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例疫病的发生地,我想查清楚疫病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但是,结果让我失望。”
“你查不出来?”
“一无所获!”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
白晓月反复强调,“如果这一次的瘟疫是人为事件,有人刻意将这个病毒投放并且让它扩散……”认真思考,分析,白晓月问:“你们可曾调查过第一个发病的患者在发病之前的行踪?他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众人面面相视,他们真的不曾往这个方面考虑过。裴叶凯马上站起来,主动请缨,“第一个患者名叫马小虎,家住岩田村,他是岩田村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我马上去调查马小虎患病前的行踪,他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
白如霜说:“瘟疫存在潜伏期,调查的时候最好把时间往前推溯一个月。”
裴叶凯点头,“我知道了。”
白晓月转向凤喻离询问:“现在那些感染了瘟疫的患者都被隔离关在什么地方?”
凤喻离回答:“城南三十里地有一所破庙,里面关了大批患者,庙门被砖石封死,破庙门前有重兵把守,无人能够接近。”
“庙门被砖石封死?!”
玉倾颜惊呼,她不可思议道,“怎么能够这样没有人性!即使患了传染病,可是他们未死,都还是活生生的人呀!将庙门封死,可有人给他们送吃的送喝的?如果没有,这不是让他们活生生饿死吗?”
凤喻离叹息,无奈回答:“倾颜,此事关非我的主张。我也曾经极力反对,但是……唉!瘟疫在京城造成极大的恐慌,凤无殇一意孤行,群臣都支持凤无殇的决定。我独力难支啊……”“可是……”玉倾颜激动地反驳,“我们也不能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活生生饿死呀!”
白晓月说:“如今尚无治病良方,即使我们打开庙门,放他们出来,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让其他健康百姓陷入危险之中。”
“……”玉倾颜语塞,她无言以对。凤喻离说:“依我看,我们还是等凤舞和裴叶凯调查回来之后,了解清楚状况,再做打算。此事非同寻常,关系到京城乃至御凤国数千万百姓的性命,绝对不可以草率决定。”
众人纷纷点头,都赞同凤喻离的意见。……华灯初上,夜渐深沉。空旷无人的大街,黑漆漆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竟不见半点灯火。寒风吹过,刮起青砖上的落叶,打着旋儿,翻飞飘舞,随风落在一双方头长靴前,又被风儿卷动着飘开了。凤舞抬头仰望门禁森严的墨玉王爷府,虽然不见守门侍卫,他却能够从大门内细微的动静捕捉到门院墙头上密密麻麻的暗卫。难怪夜未央无功而返,如此森严的守卫,处处机关陷阱,倒真的不容易对付!不过,这句话也得因人而异!就他个人而言,根本没有丝毫难度。身形渐渐隐匿,凤舞缓步走上门阶,虚无飘缈的半透明身形如同幽灵般穿门而过,消失在金碧辉煌的红漆大门之后。凭着感觉,寻到凤无殇的书房,直觉告诉他,在这里,他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书房内烛光暖暖,昏黄的烛光将两个人的身影长长地拉拽投照在纸窗上。凤舞凑近窗户,隐约听见房间内二人低低的交谈。“王爷,事情已经照您吩咐的办妥了!”
“嗯!知道了!”
“王爷,还有一件事情。”
“何事?”
“今日吏部尚书登门拜访,想向王爷求一枚‘瘴清丸’。”
“给他便是。”
房间内片刻无声。凤舞侧耳静听,屏息凝神。他听见凤无殇问:“怎么,难道丹房之中已无此药?”
“不是……”“既然如此,取瓶给他便是。”
“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王爷,瘟疫刚刚暴发之时,王爷已经亲自送了瓶‘瘴清丸’给吏部尚书。王爷曾说,只需要服下一粒‘瘴清丸’,就能够永避疫病之灾。吏部尚书既然已经服下此药,便不再惧怕瘟疫,他为何还要贪得无厌,向王爷讨要‘瘴清丸’?”
“无心,你可知道这个‘瘴清丸’有何功效?”
“王爷曾经说过,‘瘴清丸’能够去除附骨之污浊,调顺体内阴阳,扶正驱邪,是王爷辛辛苦苦炼制出的一味奇药。”
“所谓附骨污浊,其实就是疫病之毒。‘瘴清丸’讲究以毒攻毒,若受疫病感染后服下,便能去除污秽,使病体康健。如若无病无痛继续服用,又与吞毒何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