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所以要读书啊!
面对在自己面前从六七岁到六七十岁的莘庄父老乡亲,对他们出于好奇提出的这个问题答道。 只有靠智谋才能不用靠着蛮力取胜,读书识字了才能学到书中的智谋和道理。 村民们都稀奇地看着这个曾经村里最不喜欢读书、为了不读书闹得鸡飞狗跳的珲哥儿。 “咱村里男娃女娃都应该读书,读书不仅仅是为了科举,学手艺也要认得字,会算学。”张晓珲认真地说道。
自古以来,农民的地位虽高,却是最脆弱的一个群体,即使是在现代社会基础设施已经非常发达,水库遍布各地,一旦洪涝或是干旱等天灾发生,农民依然遭受巨大损失,更不用说是完全靠天吃饭的当下。 “那怎么学?”有村民问道:“笔墨纸砚都不少要钱。”
“不需太多笔墨纸砚,”张晓珲说道:“准备几块大些的瓦片,用柳枝蘸水也可以写字。”
现代公园里常常有老人家拿着大毛笔在地上写字,字迹很久才变干。 “那请先生也要花钱。”
张家二老爷子说道。
“村里识字的只要愿意都可以来教,学堂会有教学补贴。”张晓珲听他老爹说过国家扫盲时只要是小学毕业的都可以当代课老师。
曾经红军长征时前头入伍的班长只是比新兵多认识一些字,也担负起在自己班里的扫盲工作,他们在艰苦的行军过程中,在前面的战士背上都写上一个字供走后面的战士学习加深记忆。 “我看珲哥儿说的对,往后娃们多一门手艺傍身都多一条活路,我看好了,在村子前头我家拿出二十亩地盖学堂。珲哥儿,这么大的地够了吗?”张老爷子虽不能完全清楚孙子为何要盖学堂,但是行动上先支持了再说。 “够了。”
张晓珲点头,何止够,足球场的场地都有了。
“那就开始动工吧!趁地还没冻上,先把地基挖出来,要盖成啥样的你心里头可有章程?”张老爷子问张晓珲。
“有是有,只是还需请大有叔再仔细参详。”张晓珲说的大有叔就是孙大丫他爹孙大有,是十里八乡最好的泥水匠。
“没问题珲哥儿,你有啥要我做的随时言声。”孙大有干脆道。
他们村里家家都派了人来给张晓珲家盖屋顶,屋顶完工了,张老爷子坚持让大伙吃过饭再回家,这会大伙就坐在张老爷子的堂屋里等着用饭。 只是张晓珲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学堂却没能亲眼看着它盖起来。 ………… ………… 萧景烨正跟卫靖商议回京的日程,打了这么大一个胜仗,朝廷肯定是要有庆祝活动的,那立了首功的必须在场,卫靖的黑旗军虽不是首功,战绩也相当耀眼,也要回京振振君威。 毕竟无论谁领的兵,归根结底都是皇上的兵。 现在他们还在等北胡忠于老汗王的部族派人过来接走穆多尔,应该也就这三五天了。北胡对穆多尔最具威胁的部族兵力在这次打仗中几乎被消灭殆尽,他回到王庭坐上汗位应该问题不大。 护卫通传小张大夫求见,“请她进来。”萧景烨道。
张晓瑛跟着护卫走进来,这是府衙前院的一处一进小院,临时当了萧景烨的办公场所,护卫明显比别处更多。 进了门她向萧景烨行礼,直接称呼:“参见六皇子殿下。”萧景烨有些意外,她一开始称呼他公子,他没有纠正,她也就一向都称他公子,今日这般郑重其事,不知是有什么事。 “小张大夫不必多礼,有什么事请坐下说吧。”
他伸手示意张晓瑛。
“谢殿下,我就不耽误殿下太多时间了,我来是想跟殿下说,我可以主导推广牛痘种植,如果成功了,我想请殿下想办法赦免那两个死囚的死罪。”“而且我还希望他们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这样我可以观察他们的身体状况,随时记录。”
张晓瑛又补充道。 万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发配到哪个采石场只怕也难逃一死。 枉费他还担心她接触死囚会有危险派去护卫,结果人家不光不害怕,还要把死囚留在身边。 卫靖在旁边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实在不明白她的脑瓜子装的都是啥。 萧景烨沉吟。 在大乾要赦免死囚必须由他父皇开口才行,手续不可谓不繁多,而且总得有个什么由头,如果牛痘预防天花被证实可行,父皇一高兴就赦免了这两人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做成这事,但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萧景烨道。
“谢殿下,告辞!”得了这句话,张晓瑛行礼转身出去了,要做推广牛痘这件事情,各种工作千头万绪,她还要抽时间给老张家众人种痘呢。
她回到牢房,请狱卒把严明昊和奚三娘的隔间门打开。 狱卒之前就得了交代,张小大夫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死囚就交给她了。 这两个死囚一直都半死不活的,听说要给小张大夫拿来试药,要是一不小心试死了,也就是少活了大半年而已。 狱卒对这两个死囚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他打开门喊道:“有人看你们来了,都醒了吧?”张晓瑛跟着要往里走,卫五六拦住她:“不要进去,我把他们带出来。”
门打开后隔间里光线好了一些,可以看得清楚一点,狱卒先打开的说奚三娘的牢门。 只见一堆完全看不出花色的褥子堆成一坨,随着牢门打开,那一坨褥子开始慢慢动起来,褥子被一只干瘦的手移开,一个瘦小的人一手撑着地坐起来。 这一切好像在表演慢动作,张晓瑛都担心她撑不住又倒回稻草堆里,这样的身体状况怎么能接种牛痘呢?搞不好一个感冒发烧人就没了。 又打开严明昊的牢门,他倒是好一些,虽然蓬头垢面看不出什么样子,但力气倒是有的,也没有躺着,而是斜靠在褥子上,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脚上都戴着粗铁链,出了牢房站在过道里,奚三娘勉强能自己站着,但都是神色木然,没有一丝活气。 张晓瑛心里叹气,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不要害怕,我是大夫,虽说是让你们试验牛痘,但这牛痘是安全的,我自己已经种过了。”
这过道里的两人还没什么反应,另一个牢房隔间却有一个暗哑的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