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沉默看着池瑜家大门,徐毅则是挡在顾渊前面冷冷的注视着汪美琴:“我们家少爷不喜欢聒噪的人。”
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汪美琴理智暂且掌管了大脑,她恶狠狠的瞪着徐毅和顾渊,头也不回的对池晚意说道:“报警!故意伤人,我今天非要送你们俩去坐牢不可!”
汪美琴维持了半天阴狠的表情,却没听见池晚意的回应,她扭头看去。只见池晚意愣怔的盯着顾渊的侧脸出神,任谁都能看出她眼中的花痴。她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池家生意做得不小,她打小就受宠,自然也见惯了帅哥美女。但从没没有一个人,能像面前的男人一样,只刚才一眼就让她挪不开眼神。男人身上的贵气和冷凝让她更坚定,一定要把这男人拿下!汪美琴又气又觉得丢脸,跺脚低声呵斥:“晚意,你干什么呢?”
池晚意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一朵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妈,应该只是误会,您别着急啊。”
一听这话,汪美琴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胳膊都被面前这男人给卸掉了,还说是误会?池晚意好像没看见自己妈受伤了一样,自顾自的直勾勾望着顾渊,柔声说道:“这位先生,我们是来找池瑜的。”
她眼珠子一转,换上可怜巴巴的语气:“她刚从国外回来,就趁着家中长辈生病,强占了巨额遗产,我们一家人也是来讨要个说法。”
“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母亲的心情。”
池晚意一边说,一边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实际心中的得意已经快要上天了,三言两句就让自己落入值得被同情的劣势,还暗戳戳的表明自家有巨额遗产,身价不菲。池晚意都已经在心里意淫到两人携手结婚的场景了。等到的却不是男人的注目。而是来自池瑜的冷声呵斥。池瑜家大门被推开,池瑜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胸前,一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泛着冷意,直直的看向池晚意。“哪里来的野人在叫唤?”
池瑜冷然的上下打量池晚意和汪美琴,冷笑道:“可别跟我乱认亲戚。”
汪美琴看到她的一瞬间晃了神,眼前的池瑜和五年前大相径庭,五官精致气质初尘。但听到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没受伤的一只手指着池瑜的鼻子骂道:“你连跟我们家的关系都不认,凭什么收遗产?”
池瑜眯了眯眼睛,没说话。汪美琴还以为池瑜被自己给震慑到,她不屑的嗤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纸合同扔给池瑜,催促道:“这是自愿放弃继承遗产的合同书,赶紧签了,我们以后再没任何牵扯!”
池瑜接过合同,看也不看的揉成纸团,在汪美琴惊讶的目光下,将纸团狠狠的砸在了汪美琴的脸上。她红唇微启:“我跟你们没关系,遗产是奶奶留下的,而我是奶奶的亲孙女。”
说到这里,池瑜停了一下,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池晚意,嘴角微勾:“至于你……一个捡来的野种,还想要遗产?脸够大的啊。”
池晚意本还想在顾渊面前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此刻却被池瑜的话气到双眼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池瑜的嘴给撕烂。汪美琴自然是维护池晚意的,她立刻开骂:“晚意可是奶奶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我们家的后人,自然是要继承家里的生意和遗产的,你才是那个野种!”
话一出口,汪美琴就意识到不对,这不是连着自己一块骂了吗?她有些气结,嘴角抽了抽,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池瑜不说话了。池瑜嗤笑,挑眉淡声道,“谁家的人,就找哪家继承好了。”
她看向池晚意,语气带着几分挑衅:“没记错的话,你该回乡下继承那半亩鱼塘了。”
“池瑜你!”
汪美琴一脸震惊的看着池瑜,难以想象五年前那个说话都结巴的乡下姑娘,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人。池晚意气的全身都在颤抖,她察觉到顾渊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无奈只要咬牙忍下怒气,维持着自己委屈小白花的形象。池瑜淡淡憋了眼汪美琴的胳膊,一眼看出来是人为造成的脱臼,她眉头微挑看向顾渊问道:“你干的?”
还不等顾渊解释,徐毅就接过话回答:“是我做的。”
池瑜饶有兴致的看着顾渊,又看了眼徐毅问道:“你是他的保镖?”
“您可以这么理解。”
徐毅语气漠然,对池瑜的态度却是恭恭敬敬。池瑜此时冷静下来,结合上次去过的顾渊家,不管是地段还是房子面积,亦或者装修,都不是普通有钱人能负担得起的。再加上顾渊身边几乎还随时跟着人,池瑜也能猜到顾渊身份不俗。她眼眸微微颤动,意有所指的开口问道:“找我帮忙,一开口就是要我救人性命,自己却一点诚意都没有,这让我怎么帮?”
顾渊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冷声问道:“你想要什么?直说就好。”
他一向不爱磨叽,只要面前这个传说中的dark神医不狮子大开口,她都会一口答应。谁知道池瑜嘴角勾了勾,问道:“好处放一边,不如你先自报家门如何?免得我治到了什么国际通缉犯,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顾渊眉头微微皱起,不爽的情绪在心中升腾,碍于求医心切,他忍下脾气淡声道:“想象力很丰富。”
没有正面回答池瑜的问题,跟池瑜打起了太极。两人一来一回,彻底把汪美琴和池晚意扔在了一边不管不问。先忍不了的是汪美琴,她尖叫一声:“我要报警!你弄伤了我的胳膊,别想跑!”
顾渊被吵的耳膜隐隐作痛,看向汪美琴的眼神彻底的冷了下去,“扰民,你活该。”
徐毅见状,像是警犬一样警备了起来,专注的看着顾渊等待命令。“需不需要我帮忙把这两个人给扔出去?”
顾渊扭头看向池瑜,语气淡淡,就像在说要扔垃圾一样。“那有劳这位先生了。”
池瑜笑笑,乐得有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