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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由从窗帘的缝隙洒入,随着清晨湖上的威风轻轻晃动,点亮了整个舱室,耳边一片静谧,身上十分暖和,木婉清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似乎天塌下来都不妨碍她睡觉,是以睁开眼睛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疲倦一扫而空,受的内伤似乎也消失了。 她坐起来,转眸看到自己身处的陌生环境,双眼中顿时涌出浓浓的警惕之色。 这里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等,在我旁边坐着犯困的侍女,又是谁? 许是木婉清的目光和她的袖箭一样带着寒星,本来在一旁耐不住困的侍女猛然清醒过来,待看到木婉清明亮的眸子定定望着她,心中禁不住一慌,连忙道:“姑娘,您醒了?”“这是哪里?”
木婉清俏脸含霜,稍显沙哑的声线透出一股冷漠:“我的衣服呢?你是谁?”
“这是画舫上,呃、柳江边上。”
侍女低声道:“您的衣服都湿透了,还、还带着血,已经被婢子和姐妹们给换下来了。姑娘您感觉怎么样?我去请大夫、不对,我去请大人过来……”
“大人?什么大人?”木婉清眉头微蹙,旋即抬手摸到脸颊,身躯蓦地一颤却碰到伤处继而闷哼一声,接着颤声道:“我的面幕、是……是你揭下来的?”
侍女点点头:“对啊,姑娘昏睡在甲板上,是大人把您送进来,吩咐婢子们给您换一身衣服。过不多久,有一群外地人追上来,喊打喊杀的很是骇人,不过都被那位大人给打退了。”
“大人?那位大人?他进来过吗?”
木婉清急切问道。
“没有,他说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一直没有进来。”听到这个,木婉清长舒了一口气,便要下来。 “姑娘且慢,女郎中说了,姑娘是长途跋涉,疲惫至极,所以才睡了这么长时间,现在醒了,需要第一时间吃些东西,才能下床,否则气血亏损,极易再度晕厥。”
侍女忙按住她道。
既然没有被男人看了面目,木婉清也不矫情,清冷开口道:“那好,麻烦你了。”那侍女却没有着急去拿饭菜,而是问道:“姑娘可是要先洗漱?”
木婉清看了看身上衣裳,决定还是下床:“我自己来。”
“哪能让姑娘自己来!”
侍女是伺候惯人的,当即温柔一笑,转身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侍女端着一盆清水回到屋来,道:“姑娘请先洗漱,船上准备好了早点,有七色烧饼、玲珑双条、划子、糕糜、馒头、松脯,粥有七宝素粥、五味粥、绿豆粥,姑娘要吃什么,尽管吩咐,婢子好往厨房里要。”木婉清从小在山中长大,和名为师父,实为母亲的秦红棉一起长大,很多事都是自己做,何曾讲究过吃喝! 这一连串的吃食名称报了下来,偏生侍女连气都不喘一下,木婉清早听得眼眼变成了冒陀螺,沉吟了会儿,也不客气道:“你给挑两三样,多取一些,我练武之人,吃的稍微多些。”
吃过了饭,侍女将食物端州,木婉清坐在那里,正考虑下一步行动,门口有声音传来:“休息好了吗?方便我进来吗?”
木婉清忙戴上黑色面罩,冷声道:“进来!”
谷雨本来想进去的,听到对方这般说话,却是微微一笑:“这位姑娘,这艘画舫是本官雇的,我还救你一命,你就这般没礼貌?” 木婉清冷哼道:“姑娘从小在山野长大,不知道什么是礼貌。”
“原来如此。”
谷雨点点头:“本官有话要对你说,便在船头甲板上等你,你想不告而别,那也由得你。”
说完这句话,谷雨转身去了船头甲板。 “假模假样!”
木婉清哼了一声,找到自己的佩剑和两根彩带,又摸了摸面罩,便走出房门来到甲板上。
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让木婉清感到一阵阵的温暖,走到船头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人。 谷雨转过身来,正好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让走过来的木婉清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涟漪。 谷雨本来长相英俊,再加上居移气养移体,又有“妇女之友”加成,木婉清只觉得他线条分明,一见便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谷雨淡淡的道:“姑娘休息好了,还感到疲惫吗?”木婉清点头道:“你救了我,谢谢你。”
“举手之劳罢了,算不得什么。”
谷雨淡淡开口。
木婉清咬咬嘴唇,说道:“昨夜打扰,我这就下船。”说完这句话,木婉清心中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你怕是走不了。”
谷雨摇头道。
“啊?为什么?”木婉清一怔。
谷雨淡然道:“不瞒姑娘,我是大宋朝廷命官,昨夜救下姑娘之后,有一群人来追杀你。本来江湖追杀,本官行侠仗义,救你之余,随手打发这群人就是,但是……” 他顿了顿道:“他们自称身带路引,又有苏州官府公文,奉命追拿逃犯,说你在大闹苏州府,草菅人命,不知可有此事?”木婉清听了谷雨问话,当即点头道:“不错,姑娘确实大闹苏州府,杀了很多人,只可惜没有杀了正主。你要如何?”
“巧的很,本官是皇城司官员,没事的时候可以行侠仗义,但遇到逃犯肯定要缉拿归案的。所以姑娘不但不能走,还得跟我走一趟。”
“你要把我交给那群人?”
木婉清冷哼道。
一时间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佩剑。 “我不打算把你交给那群人,只想带你回苏州府,接受大宋律法的制裁!”谷雨道。
“你休想!”木婉清喝道,说着呛啷一声,拔剑在手。
“你的武功低微,不是我的对手,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也不必气愤。”谷雨说的轻描淡写。 “杀人偿命?姑娘就先杀你,以后再给你偿命!”
木婉清大喝一声,挥剑急刺,谷雨待得剑尖离他尚有半尺,右手翻出,疾伸而前,两跟手指抓住了剑身,那剑便如凝在半空。
木婉清往前急刺,却是一动不动,想要拔出,却也纹丝不动,她正要弃剑后退,谷雨却把剑松开了。开口道:“你的剑法我见过,大理万劫谷谷主夫人,‘俏药叉’钟夫人,你可认识?”木婉清后退两步,冷声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谷雨呵呵一笑:“你大闹苏州府,杀了不少人,可是因为想要刺杀一位姓李的王夫人?下一个目标可是大理国一位叫做刀白凤的女子?”
木婉清大吃一惊,不由得连退两步,叫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何人?”
“很简单,因为我刚从大理回来,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比如……”说到这里,谷雨顿住了。 木婉清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比如什么?”
“比如你师父的名讳,你的身世,还有那个王夫人和刀白凤,和你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的身世?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因为我认识你爹,所以知道你的一切,说起来,我和令尊兄弟相称,你应该唤我一声大叔。”
“你消遣本姑娘!”
木婉清大怒,猛地扑上前去,一掌击向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