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有人看见钱三少从墓地走出来,他的脸色很差、很悲伤、很痛苦,就仿佛失去了最亲的人……”钱三少吗?想起他,心底苦涩又添几分。钱三少,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倾颜的帮助,感谢你对千尘的深情似海,欠你的情,倾颜唯有来世再报了……钱三少,我也祝你幸福……看见玉倾颜的脸色渐渐暗沉,微露伤感,神色忧伤,绿君柳轻轻握住玉倾颜置于桌面的手,温声安慰,“倾颜,前尘已了,莫要再想这么多了。”
“君柳,我明白!”
反握住绿君柳的手,告诉他自己的决心。今生她既然已经决定与绿君柳长相厮守,那么有些感情有些人,她就必须放弃了。打出一张九筒,喝了口水,吃吃瓜子,红艳艳说:“听说山海关战乱又起,裴叶凯数日前领兵出征了。”
又要打仗了?玉倾颜叹息在心。天下不定,百姓何以安生?绿博渊说:“我听汉谋说昨日有一批镖物在镜山山脚被劫,价值约摸数百万两。押解的镖行是威远镖行,缔属钱三少旗下产业。钱三少今日将会赶来镜山了解情况,处理善后。”
“数百万两?”
玉倾颜瞪大眼睛,惊讶道,“这些是什么镖?”
绿博渊摸牌,把玩在指尖,思索着应该如何出牌,一边回答:“好像是淮南省各地官员集体进献给凤玄殿的生辰贺礼。下个月,就是凤玄殿的二十七岁寿辰。”
玉倾颜惊叹连连,“哇——仅仅一个淮南省的官员贺礼就高达数百万两,这些当官的好有钱呀!”
“这世道,就数贪官和奸商最有钱!”
绿君柳扔出一张牌,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玉倾颜抓牌的手僵在半空,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喂喂喂,小柳柳,说话可得留三分薄面啊。貌似……人家之前就是个奸商的说……而且,相当地奸狡……呜呜呜……小柳柳,你这不是明摆着在鄙视人家嘛……我哭!“白板!”
“哇噻!我听了!”
玉倾颜兴奋地抓过白板,高高兴兴收起,打出七条。瞧玉倾颜那股子孩子气的兴奋劲儿,就仿佛捡了黄金似地两眼放光芒,绿君柳无奈地摇头而笑。罢了!只要她高兴就好!孙子仲和陈汉谋走过来,看到他们又在打麻将,二人不约而同摇头叹气。孙子仲说:“大哥,钱三少来访!他就在山寨门口。”
“什么?!扑——”孙子仲的话刺激了玉倾颜的神经立时倒地,结果非常不幸地把麻将给扑倒了!不好!“不行!不行!你放倒就是糊!”
红艳艳立刻开始看玉倾颜的牌,玉倾颜连忙遮住。“不算!不算!咱们重来!”
“怎么能不算呢?哈哈——小相公啊!快给钱!”
“啊!孙叔叔,你刚才说谁来了?”
玉倾颜连忙聪明地转移话题,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孙子仲,全然一副看见救星的满怀期待的表情。孙子仲抽了抽眉角,回答玉倾颜:“钱三少来了!他就在山寨门口!他想见大哥!”
“他想见爹爹?为什么啊?莫非……”玉倾颜突然惊呼,大惊小怪道,“莫非他认为这批镖是咱们劫的?!”
惊悚了!震惊了!要晕倒了!“很有可能!”
既然钱三少亲自登门,那就证明,钱三少怀疑即使这批镖不是他们劫的,也必定与他们有关系。又或者,他们知道个中内情。看来,这个安宁的日子过不下去了。绿君柳对玉倾颜说:“倾颜,我和爹爹出去看看!你和娘亲留在这里!”
“好!那你们快去快回啊!”
注视着绿博渊、绿君柳和孙子仲的背影远去,玉倾颜单手支着下巴趴在麻将桌上认真地想了想,突然转身对红艳艳说:“娘亲!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这个……”红艳艳犹豫,“可是渊和君柳不希望你再过问这些事情,他们希望你能够安心养胎……”“娘亲放心!我只是偷听,绝对不会露面!”
玉倾颜指天立誓。红艳艳犹豫再三,耐不住玉倾颜再三哀求,最终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