰：“不过，还真是可惜啊……红妆没死，鬼门九针也没学到，白白浪费了重城这么一块好地方，徐南多少得付出一些代价才是。”

“任凭少主吩咐。”

“呵……”凌少峰摇头笑道：“不急，徐南牵挂太多，要对付他不难，现在主要还是西原那边。”

“少主放心，一切都在您预料当中。”

“预料当中？”

凌少峰眼中闪过一抹刻骨的恨意。这是他从未在眼中展露过的情绪。“西原，我要！上官擎，得死！”

“为少主大计，属下万死不辞！”

凌少峰五官逐渐狰狞：“差不多了，把严冰的资料交给南疆军师，我需要他添一把火。”

“是！”

一阵风吹过。阴影里，再无异常。凌少峰紧紧握拳，指甲刺破掌心，有鲜血渗出。他抬起手掌，在掌心处舔了一口。鲜血便染红了他的嘴唇，也染红了他那双残暴的眼。“上官擎……不急，不急……慢慢来……擎天之柱？国之重器？当你众叛亲离时，当你成为叛国罪人时，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低声回荡。“你们，全都是棋子！”

“你们，全都要死！”

癫狂的笑声被风吹散。他抬起头，看向漆黑夜空之上，那轮皎洁的圆月。眼眸中的月，成了血色！九月二十一。中秋。作为龙国一年中气氛最浓重的盛大节日之一，不少在外务工的人都匆匆赶回，与家人团聚，欢庆佳节。天空作美，万里无云。一大早，秦妃月和徐南就驱车去了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回来。忙活到下午，自制的月饼终于进了烤箱。四点半的时候，徐北和徐耀中率先赶到。“哥，烤什么东西？我闻到香味了！”

徐北一进屋就到处嗅。徐南翻白眼：“你属狗的啊？”

“对啊，你不知道吗？”

徐北眼中露出威胁。徐南无奈摇头。小北还真是属狗的。徐耀中带来了两瓶高档白酒。“爸。”

徐南喊了一声。“诶。”

徐耀中笑容满面，把酒递来：“今晚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徐南点头：“行。”

“要不……”徐耀中突然有些迟疑：“去看看你们的妈妈？”

徐南和徐北脸上的笑容就渐渐隐了下去。一抹哀伤浮上心头。徐北眼眶泛红。母亲走得太早。徐南勉强笑了笑：“晚点再去吧。”

他从回来重城之后，还真没有去母亲墓碑前祭拜过。不是不想，是逃避。总觉得只要没看到母亲的墓碑，母亲就还活着。某一天，母亲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温柔的唤一声：“小南，快来吃饭。”

这是徐南徐北兄妹俩一辈子的痛。抹不去，忘不了。徐耀中眼中也爬上些许悲痛，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说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时间流逝，夕阳渐落。秦开海和赵思娟来了。“亲家公，亲家母……中秋快乐。”

徐耀中朝二人打招呼，笑容满面，似乎以前相处得很愉快。“亲家公中秋快乐。”

秦开海重重握着徐耀中的手，眼中有羞愧，有自责，也有唏嘘。“以前……”“诶，以前的事情就别说了，咱们能看到孩子们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