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吐了一口气，朝周雨晴道：“看到了吧，要是留在岛城，迟早被这些人逼疯，这些人就跟那癞蛤蟆一样，不咬人膈应人，太恶心，要不是不想惹麻烦，早就痛下杀手了。”
周雨晴点点头：“确实恶心，我看着也烦，不过，躲着也不是事儿啊，迟早得解决，要不，我帮你？”
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当然是开玩笑。对普通人可不能乱来，官方绝对会出手。这也算是个潜规则吧。官方的态度就是你们这些个习武之人或者半黑不灰的爱怎么打怎么打，打出狗脑子都不管，但是绝对不能影响普通人生活，不能影响社会的安定繁荣。换句话说，只要避开普通人，不让普通人知道，其他的完全随意。这种环境下，周振山这样的地头蛇才有生存空间。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更没有落于书面的条款，而是一种全方位的默契，也算一条潜规则。要不然，给石磊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痛下杀手一口气干掉三个老骗子。但问题就在这里，能杀一百个骗子，也不能杀一个普通人。被查出来，后果很严重。所以石磊摇摇头：“不用管他们，真把我惹急了，我会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石磊那一群亲戚被欣姐再一次扔出去，没有再来。但岛城甚至鲁省大大小小的媒体以及官方、社会各界人士却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涌来，甚至有大量的自媒体人。小小的病房仿佛成了这个城市的焦点，上上下下都在说这事儿。连带着石磊这个女状元的哥哥都在网络上火了起来，因为太帅。紧接着，几个顶尖高校招生办的人来了。最先到的正是北大的人。然后是北大隔壁的清华。沪市的复旦和上交也不甘心就这么错过。连港岛那边也有打电话招揽，给出的待遇相当之好。这一次，石磊没瞎掺和，而是让妹妹自己和这些人交流。但暗地里却跟北大招商办的那位老师交流了半个小时，替妹妹争取了一些权益。其实也没啥好争的，国内的大学基本上都那一套，学费减免、生活费补贴、奖学金、住宿、户籍以及研究生直招等等。一个高考大省的理科女状元，配得上国内高校所能开出的最顶级的待遇。嗯，鲁省的高考难度，在国内是前茅的存在，仅次于浙省和豫省，也是地狱级别的，理科状元的含金量杠杠的。又折腾两天，确定报考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并且本硕连读。学费全免。落户首都。嗯，就这些条件，没了，生活费补贴和奖学金这些都放弃了。只是在落户首都这块做了点调整。正常大学生入学落户，户籍在学校那边，是集体户口，毕业之后户口要么打回原籍要么跟着工作单位走，很麻烦。但在石磊的努力下，学校那边同意给石淼弄一个正常的首都户口，就是永久的常住居民户口。前提是石淼在首都那边有房产。房产嘛，小意思。石磊跟招生办的老师打包票，开学之前绝对弄好。只是，他嘴上信心满满，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急迫感的。因为他没钱。真没钱。虽然倒腾了不少古玩，价值也都不菲，可这些古玩距离变现还有一段时间，毕竟都要送拍，而拍卖变现是古玩变现的所有方式中最慢的，短则半年，长则一两年。所以石磊现在浑身上下也就三十来万的现金。这还是周振山支援了五百万的结果。但那五百万在泉城全砸拍卖行了。得赚钱。赚大钱。至少一千万。一个月内。石磊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没办法，首都的房子就是这么贵。在北大附近，一平十万，一百平左右的楼房不算装修就得一千万。别墅？别墅得三五千万，这还是普通的联排，双拼甚至独栋，那个价格就没数儿了。啥？四合院？真敢想。在北大附近的四合院……算了，四合院还是二环以内的才最有价值。在三四环那地方弄四合院，抬头就是一栋一栋的高楼，怕是连太阳都看不到，而且随便一栋高楼上的住户都能俯瞰他们院子里面，再拿个望远镜，那真是一点隐私也没了。不过二环以内的四合院更贵。不但贵，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因为量太少。数量有限，有钱人又太多。所以想买到首都二环以内的四合院，不但得有钱，还得碰运气。毕竟不是二十年前了。二十年前不光古董可以捡漏，四合院也能捡漏儿。没生在好时候啊。……石淼填报志愿。招生办老师随后离开。石磊则忙于给母亲做针灸、煎药、喂药，全程避着医生护士。效果很好。他母亲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王主任已经感慨过好几次了：“这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大姐在那个节点撞上淼淼考状元，真幸运，不然……”石磊连连附和。他可不想让王主任这些人知道他会医术并且在医院里偷偷给他母亲做针灸、喂汤药。确定母亲的身体状况不会再有反复，他才再一次离开医院，直奔徐静家。他从泉城带回来那一堆古玩，还在徐静家放着。虽然信任徐静，但毕竟价值不菲，万一有个闪失，损失可就大了。除了钱，还有灵气。钱这东西没了还能再赚。可灵气没了就没了。好在没事儿。一进门先和徐静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想死我了。”
“真的吗？”
“嗯嗯。”
“我不信，守着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会想我这个前女友？”
“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你腿更长，”石磊说着就摸了上去。“讨厌，”徐静娇嗔，却直接跳到石磊怀里，两条大长腿夹住石磊的腰：“我也想你了……”这一句话，如同天雷勾动了地火，瞬间引爆房间里的暧昧气息。暴风雨之后，徐静安静地蜷缩在石磊的臂弯中，呢喃道：“你那几件精品我都找人看了，你要是愿意，可以安排进62期的嘉德四季。”
“什么时候开始？”
“九月中旬。”
“行，你看着安排。”
“这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