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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咖啡厅里,容貌俊美、气质冷峻的年轻男士一脸愉悦地投喂,身形娇小、相貌清丽的小女生,如坐针毡地被投喂。
画面美好得让一干服务员纷纷暗喊“受不鸟”、“闪瞎眼”、“单身狗没法活”…… 直到离登机还差一刻钟,某人总算结束了投喂工作,说了声“差不多了,走吧”,禾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继续坐下去,她真怕自己刚刚吃的那些都消化不了。 这人真的没有前世的记忆吗?为嘛表现出来的气势那么像前世的变态皇帝? 【我看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在作怪吧,老惦记着抢人机缘的事。】 听系统君这么说,禾薇没好气地在心里翻白眼:不是你说的吗?我抢了他的机缘、还害得他前世的魂魄碎成渣渣…… 【咳,事实是这样没错,可他又不知情,你每次看到他就心虚,不怕被他怀疑你心里有鬼吗?】 也是。 禾薇挺了挺小胸脯,她心虚干什么呀!那家伙又不知道她抢了他的机缘,没了前世的身份羁绊,这辈子的两人,完全是两个独立平等的主体好吗!她干嘛那么怕他……慢着!他救过她这事儿,要怎么算? 【……以身相许?】 滚! 贺擎东见小妮子低着头,一会儿松开眉宇,一会儿又蹙拢眉心,不知在想什么苦大仇深的事,好笑又无奈地揉揉她顺滑的发顶,送她来到指定的登机口。 目送三人进入登机口通道、直至看不见那道娇小的身影,方才转身往自己的登机口走去。 走到一半,不知想起什么,脚步顿了顿,打开手机,翻到之前收在快捷文档里的那篇《追妻攻心攻略》,想看看自己今天的言行,是否达到了攻略上一二三几个要点要求,一一对照后,确定没怎么偏离,尤其是“铁汉柔情”这一招,似乎应该没有引起小妮子的反感,放心地吁了口气,将手机揣入裤兜,大步流星地走向已开始排队检票的登机口。 进入登机通道后,拿出手机正要关机,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攻略有效否? 他俊眉一扬,回复:尚可。 手机另一端的沈之砚,收到如此言简意赅的回复,噗嗤笑出了声。 “阿砚你和谁在聊天啊?竟然还自得其乐的笑,说出去恐怕没人信……” 和赵赫侃大山侃到一半、看到沈之砚捧了个手机独自偷乐的江宜舟,好奇地坐了过来。 “就是你俩刚刚聊到的对象。”沈之砚将手机放到茶几上,准备给两个死党泡壶好茶。
“谁?阿擎吗?”“嗯。”
沈之砚泡茶泡到一半,发现矿泉水不够烧了,起身去储藏室提新的。
江宜舟懒洋洋地靠上沙发背,闭着眼随口接了句:“和阿擎聊天聊到偷着乐?除非是和那家伙的‘未来老婆’有关的话题……话说上回那个追踪器,不知道阿擎送人了没有,好想试用看看啊……” 赵赫支着额坐在单人沙发上,听他一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眼角扫到沈之砚随手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微微眯起眼,看了一会儿,竟鬼使神差地捞了过来,屏保被碰后自动撤除,他看到了手机屏上那个还没被叉掉的短消息对话框。 一目十行浏览完两人从昨天到一分钟之前的聊天记录,以及沈之砚发送成功后还没删除的一篇名叫《追妻攻心攻略》的文档,赵赫突然感到心塞。 “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是不是就是他这样的状况? 一见钟情的对象,恰是好兄弟先他一步抢定下的未来老婆,比抢别人家的正经老婆还难堪,心情莫名烦躁。 “老江,什么时候帮我物色个靠谱点的钟点工。”沈之砚提着一壶全新的矿泉水,从门外进来。 赵赫飞快地将手机搁回原处。 “没问题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大胸的?长腿的?成熟的御姐,还是软萌的萝莉?”
江宜舟换了个躺姿,笑嘻嘻地问。 沈之砚早已习惯他的无厘头,边煮茶边说:“你看着办,唯一的要求是:做事勤快灵光。别没水喝了还得我亲自去提。”
“不如,给你找个阿擎未来老婆那样萌萌哒初中生?”
江宜舟饶富兴致地提议。
“别闹了。”沈之砚横了他一眼,倒是被他这一说,想起了一个事:“说到这个,阿擎那个小媳妇儿来京都了,什么时候约她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沈之砚边问,边将泡好的茶分发给两个死党,转头的时候,多看了赵赫两眼。 这家伙自从过完年回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郁卒样是怎么回事?以前多乐观多开朗一人啊,如今却整的像个文艺青年似的,成天扮忧郁…… 会不会是他爹妈离婚那事儿对他打击太大?可也不应该啊,他爹妈闹离婚都那么多年了,好几次连他自己都说:离了好,一了百了,省得从年初闹到年尾,让他连家都不想回。既是如此,这会儿郁郁寡欢的是什么情况? “只要阿擎知道后不来追杀我们,我举双手双脚同意。到时候一定要问问她身边还有没有和他媳妇一样乖巧软萌的小女生,学阿擎来个娇妻养成也不错……”江宜舟支着手肘、半躺着呷了口茶,惬意地咂咂嘴。 沈之砚无语地看他一眼:“麻烦你先把你那尊贵的大腿从我新买的沙发上拿下来。”
“沙发不就是用来躺的吗?”
江宜舟真吃不消他,不过看看自己,唔,确实有些不够文雅,大腿都搁到沙发背上去了,迅速调整了一下躺姿,继续说:“来来来,定个时间吧,下周一我要飞趟南城,新公司剪彩,不过不长,两三天就回来了,那之后随便哪天我都没问题。”
“阿赫呢?”
沈之砚问赵赫。
赵赫仰头靠着沙发背,手背遮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随你们定吧。”“问他还不如问我,这家伙找的实习单位,无非就是打个卡、过个场,去了也是喝茶唠嗑。”
江宜舟抬脚踢踢赵赫:“喂,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妹!谁说我不务正业了?我发愤图强了不行么?!”
赵赫一脸没好气地踢回去。
“发愤图强?哪个fen?”江宜舟不怀好意地斜眼睨着他问,闷声笑得双肩都抖了。
赵赫一脸愤懑地瞪眼看他,几秒后,败下阵来,抹了把脸,端正坐姿,正色道:“说真的,什么时候教我投资吧,我不想再用家里的钱了……” 闻言,江宜舟敛下笑,和沈之砚对了个眼神,学渣要奋起,一般来说逃不出以下几点原因:1,家中断他的粮以此逼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2,心仪的姑娘拿此事奚落他,他不甘被骂,于是要奋起;3,受到了比上述两项更严重更残忍的刺激或打击。 只是不知,学渣赵符合的是上述哪一条? “我说的是真的!”赵赫掸了掸被江宜舟踢到的裤脚,从沙发上起身,边说边往门口走:“等我搞定了上学期的补考,就来找你,到时你别和我说没空教我……”
出去没几秒,又探进头来补充道:“那个,咳,确定了约阿擎未来老婆吃饭的事,别忘记通知我啊。”说完,带上门走了。 室内的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江宜舟摊摊手,起身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想要发愤图强了。不过我们这帮初高中时结盟的死党,除了阿擎当年被他家老爷子丢去训练营不解释,其他人,也就数这小子最落后了,如今主观上想要发愤图强了,说什么都要支持他一把的对不对?”
“对!”
沈之砚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喊住他:“麻烦你走之前,把你鞋子碰脏的沙发背给我用湿布擦干净。”
“噢——”江宜舟头疼地扶额:“要不要这样啊……一个两个的,欺负我没洁癖是不是?”
…… 禾薇坐在飞往京都的航班上,看着邻座的小正太,超级熟稔地问空姐要来一客比别的乘客多一倍的机餐点心,又轻松地得到一副超出他年龄的免费礼物——儿童拼图,突然想到一个事:眼前这萌萌哒少年哪里没一个人出过远门啊,去法兰西做交换生那会儿,去的时候有老师带队,回来不是他一个人么?师母大人只负责接机好不好…… 收回视线,禾薇默默地为家里单纯善良的双亲点了根蜡,被骗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了…… 抵达京都后,陶德福自然是去毓绣阁总店找大老板报道,禾薇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被小正太几番卖萌撒娇,心软地留下了。 “也行,反正正式比赛明天下午才开始,明天上午是开幕仪式,我九点钟过来接你,接下来大概有七八天都要住华大的集体宿舍,你把换洗衣物都带上。”
陶德福叮嘱了她几句,上了顾绪派来的商务车。 禾薇则跟着小正太上了他姥姥家派过来的红旗牌轿车,一路上听他介绍着等她比赛完、预备带她去玩的几个景点,还说要介绍他收的一堆小弟给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