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灵竖起耳朵,将半边脸贴在屋顶上。嚯,这么劲爆的消息她怎么能够错过?太子说的“那边”指的是?“如此甚好,倘若让孤知道事情没办妥的话,应该知道下场。”
谢成溟冷淡的说道。他身边从来不留没有用的废物。“对了……”谢成溟似乎是想到什么又要开口的时候,却听见屋外传出来动静。谁?他警惕的看着外面,像旁边的侍卫使着眼色。谁在外面偷听他们的对话?又听进去多少?他另一侧的太监准备开口时,被他用眼神警告一番。谢成溟起身跟侍从来到门口,将门打开,一只野猫从他们面前钻过。原来是只猫。谢成溟悬着的整颗心落下来。而原本趴在屋顶上偷听的几人,此时已经从东宫离开,正走在回安南王府的路上。暗七从东宫出来后,很懂事的躲在暗处,将独处的机会留给谢易浔跟顾盼灵。走路期间,顾盼灵整个人心事重重的。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是担心万一哪天太子真的看她不顺眼,把她给弄死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从谢易浔手底下暂时安全,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太子。天杀的,太子想要弄死她,她得防着,她还得时时刻刻的注意谢易浔的心情,否则他要是不高兴,她的小命也难保。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啥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她的性命?她只不过是想晒晒太阳,摆弄摆弄她的小菜园子,惬意又滋润的过着日子,结果这一件一件的都是啥事啊?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用余光悄悄的撇向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现在能够保全她性命的恐怕就只有谢易浔了,她得想个办法才行。想起方才太子说的那些话,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好起来。她摸不透狗男人听到太子说的那些话后是啥态度,只能够探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王爷~要不臣妾给你跳个河看看?”
谢易浔:?这女人脑子没问题吧?好端端的要去跳河?瞅着男人离她的距离更远些,她撇撇嘴。“有句话说的好,跳进河里也洗不清,那指不定我就能洗清呢。”
她暗戳戳的提起方才在东宫听到的话。原来是因为这件事。谢易浔心里已经七七八八的明了。顾盼灵已经知道顾家是在利用她,而且随时也可以将她铲除,只要她脑子没有问题,就不会去跟顾家勾结。“所以你是想以此证明你的清白?你觉得本王会信吗?”
谢易浔勾起唇角,声音听起来不冷不热,让人摸不透。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你还要我怎样?“王爷,土匪还金盆洗手呢,我现在真的已经完完全全的改正过来,王爷你就信我这一回好吗?”
顾盼灵小跑着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试图用撒娇去魅惑他。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可,谢易浔瞅都不带瞅她,自顾自的往前走。狗男人!大长腿了不起啊?顾盼灵气呼呼的跟上。她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吧?有人要他女人的命,他居然无动于衷?她不死心的追上去,继续在他的耳边叭叭,“王爷,等等我,如果我的小命真的被太子给取走,那不就是在啪啪打你的脸吗?这你能忍?”
就凭借男人的那份自尊心,她都不相信他能够忍。可,狗男人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就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般。见鬼,谢易浔今日又吃错药了?阴晴不定的狗男人,她在心里面暗骂,加快脚下的步伐跟上去。突然,不远处传来动静,谢易浔停下自己的脚步。顾盼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张脸直挺挺的撞在他的后背,她鼻子瞬间红起来。疼,干嘛啊?走着走着干啥突然停下来?知不知道这样容易追尾?她摸着自己发疼的鼻子,怨恨的看着面前突然停下来的狗男人。男人大手捂在她欲要开口说话的嘴上,食指放在嘴边,做出禁声的动作。顾盼灵眉头轻皱,不明白谢易浔再搞什么。等等?好像有声音?顾盼灵听着不远处发出来的微弱声音,与谢易浔四目相对。听着微弱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谢易浔拉住她的手腕,躲在旁边的拐角处偷看着。随着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大约在他们十几尺的地方,有几个人手里面正提着麻袋,嘴里一边抱怨一边走路。“累死了,真有够沉的!”
“少说话,多做事。”
顾盼灵悄咪咪的探出点头,目光落在他们手里面提着的麻袋上面。她眉头瞬间紧紧的皱成一团。那麻袋似乎在动,她要是没听错的话,似乎还有呜呜的哽咽声从麻袋里面传出来?大半夜的,看到这一幕还挺渗人的,但愿是她听错。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的狗男人看去,她看到狗男人同样面色略微沉重的盯着几个男人手里面提着的麻袋。看来,她并没有听错。“哥几个,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其中一个男人发话,其余的男人不敢再怠慢,提着麻袋就吭哧吭哧的走。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顾盼灵隐约看见麻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应该不会是吧……等他们稍稍走远些,躲在拐角处的两人才走出来。“王爷,我应该没看错吧?”
顾盼灵眉头从始至终都是皱在一起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的问道。她宁愿是因为太晚,她没有看清,也不愿意是她想的那种。很遗憾,谢易浔的点头,证实她刚才看的没错,麻袋里面的确很有可能装着个人,而且还是个活人。半夜三更,几个男人用麻袋套着一个活人,不知道去哪……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跟上去。”
谢易浔留下这三个字过后,迈开腿朝着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跟上去。顾盼灵迈着自己的腿紧随其后跟上去。这可是谢易浔让她跟着的,跟她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