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了上去。我喊道:“你小心点,被鬼附身以后,人的力气会变的很大,千万别掉以轻心。”
文斌也算是有点经验了,他加快了几步,可等到了萧教授身旁,他却愣在原地不动了。我心里大骇,莫不是文斌也出了事儿?想到此处,我也是急了,快跑了几步怒道:“本师好心度你出苦难,如今反过来恩将仇报,莫非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话音刚落,我方才看清二人竟注视着一尊青石碑,上面用一行红色的字迹写着:“古庙禁地,生人勿入,阴人绕路。”
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的碑文,石碑左侧是一块儿石墩,古代管这个叫‘拴马桩’,荒山野岭则叫“歇魂桩”,模样相同,只不过一个是给人用的,另外一个是给阴兵用的。现在看来,那无面小鬼是将萧教授当做马一样赶路到此,文斌见我也来了,说:“兄弟,你有没有感觉出哪里不对劲?”
恰巧林茹也追过来,她问萧教授怎么样?看着我们俩都站在原地不动,很纳闷,问我怎么了?“太静了!”
文斌说。“大山里面当然静了,难道不对吗?”
林茹奇怪问。文斌说:“不是这个意思,你听听四周,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
没错,实在是太静了,静到让人害怕。趁着萧教授没什么大碍,我到他身边帮助“唤魂”。一般小孩子会出现惊吓以后掉魂,会连续做噩梦发烧,只需要去事发地喊魂便可以。成年人的难度要大点,道理却是殊途同归,我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脑,原本已经熄灭的天灯竟缓缓有了恢复。我问他们两个,得知萧教授的全名叫“萧岩”,生辰八字没有也不要紧,贴在他的耳边以咒语唤魂,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过了不一会儿,萧教授的眼睛渐渐恢复神采。他苏醒后的第一句话,问我这是在哪?刚才晕晕乎乎,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被一个人拖拽着往前走。我安慰萧教授别担心,被鬼附体都会出现一模一样的情况,成年人不会有什么影响,休息休息就好了。如今摆在面前就是两条路,掉头离开,还是继续去那个悬崖古庙。其实,我现在也打了退堂鼓。毕竟前面的路都是未知的,谁知道那悬崖古庙会不会有危险。更何况,石人孕娘的事情萧教授曾听那位朋友提起过,至于神庙的灵芝,又不是我拿的,把它丢了不就得了。可还不等我把自己想法告知他们,萧教授却一脸兴奋道:“没错,就是这里,我那位朋友去世前讲起,此山横看如苍龙入云霄,山脚下凸起纹落,就像一排排铁链,不信你们看。”
我有些傻眼,追问道:“您老没看错吗?之前是一座古墓,可这大山怪石嶙峋,山间草木生气不旺,根本不适合做埋骨之地。”
萧教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惊喜道:“绝对没错,他描述的地方就是这里,飞龙山!”
听他的话简直是雪上加霜,在这座山走出去的人,赖文死了,萧教授的朋友也死了。我又看了一眼石碑,生人勿入,阴人绕路。难道这一切可能是巧合吗?玛德,血咒让龙虎山都束手无策,半年的寿命就像悬头上的刀,这把刀在固定的时间一定会落下。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数吧。打定了主意,也是没有办法,我把山里大概的情况和猜测告知他们几个,没想到,这不仅没有让他们产生畏惧,反而激发起三个人好奇心。尤其林茹,女人的好奇心很多时候会很矛盾,就像看恐怖片,既害怕又想看。于是,在三位半无神论者的坚持下,我们踏入了禁地。一路上萧教授都被四周奇花异草所吸引,自从踏入禁地以后,这里不见虫鸟,不见走兽。偏偏自然环境特别优美,一路上走走停停,大自然的美景让人心神放松,恰恰也是这种天地和谐之气,隐藏着巨大的危机。我们终于来到山脚下,如果想沿着它走上一圈,恐怕没有一天的时间是不行的。而且,这座大山脉比周围任何一座都高大。拔地而起,的确像是展翅欲飞的神龙,那磅礴的气势只有近距离才能真切感受的到。就像是赖文所说的那样,大山到半山腰的位置都很好攀爬,唯独最上边成了悬崖峭壁。他凭借多年采灵芝的经验尚且十分困难,光凭我们三个,难度可想而知了。然而怪事却未曾因此而停止,从踏上这座山的那一刻,吹入耳边的风声就变了!它不再是春风轻拂,而是一阵阵呜咽之声,就好像有人在风中凄诉,带着怨恨与不甘,听着让人很不舒服,风声急骤之时,那哭声随之转变为绝望的呐喊。不仅仅是我,看萧教授三人也是如此,明明风和日丽,为何偏偏忽起这样的怪风?几个人互相对视,萧教授解释道:“很有可能是风吹在岩石发出的声音,大家不要惊慌,现在登山路很好走,最起码也要登顶看看真相才可以。”
但愿就像他说的那样吧,不承想,所要面临的难题却是一个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