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松也是中过举的人,比白玉成这个秀才成功多了,但是他的感情之路却是一路坎坷。难得他对小环情有独钟,可惜错过了机会,被白玉成捷足先登。后来移情别恋喜欢上徐宝庆的女儿徐文婧,一番苦苦的追求下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当前情况下,一个弄不好,就会牵扯上徐宝庆的案子,很多人都是绕着走,他还能主动地来找徐文婧,也算是有情有义。“白玉成,我甘愿认命。”
姚松的话中带着痛苦,眼神带着无奈,他的确是心灰意冷,不论是前途还是爱情,在白玉成面前败的一塌糊涂。“你这是自作自受。”
白玉成冷哼一声,让人将他带了下去,从一开始他就没将此人当作对手。此刻,面前这位只有十六岁的姑娘,长的是清丽可人,虽然不及穆云溪和蓝月儿那种惊世骇俗的美貌,但也有她小家碧玉的玲珑精致。姑娘此刻满目仇恨的盯着他,活脱脱就是一只发怒的小老虎。徐文婧心中是有万般痛苦,首先是她心中喜欢的宁城南,突然变了一个人,喜怒无常,打人骂人。一个月前她去看望他的时候,亲眼看见他将一名伺候他的贴身丫鬟活活打死。更可怕的是宁城南那双嗜血般的眼睛,将她抓进自己的房间,全身扒的精光。那一刻,她是又羞又怕,以往她真的愿意把自己给他,但是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恶魔眼中的一块肉。宁城来趴在她身上,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后来他怒吼一声,光着身子就跑了出去。徐文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仓促间落荒而逃,从那之后,她不敢再去想心中的那个人,一想到他就仿佛想到了地狱里的恶鬼。还没有从这段阴影当中恢复过来,她家里就出事了,她的哥哥死在了土国,不久之后父亲疯了,被押送到了刑部,一家人从上到下逃的逃,抓的抓,最后所剩无几。而她也是被父亲提前安排到了这里,才躲过被抓的命运。但这一刻还是被白玉成找到了,看着面前这位杀了她哥哥,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她怎能没有仇恨。“徐小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家里出事是迟早的事,和我可没有关系啊。”
白玉成可不想被一个人,尤其是美丽的女孩子仇恨。“你杀了我哥哥,害了我父亲,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徐文婧银牙紧咬,果真是一副凶恶的样子。“别别别,你一个女孩子那么凶残干什么?你哥哥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你爹是贪赃枉法触犯了朝廷,其实我也是一个受害者,你明白吗?”
白玉成气鼓鼓的说,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他们徐家人的迫害之下,苟延残喘,现在的这位姑娘的眼中反倒成了罪魁祸首。这叫什么事嘛?这个锅他可不愿意背。“反正事情由你而起,如果没有你,我家就不会出事。”
徐文婧怒吼着。“我晕,你怎么蛮不讲理,照你这个逻辑,你爹别来西城投靠贤亲王,不是毛事都没有,你们一家人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白玉成摇着头,你懒得和她再说了,对说失去理智的女孩子,那就是对牛弹琴。这句话戳中了姑娘心中一些往事,她记起父亲以前在京城做官时,他们一家人多么快乐,后来到了西城,父亲就变得沉默寡言,一天到晚心事重重,好像有千斤重担在他身上。其实白玉成说的没有错,她虽然不清楚父亲和哥哥究竟在做什么事,但她从一侧也能隐约猜到他们干的不是什么正义之事,为此她还担心过很久,也劝过自己的哥哥,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唉,徐姑娘,你本无错,错在你爹和你哥走错了路,站错了队,我不会抓你的,一会我会给你留点银钱,你隐姓埋名,逃的远远的吧。”
白玉成叹口气,便带着队伍直接离去。留下姑娘一人,像失去了魂的木头人。……这一次意外收获,可真是解了燃眉大急,总共获得金银上万两,还有那些珍珠玛瑙的宝物,全部折合银子估计有十几万两之多。不过白玉成还没有运送到自己的秘密之地,就接到了庞天泽的消息,说这些东西全部都是脏物,要他立刻送到指挥使大营。白玉成顿时大吃一惊,前前后后仔细一想,这些东西还真是脏物,如果自己偷偷摸摸,全部据为己有,再被某些人暗中运作一下,自己恐怕要背上一个贪赃枉法的罪名。他赶忙让常玉树将三万两银子藏起来,其他的送往指挥使大营。这一次庞天泽还算仁义,提前给他通风报信,因为在营中已经来了大理寺和御史台的几位官员。他们看到白玉成押送着这么多金银财宝之后,还算满意。其中有一位御史台的官还质问他,是不是有中饱私囊的行为,还警告他不许这么做。特码的,老子命搭上干了这么一番活,中饱私囊又怎么了?当然了,白玉成心中骂着脸上可是不露声色,加上他心理素质极好,能说会道,表示自己效忠朝廷效忠皇上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最后做了简单的交接,白玉成就离开了大营,和这些趾高气扬的京官在一起,他是别扭的慌。回到自己的新兵营,大家都很高兴,但这三万两银子的事情,只有不多几人知道。让白玉成意外的是,乌弘图也回来了,这几日他是去边境,完成了大祭司多纳扎西的交接。当然了,这是一番双方心知肚明有意的运作,将俘虏安放到一个秘密地点,然后由庞天泽的人无意中找到。一直以来,这位大祭司都在蒙汗药的作用下没有醒来,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但愿长时间的昏迷,别给他带来什么后遗症。至于这位土国大祭司有什么作用,龙朝如何将其处置,就不是他考虑的了。白玉成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番动作,已经在朝野引起了轩然大波,朝中那帮人都知道他的事迹,当然了也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不过不论如何,唯一的当家之人什么都没有说,还对他暗中扶持的,这就等于已经明确了朝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