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颜失声尖叫,下意识护住脑袋。机智的大脑飞速运转,转眼间已经编好了说辞,“都是这个死没良心的啦——偷鸡摸狗,被官府抓了——好不容易逃出来,又遇强盗,害我差点就被那个那个啥……呜呜呜……人家气不过这才找他拼命的,绝对不是大叔你想的那样的啦——不是啊啊啊——”庄稼汉闻言,锄头险险地在距离玉倾颜脑门前一寸停下,满脸狐疑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好不容易捡回条小命,玉倾颜连应不迭,手指一指绿君柳,正气凛然地说:“不信你问问他,他是不是叫绿君柳,他是不是官府逃犯?”
庄稼汉疑惑的目光转向绿君柳,在看见绿君柳衣服上那个大大的“囚”字后,庄稼汉对玉倾颜的话立刻信了七八成。绿君柳拍拍衣服上的草屑,站起来。在接触到玉倾颜向他投来的恶狠狠的目光之后,他淡然一笑,对庄稼汉说:“大叔说的不错。刚才我和我娘子是闹着玩的。”
他特意咬重音,强调“我娘子”这三个大字。玉倾颜抽眉角,恨恨瞪向绿君柳,心里把这个该死的占她便宜的臭小子骂了三千五百六十八次,却无可奈何。庄稼汉是个实在人,一听见人家说原来他们是小两口子,立刻收起锄头,大笑道:“原来小两口子闹别扭了!丫丫,没事儿!咱们误会人家了!”
叫丫丫的小女孩瞪着一双圆骨骨的大眼睛这个看看,那个瞧瞧,满脸纳闷,似懂非懂。庄稼汉又对玉倾颜和绿君柳说:“二位别在意。我是个大老粗,是我鲁莽,差点误伤好人!我在这里给二位赔个不是!”
“大叔,您一片善心,我们怎能怪你!”
绿君柳客气地说,“都怪我这个娘子,太任性了,疯疯癫癫,这才惹您误会!”
说罢,还故作警告瞪了玉倾颜一眼。玉倾颜可就郁闷了。明明错的人是绿君柳,咋又怪到她头上了呢!庄稼汉大笑道:“无碍!妹子性子直率,你也别怪她!遇着了这样的事情,相信妹子心里也不好过!”
说罢,庄稼汉睨向玉倾颜裸露的白皙肌肤,眼中闪过惊艳之色。细心的绿君柳发现了庄稼汉眼中一闪而逝的神色,他不着痕迹地揽住玉倾颜的肩膀,将她护在自己的怀抱之中。玉倾颜挣扎,想躲闪,绿君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警告:“如果你不想被人家看光光,那就乖乖的别动!”
玉倾颜闻言顿时如同被点穴般僵怔住。她恨恨瞪向绿君柳,脸色臭臭的,好像人家欠了她几百万似的。看见玉倾颜的小女人姿态,绿君柳顿时心情大好。他对庄稼汉说:“大叔,不知你家中可有多余衣物,可否借我夫妻两件?”
“当然!当然!”
庄稼汉又贪婪地多看了玉倾颜几眼,这才对绿君柳说,“二位请到我家里来,我拿衣服给你们。”
绿君柳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转眼间,他又温文有礼道:“多谢!”
回到庄稼汉家,庄稼汉的妻子闻声而出,听完绿君柳和玉倾颜二人的“凄惨”遭遇之后,同情心暴发,立刻找出两套衣服给绿君柳和玉倾颜换上。虽然是粗布麻衣,可总好过玉倾颜衣不蔽体。非常时期,她也挑衅不了这么多了!换好衣服,庄稼汉的妻子留二人在家里吃饭。玉倾颜肚子早就饿了,一听见有饭吃,立刻答应。既然玉倾颜答应了,绿君柳便妇唱夫随也留下了。庄稼汉的妻子热情地进厨房帮他们准备饭食。等待吃饭的时间相当漫长,最是无聊。玉倾颜百无聊赖地跟庄稼汉攀谈,询问起这里的概况。庄稼汉是个直爽人,有问必答。很快,玉倾颜便从庄稼汉口中了解到许多信息。根据庄稼汉所说,玉倾颜穿越的这个国家是历史书上从未记载过的一个叫做“御凤国”的国家,而她现在的所在地就是御凤国的京城——卞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