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连家都没有回,便去了城中的指挥使官邸,因为庞少说他老爹这几日在城里。两人一见面,庞天泽便将他数落了一顿,不客气的说:“白老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冷静之人,为何做出这种鲁莽之事,真是愚蠢至极呀。”
“唉,老哥教训的是,我事后也想过,实在是鲁莽啊。”
白玉成自责的叹着气,不过他随后抬起头目光闪闪的说:“如果再要我选择一次,我依旧会狠狠揍他丫的,而且还要揍得更狠。”
“你……”庞天泽以为白玉成有悔过之心,哪知竟然得寸进尺。“老哥别生气,谁还没有年轻过呀。”
白玉成笑着走到他身边,亲自给他奉上了一杯茶。庞天泽气鼓鼓的瞪着他,最后还是接过了茶杯,语气也变得平缓问道:“啥时候办事?”
“办事?办啥事呀?”
白玉成有些疑惑的问。“还能办啥事,你和穆才女的喜事呀,现在你俩的故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你说你打了人就算罢了,竟然当众拉着穆才女私奔,好听点的叫做什么西城统帅一怒为红颜,难听点的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庞天泽没好气的瞪着他说。消息咋就这么灵通,连我都不知道啊。白玉成一副淡定的样子:“得嘞,随便怎么说吧,反正穆才女我是娶定了。”
“嘿嘿,好,有志气,好男儿就要敢爱敢恨,老哥我佩服你。”
庞天泽竟然话风大变,又换上了他往日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不会吧,老哥你倒是别这样奸笑啊,给我的感觉你又没安什么好心啊。果然,庞天泽说道:“豫王此人其实并不难对付,因为他性子直脾气暴,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担心他会不顾一切的对付你,而且这种人有个缺点,就是容易被人利用,要知道贤亲王自从卜郎高地和徐宝庆出事之后,突然鸦雀无声,说明他一是在隐忍不发,二是在等待着机会,所以嘛,我打算将你的预备军派出去,躲躲风头。”
一听说要把预备军派出去,白玉成有点儿不情愿了,这刚从土国回来还没有两月,就又要出去,现在自己可是和才女处于热恋时期,要将他们分开那岂不是要人的命嘛。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叫啥事嘛。“唉,我就知道没好事,您打算派我去哪儿呀?”
他无奈的问。看到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庞天泽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低声说:“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一旦你做成此事,我保证豫王绝对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我晕,又来了,你哪一次不是这样哄骗我啊。”
白玉成苦笑着说。庞天泽气恼的瞪着眼睛:“是啊,我是哄骗你,可最后有没有好处,你自己心里没底吗?”
也是啊,虽然自己被人家屡次当成了棋子,但最后他也是得到了真真切切的实惠。“OKOK,我去还不行吗?但您得告诉我去干什么呀?”
白玉成哭丧着脸无奈的问。“什么欧克?”
“西洋话,就说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白玉成打着哈哈,突然想起了琳达小姐。这个西洋妹后来去游历龙朝了,也不知道现在到了哪儿?临走时他还赠送了不少银子,毕竟人家把那么大一颗钻石给了自己。说起钻石,他还没有送给小环,因为他觉得此物太贵重了,龙朝独一无二,所谓财不外露,怕给小环带来什么危险。“老弟啊,这一次要请你去北边秘密调查一件事。”
庞天泽深吸口气,表情严肃的说:“不久前一批从户部下拨的军饷,在到达兰都府边界时神秘失踪了,整整十五万两,这可是给戍边战士准备过冬用的呀。”
“啊,神秘失踪了,这不很简单吗?肯定是押送军饷的人私吞了。”
白玉成随口说道,本来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很大,十五万两银子是谁也会动贪念。“没有那么简单,押送军饷的是边塞驻军一位副将,此人也是属于我的手下,忠心肝胆,绝对不可能私吞。”
“那就是被贼人劫走了?”
庞天泽摇摇头:“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留下车辙印,就像凭空消失一样,而且押送军士有五十人。”
“不会吧,线索就这些?”
白玉成感觉自己好像在听悬疑故事。庞天泽道:“那倒不是,现场还留有一名军士,仅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