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怎么度过呢?他不能到岳父家去,更不能让岳父知道这种事情。他没有红颜,也没有情人,更没有“贴”子。虽然他与柏卫红有过一夜情的经历,但那是柏卫红为了找回自信主动找上门的一次偶然,以后两个人与普通朋友一样,再没有瓜葛。另一个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叫赵雅琴,是他的下届校友,那是在她“饥渴”时,主动“请求”,他才奉献给她的一次,仅此而已,也是再也没有过接触。他想自己虽然也是出轨,但并不严重,且都是女方主动要求的,作为男人——有情可原的。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他已经走出了五公里的路程,来到了一条国道旁的一座建筑附近。这是一座被高墙圈起来的,后边儿靠着山坡,面向朝南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洗浴中心。吃、住、玩、唱歌、洗浴一条龙全方位的娱乐场所。 年轻的男服务生热情、彬彬有礼的把他请了进去,问道: “先生,几位。”石大庆面无表情的说:
“就我自己。”服务生仍然客气的说: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石大庆说:
“带我到餐厅去。”他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闻到了餐厅里的菜香味儿,他才感觉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他在吧台要了一瓶标价一千元一瓶的“剑南春”酒,到餐台上选了一大盘自助菜品,找了一个角落坐的下来。他和朋友以前也偶尔来这里消遣过,对这里并不陌生,经常在这里碰到熟人。今天他一个人在这里吃饭,让熟人碰到一定感到很奇怪,他不想让人们猜疑。他慢慢的喝着,慢慢的吃着,瓶子里酒的液面一会儿下去一块儿,墙上的石英钟的指针指向了午夜十二点,吧台的服务员已经困得站在那里打盹了。石大庆感觉自己醉了,但他心里还清醒,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儿喝酒,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安全。他拿起酒瓶把最后一滴酒倒进了杯子里,端起来一饮而尽。冲着吧台的服务员喊道:
“丫头,算账。”正在打盹儿的服务员儿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过来,看了看手上的菜单,怯生生地说:
“先生,一千一百元。”把账单放在石大庆面前。石大庆看也没看,从皮夹子里掏出来一叠钱放在服务员面前说;
“就这么多了,剩了都是你的。我要钱没用,儿子他妈的不争气,老婆他妈的的不贤惠,这钱全给你了。”站起身踉踉跄跄里往外走去。走出没有几步,服务员追了过来,说:
“先生倒给你的钱。”石大庆头也不回去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
“都给你了。”服务员哪里敢要,就说:
“不行,不行。我们这里不收小费。”边说边把钱塞到他的口袋里。从楼上走下来的大堂经理见状,急忙走了过来,扶住石大庆,说:
“先生,你喝多了,要不要上楼去休息?”石大庆也知道除了在这儿休息也没别地方去了,就说:
“休息,休息。”大堂经理挥了挥手,示意两个门童把他搀扶到楼上客房。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石大庆睁开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的光线,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沉睡在宽大的床上。他心里一惊,心想,我这是在哪儿?我出差了吗?看看那女人,一头长发铺洒在枕边,滚圆白嫩的臀部露在被子外面,睡得正香。女人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他没有打扰女人,努力地想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他想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了,想起来张贤芝和任柞,想起了沈达选找他谈话。暂时忘记的痛苦、愤怒,重新涌上心头,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他嫌恶地推了推睡在身边的女人,没好气的说: “起来,起来。你怎么进来的?怎么睡在我的床上。”女人忽的坐了起来,白皙的身体裸露在石大庆的眼前。女人二十多岁,长得还挺好看,她怒目圆睁,大声说:
“是你点的我才来的,怎么不认账了?”石大庆说:
“我点你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女人说:
“我怎么知道?你喝多了。开始你点一个,说长得人家长得像你老婆,要换一个,我才来的。你折腾了我一个多小时,得给我加个钟才行。”女人的提醒,石大庆模模糊糊的想起来一点点,心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怎么在这里,做这种事情。虽然他也做过这种事情,但那是在一次供货商的怂恿下,没有禁得起诱惑,做过一次。其他很多次不管是供货商还是哥们、朋友邀请他,他都用各种理由或借口回避了。像今天这样自己单独花钱出来干这种事从来没有过。那一次他还有些自责,这次好像有些报复的快感,心想,在单位那么多女人向我示好,我都洁身自好,在外边我也努力做到不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像我这样层次的男人,能做到我这样的程度已经是不错了。我在外面本分做人,努力挣钱,你在家里却干出这种事情,让我失望至极。你婚前不是处女也就罢了,我已经没有了忌讳,没想到你现在还是不知检点。石大庆长出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坐在眼前光着身子、年轻漂亮的女人,石大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下水了,那就扑腾扑腾吧。
石大庆看看时间还没有到六点中,感觉时间还早,伸出手来将女人揽到了怀中,说: “加个钟可以,但是还得…。”从娱乐中心出来,打车来到单位。他不想回家,又不想被别人发现。此时的石大庆不是前几年当副职时的石大庆了,现在他带着队伍,手下有四五百多号人在看着他,就是整个矿区大多数人也都认识他,一旦传出与老婆分居,摆在眼前的就是唾沫星子乱飞,好事者不断打扰的尴尬。他还没想好如何应对目前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