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就是告诉他这钱烫手,一分也别拿:“不行不行,这钱我不能拿,手机也还给你,我说过我不会参与你们的事。”
“陈年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也明白你对我的忌惮,你不想过多和我扯上关系,我也能理解。只是,从你接金虎给你的塑料瓶开始,你就不可能不扯上关系了。”
这话让陈年虎躯一震,塑料瓶?金虎!他怎么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来告诉你,你当时在害还是不害冯青松之间左右摇摆,最终你的良心难安,所以你把那瓶子东西丢进了垃圾桶。但这不代表你扔了,就没人捡起来。”
陈耀勃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就差直接告诉陈年,那玩意是自己捡起来投进饮料厂的。然后第二天冯叶打电话告诉老爹,官方部门来检查了,结果在路上,冯青松被车撞了。事,就是这么个事。只是,陈年现在不知道,陈耀勃是听了谁的消息,能准确的找到自己丢瓶的那个垃圾桶。看着陈耀勃阴影下的矮小身影。陈年突然笑了出来,他用食指点着对方说:“怪不得冯厂长之前说你是寄生虫,你拿人家钱,反倒还害人家。有一说一,这么做事有点不地道了。”
陈耀勃叼着烟,有点愣的站在那,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戏谑:“咱这大城市,哪有那么多地道。”
突如其来的冷幽默,戳中了陈年的笑点,他扶着墙笑了一会。“陈年,我没跟你开玩笑,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话,我兜里的这些钱一分也不会花,等你想明白了联系我,这钱我给你留着。”
看着陈耀勃消失在夜色中,陈年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听着他那极其隐晦的威胁,陈年也明白过来。从明天开始,蒋青良会不断给他们制造麻烦的,陈耀勃碍于面子未必会亲自出手,他可以让身边人来找陈年麻烦,从而迫使陈年屈服,让他加入自己,带着他赚钱,帮他搞崔棍。陈耀勃走之后,陈年在巷子里待了很长时间,他攥着的手机也在此时嗡嗡振动起来,是未知号码。陈年怀疑这是金虎打来的,他往巷子里走了几步,接起了这通电话。“喂。”
“我是大哥,陈年你快点来救我,我遇到麻烦了。”
放下手机,陈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问清楚地址后,坐着三轮车就杀了过去。一座城市,怎么分谁富谁穷?简单一点的办法就是看他们的住的房子还有房子所在的小区。最简单的例子就是,陈年他们住的房子,打个喷嚏就可能掉一块墙皮。这地方,一看就是穷人住的,哪个有钱人会蜗居在那种地方。都说陋室铭,可谁又能做到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呢?穷人的穷可以是千变万化。而富人的富则基本雷同。奢华的房子,车子,堆积如山的票子,男的身边美女如云,女的身边帅哥如云,富的单调,日子却是多姿多彩。当你还在犹豫要不要多花几块钱的时候,人家那边已经豪掷几百万,用来购买肾脏保养服务。奋斗几十年,也比不上在一个富翁或者榜一大哥身边躺上一夜来得更快。站着赚钱,不行,躺着赚钱,可以。陈米就是有了这个想法,在这个夜里,他本想着兼职去夜场打工,结果到了夜场才发现是陪睡。一个小时300块钱。陈米看着眼前长得惨不忍睹的富婆,咬咬牙想着干了。被几个富婆带走之后,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钢丝球成了那晚的主题。男人的极限变成是那夜的美好回忆。耕不坏的地,快要累死的牛,都在告诉陈米一个事实。一个很穷的男人,要想翻盘,要么有一个运转速度奇快的脑子,要么有一副好身体,外加一张好看的脸蛋。但再好的身体也抗不住欲求不满的追逐。很快,陈米就像空的水杯。一滴都没有了。但,富婆没有停下的打算,还要继续,还要玩点更花花的,陈米吓坏了,只能偷偷给陈年打了求救电话。三轮车停在目的地对面的街道上,陈年给了车夫五块钱,然后下车。他扫了一眼楼房,一共五层楼。大哥说自己是在203,陈年低着头进了单元门。203的房门紧锁,陈年估计自己敲八成是敲不开。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戴在了脸上,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那些富婆哪有好惹的角色,自己来抢人,肯定会得罪他们,这要是再露脸,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陈年想了个不错的措辞,然后砸门。“楼上的,你家是不是漏水了?开门我看看。”
陈年想扒着门缝听听里面的声音,但是这个屋子隔音很好,在外面他是啥也听不见,以至于门从里面开的时候,差点撞到陈年的脖子。“你好,我是楼下的,有点滴答水,我能去看看。”
陈年正想着怎么编,能把漏水这个圆过去,可一看见给自己开门的人,他立马傻了。这人谁啊……这是冯叶她的妈啊!陈年现在好像有点明白,冯青松为什么会出车祸了。莫非……“你是王翠霞?”
见陈年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女人马上警觉起来:“你谁啊?”
“我是谁你别管,屋子里的男人给我放了,我是来找他的,咱们今夜分别谁也不认识谁,你别找他的麻烦,要不然我就把你这事说出去。你老公都是植物人了,你还在这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