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总而言之,就跟动物世界里那些雏兽,它们会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动物当做自己的母亲。而她把你当做了相公。”
白韶羽看着自己那已经一觉睡醒后就变的天然呆的未婚妻,心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当然她也十分的亚历山大。她这幅模样,恐怕苏洛奕见到了,也会头疼不已。“小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把朕一直当做……相公吧?”
昭和帝偷偷看了白韶羽一眼,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他才敢问道。他心里总有种窃取别人果实的罪恶感。要是别人还好说,可白韶羽是他的好兄弟,他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影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白韶羽斜睨着眼睛,笼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起。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惆怅无力,“先看看吧。”
连续两次给她下蛊,他的元气大伤,根本不能支撑再次向她施蛊了。或许,这真的是老天要亡他。他千算万算,可怎么也就没有想到会这样。老天真的在给他开玩笑啊。昭和帝见他这么说话,心里也觉得这次凶多吉少了。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又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王大吉和沈钱钱,两人正有说有笑中。其实这话这样说是不对的,确切的说是沈钱钱有说有笑,而王大吉嘛……估计他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了。“提问,如果你在野外遇到蛇怎么办?”
沈钱钱眨巴眨巴眼睛问道。王大吉也眨巴眨眼眼睛老实回道,“一掌劈了它,或者一刀砍了它,还可以一砖头砸过去。”
“错了,你这回答都太老实了。我告诉你一个比较有趣的答案。那就是:野外遇到蛇怎么办?不要惊慌,面带温润的笑容撑起一把伞,假装是许仙。”
沈钱钱说道这里,已经忍不住笑喷了,而王大吉完全找不到笑点,只能皱着囧眉,尴尬的站在那里,挠着头完全的摸不着北。“钱钱,这个有什么好笑的吗?”
沈钱钱好不容易的止住笑容,再看王大吉一副摸不着北的模样,她又好心的说道,“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保准你能笑出来。”
“你说。”
王大吉挠了挠头说道。“说有几个秀才想要上京去科考,可是他们走到中间遇到了一条河。这几个秀才便雇了一艘船,期间有个秀才放了个pi,那pi太臭了,众人于是连忙掩鼻想要抓到那个放屁之人。可是说来说去,都没有哪个秀才肯承认那pi自己放的。就在几人争吵中,那船头的艄公则笑嘻嘻道,‘大家别担心,等下了船就知道谁是放pi之人了。’众人听了艄公的话,这才停下争吵。很快的船就到了河的对岸,那些秀才们都付了钱下了船。那你踩那老艄公是用什么方法知道到底是谁放pi的?”
王大吉两条囧眉一挑,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可行的方法。沈钱钱受不住,只好自己自揭答案了。“那老艄公是这样说的,他等那几个秀才都下了船,他往船头一站,然后对着那几个秀才喊道,‘刚才放屁的那个秀才相公,你还没有付船资呢。’果然,人群中马上有个秀才跳出来朝着那个艄公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刚才明明是第一个付了钱的,你怎么能这般的贪得无厌啊。’”。王大吉:“……”求救的看向不远处的白韶羽。实在不明了,她怎么一觉醒来,就变的比以前还伶牙俐齿了。不过这伶牙俐齿的有点过,他实在是有点hold不住的感觉了。沈钱钱讲完笑话,又瞅了瞅王大吉脸上那两条不断向上的炯眉毛,她笑的更欢了。白韶羽忍不住上前,轻轻揪住她的手,抿了抿薄唇,定定的看向她,“钱钱,你别在捉弄大吉了。你饿不饿?我让下人给你弄点吃的。”
听到白韶羽问她饿不饿,沈钱钱这才慢一拍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扁了扁嘴,踯躅道,“嗯,我饿了。”
白韶羽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的手,就像拉着自己的女儿一般,“那,我带你去吃饭。”
哪知沈钱钱突然放开白韶羽的手,又跑到一边站着的昭和帝那里,主动的去拉昭和帝的袖子,也依样画葫芦,学着白韶羽的模样踮起脚尖摸了摸昭和帝的头,笑嘻嘻道,“你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饭。”
说完话,她二话不说的就直接拉起昭和帝的手,然后又折身去拉白韶羽的手,一手一个,画面甚是有趣。昭和帝哪里想得到她会这般的“自来熟”,他多年保持的皇帝威严,除了他的亲生妹妹长平公主外,他不曾与人这般相处,此刻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这沈钱钱一觉醒来,性格倒是比先前活泼开朗多了。昭和帝不禁哑然失笑。可另一边的白韶羽心里不知味。她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如今却对别的男人这般有说有笑,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三人走在前头,身后的王大吉为了调节气氛,故意扯着嗓子嚷嚷道,“钱钱,好啊。我是你哥哥,要吃饭了,你也不叫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声,你太没良心了。”
“哥,哥哥……你快跟过来。”
沈钱钱一边灿笑着回头,一边举起两只手。王大吉笑着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沈钱钱一会儿抬着眼睛瞅着白韶羽的侧脸,一会儿又望向昭和帝脸上的轮廓。三人走在宁王府的走廊上,回廊曲折纵横,庭院幽深,举目远望,回廊尽头连接一水中楼阁,清泉细流自假山潺潺倾流,环楼阁回绕,泠泠水声悦耳动听,似绵延不绝,很有几分仙气袅袅的味道。真是个……适合他人居住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