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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们拦下了连环车祸?车里人没事吧?”
窗户被敲敲,气喘吁吁跑来的交警面色紧张。 车窗摇下,和一双正捧着个手机专注看直播的无辜墨瞳对视。 第一眼。 ……卧槽!他是看到了神仙吗? 第二眼。 靠120呢这一额头的血没事才鬼了啊!!! 十分钟前。 这回是真的双手紧握命运的车把手,宋知闲鬼哭狼嚎:“姑奶奶!我求你慢点!咱命重要!一个审判它不至于啊啊啊……” “你要相信,刚才的十五分钟,我已经和它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交流!”
顾南辞抽空瞥了眼仪表盘。
十分自信:嗯,才一百八,问题不大。 顾南辞一本正经:“开直线,我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 突然,顾南辞顿住。 宋知闲不敢睁眼,干嚎:“你别告诉我已经到天国了啊啊啊!”“那倒不至于。”
顾南辞陷入思考,“不过……我好像开过了。”
人快要厥过去的推背感逐渐消失。 感受到速度降下来,宋知闲缓缓睁开一只眼睛。 他探寻着情况,见顾南辞却是良心上线地降了速,长舒一口气道:“开过?那没事你到路口掉头就——” 顾南辞真挚道:“可是我不会掉头啊。”
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她只建立了直线行驶的交情,那时速二十的龟速可没练过怎么掉头。 宋知闲:“……” 大脑一黑。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顾南辞扭头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宋知闲沉默:“……你确定……有好消息?”
“当然有!”
顾南辞指着窗外认真道,“你看,我们只要通过连续两次左转或连续两次右转,就可以实现掉头返回原路。”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嘛……”顾南辞挑眉,“前面没路了,那方法只能理论上成立。”
“……” 顾南辞眨眨眼,决定先发制人,将锅扣给对面: “你说说你,一把年纪,明知道要出国还不提前拿个鸿国的驾照,干什么吃的,搞得这种小事还得我亲自上。”
宋知闲:……别说了别说了!踏马回去这就考!何止鸿国!他把全世界各国的驾驶证挨个都搞一本! 为了小命,方向盘也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然后出行第一件事就是立块牌匾:驾驶重地,顾南辞禁止入内!!! 宋知闲深吸一口气:“现在开始,你听我指挥,挂挡,准备倒车,还有,别再秀你那直线车技了!就算赶时间速度也不能那么飙——” 没说完,砰地一声,整个人往前狠狠一仰。 然后完美实现一个和绿化带大树亲吻。 顾南辞:“……” 宋知闲:“……” 顾南辞无辜脸:“你看,我就说,我只和直线建立交情了吧。”
然而,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话音刚落没两秒。 这回是更重地一声撞击。 只见侧面突然窜出一辆明显失控的轿车,生生撞得红色超跑向侧边移位几米。 要不是这车配置好,还用最贵最好的零件改装过,刚那一下怕是直接要掀翻过去。 饶是如此,依旧被震地不轻。 宋知闲瞪大眼睛,一阵眩晕,内心悲愤: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过得都什么朝不保夕的亡命生活!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 这坑来的车确实抗造。 只是被平移着撞出去几米,外壳惨不忍睹,内里实际一点都没伤到。 人也只是被冲击感震得晕了晕。 宋知闲晃晃脑袋,逐渐清醒。 然后看着旁边的顾南辞,开始沉默,然后惊恐: “卧槽……妹妹妹啊!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死啊不然我可怎么办——” “还活着呢,哭个头的丧。”
虚弱的声音响起,顾南辞深嘶口气,缓缓睁眼。
摸了把额头。 不出意外,一手的血。 顾南辞沉默。 她是和这世界犯冲吗?从重生过来后就旧伤不好新伤不断的! ……特喵拿的都什么美强惨生存剧本! 刚那车撞的方向还是冲着宋知闲那一侧。 然后,看着毫发无损,甚至因为过分紧张肾上腺素狂飙,面色红润到不像话的宋知闲。 顾南辞:我的母语是无语。 一旁的宋知闲扒拉着顾南辞额角撞到的伤,火上浇油连连感叹:“我去……妹啊,你这真是块瓷啊!一碰就碎啊!”“还好还好,只伤着皮肉,应该还是你那凝血问题流地停不下来,看着可怕些。”
“不过……”宋知闲瞧了眼盯着时间脸色越来越黑的顾南辞,“嗯……可能……这回是真的结束都来不及了……” …… 法院 司畅面色阴沉,听着对面陈卓一句句直至要害却回答不出的提问,衣袖都快被攥出一个洞。 一旁的常潜原本只以为来走个过场,甚至打着哈欠觉得都能补个觉。 谁曾想,会面对这样的现场。 妈的!那个贱人从哪找来的这些东西! 又是录音又是截图记录的! 还有那些工作人员,他们怎么敢,居然会匿名给顾南辞作证! 常潜吓得脸色惨白。 在这件事中,他完全是被司畅推到台前的。 当初说好利用顾南辞,他成为被霸凌的受害者,司畅成为道德制高点的指控者,二人一唱一和,将懦弱不敢反抗的顾南辞打压这么多年。 原本,依照常潜的性格,是决计没有这样的胆量。 然而,在司畅的安排下,逐渐尝到成名的甜头,人气越来越高,粉丝越来越多,代言一个接一个,逐渐从聚光灯的角落站到中心。 已经走上去的人,怎么可能再忍受摔下来? 于是,利欲熏心彻底压过道德。 完全没想到,一直踩在脚底无法发声的人,居然真的会有反抗的一天! 常潜宛若无根浮萍,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将所有希望寄予在司畅身上,骐骥奇迹发生,一如之前几年大众不带脑子只听信他们的话那样。 然而,注定这是徒劳的。 只见司畅咬牙,明显对着那一条条无法反驳的事实哑口无言。 然后看着那已然一边倒的舆论颓势,深吸一口气。 眉眼一横,突然揪住旁边六神无主的常潜衣领,怒呵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蓄意伤害南辞?我当初真是信了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