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人家。只不过到了曾祖父那一代,就没落了。而今宋家大房有一嫡出一庶出的两个儿自和一位庶出女儿,也就是宋朝雨的两位堂哥和一位堂姐。嫡出一脉实在是没有什么本事,反而是庶出的那位名叫“宋佳兴”的堂哥去年考中了乡试,今年已经打算入京来考举了。他们自然想到了宋元,说是想将宋佳兴送来京中,借住在宋家。这样的事情,宋元自然不能拒绝。结果宋佳兴在来时的路上,宋朝雨的大伯又给宋元书信一封,说是他们将家中庶女宋秀秀也一同送了过来。宋秀秀的年纪同宋妍娇一般,说是江州出了名的才女锦绣之人。宋家不想让宋秀秀在江州埋没了,这才送到京中来,盼着老太太能给宋秀秀找个体面人家。收到这封家书的时候,宋朝雨正在伺候祖母喝药。宋元念了家属,宋家老太太便冷哼一声:“才女锦绣?亏得他们也说得出口!那宋秀秀是什么样的女子,当真以为旁人都不知不成?”
宋元平日里不管家中杂事,自然不明老太太的意思:“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听闻,宋秀秀在江州多有才名,怎么她竟不是个好相与的?”
宋朝雨伺候了汤药,又捏了一颗柳姨娘亲自做的话梅果脯塞进了老太太的嘴里。老太太皱着的眉头,才总算是稍稍舒缓,回头瞧着宋朝雨笑了笑:“你姨娘是个懂事的,自己还怀着孕,就不要整日辛苦地给我这老婆子做果脯了。”
宋朝雨浅浅一笑:“那是姨娘的孝心呢!姨娘总说,老太太吃了药嘴里苦,若是能吃两颗她做的果脯让老太太心里头甜一些,她就高兴。何况这果脯不难做,范医女也说,姨娘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可以活动活动。这样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才更加好生呢!”
她们祖孙两个其乐融融,让宋元的嘴角也微微勾起,难得帮着柳姨娘说了两句好话:"既是十一娘的孝心,母亲安心吃就是了。她从前在庄子上的时候,就将这些果脯和梅子糕做得很好吃。咱们家厨子可没十一娘这手艺。"老太太笑着颔首点头,这才又说起了那位宋秀秀的事情:“记得我几年前回江州的时候,见过这个宋秀秀。她模样的确不错,也是有些才华在身上的。可这丫头实在是个高傲又爱出风头的,当时就和江州的一个教书先生关系不清不白的。所以这一回知道大房的兴哥儿要来,我也是专门打听了一下大房的情况。”
说到宋秀秀,老太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兴哥儿虽是个庶出,不过教养脾性都不错,没什么好挑剔的。他来了咱们家,你也多帮衬这些。虽不至于叫他越过了咱们家阳儿去,但日后你身边能多个家里人,我也放心。至于这个秀丫头……实在是个不堪的!你以为,他们为何要在这种丫头要议亲的节骨眼上,非要送来咱们这不常走动的门户里?”
宋元同样眉头紧皱。宋老太太冷笑继续道:“那丫头,在江州可惹了大事了!说是不知从哪儿认识了一个富商人家,和那人又闹出了不清不楚的事情。结果人家是有正室嫡妻的,将这事儿在江州给闹大了。如今莫说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了,只怕连那商籍农籍之人,都不愿娶秀丫头进门,这才想着送到京中来的!”
听闻此言,宋元狠狠地拍了拍大腿:“不成,她若进了咱们府中,那些腌臜事让旁人知道了,不是坏了咱们家的名声?母亲,不然我给大房书信一封,让他们就别将人送来了可好?就说母亲这些日子身体不适,府中不宜太过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