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凡戏虐的眼神，沈冰真后悔自己嘴欠，她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再让时间倒流，把说话的话收回来。“叫...‘爸爸’？”

张凡贴近沈冰的耳边，轻声道。沈冰的腮帮已经鼓成了河豚，脸青一阵红一阵，她使劲咬着嘴唇。张凡的心里，无比畅快，有钱的感觉真TM好！“张凡，算啦，同学间开玩笑，别来真的。”

林曼柔替沈冰说情。看张凡不吱声，林曼柔又扯了扯罗航的衣角：“罗航，你倒是说句话啊。”

此时的罗航，是真不想帮沈冰，反而特想听沈冰开口管张凡叫‘爸爸’，自己兄弟能出气，他比谁都痛快。“啧！”

“这‘爸爸’好像是有点让人难开口，要不咱先给沈大美女点准备的时间，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张凡假装降低姿态。“对，对，，对，先吃饭，我都饿了。”

“这么好的饭菜，不吃浪费了！”

陆倩和夏莲赶紧附和着缓和气氛。心情畅快，饭菜倍儿香，张凡胃口大开。倒是沈冰，自己一个人守着这一大桌子的菜，越看越觉着耻辱。“哐当！”

突然，酒瓶子被砸到地上的一声巨响，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厅里吃饭聊天和推杯换盏的嘈杂声嘎然而止。好奇心驱使，都在寻找着声音的发出地。“给你脸了是吧？赶紧舔，我脸上，脖子上这些酒，要是舔不干净，我就砸了这家店。”

安静下来之后，这喊叫声格外刺耳。这是打架了！“姐？”

猛然看过去的张凡，正看到了低头站着的柳茹香，还有站在她旁边的饭店老板。而那叫喊声，正来自于柳茹香面前那桌的光头男人。张凡心里一紧，赶紧起身。“柳茹香，你没听到客人让你干什么吗？快照做啊！”

饭店老板慌慌张张的过去，他一句话不问，直接帮腔光头男。柳茹香一脸错愕：“大江哥，您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让我照他说的做？”

柳茹香本以为田大江会替她主持公道。“怎么？我的话你也敢不听？还想不想干了？”

“在我这里，顾客是上帝，顾客说什么都是对的，顾客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滚你娘的顾客是上帝，顾客不小心打碎了杯子，非要求人家十倍赔偿的时候，顾客咋不是上帝呢？还不是狗眼看人低，欺软怕硬！”

柳茹香心里咒骂着。柳茹香性格不张扬，别人不招惹她，她绝对不会惹事，要不是那光头男，三番五次的对她动手动脚，摸这摸那，她也不会朝他脸上泼酒。“扫把星，去年克死了丈夫，今年这是要克黄这家店的节奏啊！”

“谁说不是呢？长着一双勾引男人的眼睛，就是个祸害。”

“肯定是勾引人家了，还在那装清纯，就是一绿茶婊。”

其它服务员看着热闹议论。“柳茹香，赶紧照做，别害得我们跟着受牵连。”

一个高个子男服务员起哄道。“就是，赶紧舔，要是你害得店被砸，我们没有了工作，别怪我们住到你家去啊。”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张凡心如刀绞，很难想象，柳茹香在这家饭店，过的是什么日子。可为了生活，为了供他上学，柳茹香咽下所有的苦，要不是今天，他从来都不知道，柳茹香在店里一直受排挤受欺负。“姐，到底怎么回事？”

张凡快步走到柳茹香身边问。看到张凡，柳茹香一个没忍住，含在眼角的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掉落。“小凡，我们走，姐不干了，姐再去找别的工作！”

柳茹香流着眼泪拽着张凡要离开。“姐，我们不走！”

张凡反拉住柳茹香得手。“你告诉我她哪只手碰你了？”

柳茹香怕张凡一激动，惹出事端，没有说话。“呦，这是来姘头了？”

光头男上下打量着张凡，满脸的瞧不起。“就这体格，来十个我也能扔出去，尽管来，老子不怕，今天你要么给老子舔干净，要么陪老子睡一觉，否则休想走出这个门儿！”

“这样的都能让你满足？换老子绝对能让你爽翻天。”

光头男略有深意的补充。那色迷迷的眼神，恨不得把柳茹香的衣服扒光。“啪”张凡二话没说，一巴掌下去，光头男的脸上留下了五条血红的印子。“这体格怎么了？力度够不够？”

“你，你，你敢动手打老子，兄弟们，给我上，卸了它一只胳膊。”

光头男大喊。“啪！”

又是一声脆响，光头男直接被打倒在地，如皮球般滚出了一米多远。这一下，打在光头男的另一边脸，不只是血印子比之前红了几倍，光头男的嘴角已经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你们两个，还要替他打吗？”

张凡冲光头男的两个小跟班怒喊。两个小跟班，被吓得连连后退。“不，不要了！”

这两个男孩虽然打扮的痞里痞气，但眼睛里却是干净的，一看就是涉世未深，跟着光头误入歧途。张凡没打算跟他们两个计较。“废物，白带你们了那么多天！”

光头男艰难的起身，连带着打掉的两颗牙齿，吐掉一口血水后，大骂着。张凡脸上怒意未减，再次看向光头男。“怎么个意思？这是不服，还让舔，是吧？”

光头男手扶着桌子，找了个最近的椅子坐下。“舔，必须得舔，不只舔，我还要让你跪。”

因为被打掉了两颗牙齿，光头男说话有点漏风，听起来挺滑稽。“无耻，流氓，就该打死了，扔海里喂鱼。”

“猪就是猪，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舔？还跪？恐怕一会儿都得求着给人家跪舔！”

“活该！这种人就该打，也不撒泡尿照照，那样子，猪都嫌恶心，还让人家小姑娘给舔？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

“最看不得这种长着一双咸猪手，到处撩骚女生的，我看打死他都是轻的。”

……已经有其他顾客开始愤愤不平！张凡直接走到光头男面前，一脚踢飞了他屁股下面的椅子。这是釜底抽薪啊！没有了椅子的支撑，光头男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你要干什么？”

张凡抓过光头男的一只手，在手腕处找准位置，轻轻一拧。接着另一只手，同样的方式拧了一下。“就干这个！废掉你的咸猪手！”

张凡的语气自带威压。“啊，啊...，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怎么动不了啦？”

“你这猪手太撩闲了，是上天想要收回，回炉重塑。”

张凡轻描淡写道。张凡这一系列操作把柳茹香吓到了，他从来没见张凡发过脾气，更别说打架，还把人打成这样。确实，罗航等人，也同样被惊到。“老四，玩大发了，差不多得了，赔点钱赶紧闪人。”

罗航趴在张凡耳边轻声提醒。“是得赔钱，但不是我们赔，是——他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