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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月影空自守,回身独求半世眸。”
————黑瞳 老野林柔柔分明了四季,轻轻缓缓的将清风挡隔开来。 银瞳黑瞳的木屋坐落在老野林一方位置,在一座矮山山顶,山顶较平,往下眺望能看到一片残月状的湖,还有青绿高挑的树,这些都是银瞳黑瞳种的,山顶离湖五百米左右。 湖边已起了薄雾,雾若薄纱,流若滑绸,还结了层薄冰,银瞳起床洗漱完,扩散的银色眼瞳转了转,进了林子。天气转冷,柴禾的需求日益增加。 木屋以四棵巨大的红木为基脚,悬立在半空,离地十五六米,爬山虎与很多藤蔓枝连交错,将木屋铺满绿色。 木屋面积颇大,活脱脱一副以前的阁楼宫殿的样子,共三层,基本以松柏竹搭建而成。房顶的瓦片,是银瞳一块一块烧出来的,如今都长了青苔,有些不惧怕人类的鸟还在上面筑巢。 最顶层是银瞳的书屋,里面书架上堆满着各式各样他花费浩大时长寻来的书籍,中文外文的都有。最上面的要借助梯子才能触碰得到。银瞳近几百年内在此受益匪浅,最大用处的是一堆木具书和菜谱,他几乎能做出所有目前条件下能做的东西。甚至还做了不少乐器。 银瞳做乐器时黑瞳时常来询问,银瞳也不断给他讲解那些乐器知识,至于乐谱黑瞳则毫无兴趣。问完后黑瞳赞叹道:“这老外些够可以的啊,之前那么多乐器,都快赶上中国的了。”
让人有些始料未及的是人类最后的文化竟没在那场浩劫中消然殆尽,通过书本的形式遗留了下来。 屋里不知他从哪弄来的玻璃搞成了一个大型落地窗,窗外还搭建有阳台,阳台外围的雕栏下有各色缤纷的花朵植物,银瞳还搭了网架,葡萄藤等攀延向上,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下面还有几张藤椅和木桌,黑瞳正懒洋洋靠在藤椅上,远观湖面的景。这里的冬天已然冻不死这些植物了。 楼顶和阳台相当于一个小型植物园,四季常绿的七里香,外形呈伞房状,分枝多,紧密,叶小亮泽,花白繁密,花后还能结红色浆果,银瞳常常修剪,美观大方。 这里还栽种了不少兰草,银瞳最喜其中几珠夜晚发出淡淡荧光和清香的幽兰,还有数多说不清但鲜美缤纷的植物。 第二层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黑瞳问银瞳说怎么不放东西,银瞳说放了,放了一整屋的空气。 “放空气有啥用?”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又胡诌诌啥?听不懂你的鸟语。算了算了。”
实则这地方是用来辟谷禅坐删除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的,这项活动在持续生活中帮了他们大忙。 最底层是日常的起居客厅,银瞳黑瞳一齐烧砖磊了带烟囱的壁炉,寒冷时做取暖用,两人都喜欢在冬夜里靠在毛皮大氅窝成的躺椅上烤着火吃食喝酒,直至火熄灭了才回房睡觉休息或是直接睡在这里。 主屋旁还有很多错落精美的小屋,都是银瞳修建来做其他事情的。虽然老野林就是最好的食物仓库,但为保证银瞳食物的充足,他们还是会备上不少。 食虫草和逐苍蝇栽在屋群四周,食虫草和猪笼草作用相差不多,食虫草可长到一米来高,花小黄色,一株达数百只花头,各花头的外围苞片有黏液,就像5个伸开的小手指很有趣。 逐蝇梅其枝叶与花朵中挥发出蚊蝇敏感的气味,具有很强的驱逐蚊蝇功效,而对人体无任何伤害。不但驱逐蚊蝇效果好,而且花色靓艳,花有红、黄、白等色,花朵初开时常为黄色或粉红色,随后逐渐变为橘黄色或橘红色,最后呈红色。 夜来香种满四周,作为晚上避蚊驱蚊之用,蚊子害怕夜来香强烈的气味,花香自然可以有驱蚊的效果。 整座山被他俩修成了一个庄园,花圃植被繁多,上还有很多类似的物种,这里就不一一赘述。 倒是山里差不多被他们掏空了,造成各种各样的加工地窖场。 夏天夜晚坐在阳台上,还可吸嗅到若隐若现的馨香,听蟋蟀蝈蝈鸣奏夜曲也是极为不错的选择,再来点银瞳酿的酒,下酒水果伸手就可摘到。 屋群外部紧邻一圈香樟和其余灌木,里面形式纷繁复杂,只有银瞳黑瞳能找到路进来。 老野林较外围是一圈大橡树,橡树枝叶遮天,青翠欲滴,一叶连着一叶,枝桠相互纠缠,树干如同一堵墙,巨大树根似蜿蜒虬劲的龙,扎进绵软沃土里,龙身挺出土壤,长满着青苔。 树干与较低的树枝也布满绿苔,绿苔像是绒毯一样,银瞳夏天很喜欢来这里,躺在树枝上,陷进绿苔里感受它的松软,被割碎的阳光斑点照耀在身上,望着大尾松鼠不断雀跃跳动,偶尔青苔里还会长出小花,便是过了一个清凉的暑日。 大橡树往里一圈是高耸挺拔的松林,尽管不算很密,但依旧遮天掩日,同橡树林比起来这里较为幽冷。 黑瞳则较为喜欢来这里,倒不是他深沉,只是他很无聊,有次失火烧了小半片林子,幸好天降大雨扑灭火焰,他则不得不承担起植树造林的重任,以逃脱银瞳的制裁。 他也在做科研实验——松树的成长环境与发展。为了达到完美的实验条件,他把方圆百米的大树都砍了,保证充沛的阳光,然后就往小松树那里浇尿,果然不久后小松树就死了。 黑瞳不仅好打架而且还固执,高低要种出一棵树来,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成功了。 雪花飘洒在静谧的林子里,这里林子松散,树种繁多,但都不高,雪花零落的敲击落地的黄叶,发出细细小小的声音。 银瞳捆绑好柴禾往木屋走,还捡了不少菌类。 银瞳喜食物,所有动物他都吃,人也是动物,黑瞳初期不得不时刻提防,银瞳保留了食欲,摈弃了其他一切。 黑瞳正在晨读,扩散的黑色瞳孔往银瞳来的方向看了看,大声读道:“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吾孰与城北徐公长?”
其妻曰:“君长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邹忌大怒……”
黑瞳还没读完,就被银瞳一板砖呼在脸上。板砖断裂,黑瞳头上冒血,血液像条小蛇爬过他脸部。 “额……” “不会读就别瞎读。”黑瞳悻悻走开,找银瞳养的象龟玩去了,这对象龟直径都一米多,是上对象龟的遗脉,银瞳说上对象龟是自然死亡,黑瞳惊诧于象龟竟然在寿命上这项拼不过银瞳,他极其怀疑是银瞳拿炖汤喝了,只是银瞳嘴硬不承认。 不一会香味飘了过来,黑瞳屁颠屁颠跑过去和银瞳吃起饭来,别的不说,银瞳的厨艺确实不错。 黑瞳拿起碗筷蹲在锅边,问询着银瞳:“你怎么什么都吃,这些玩意没毒吧?”
“有没有毒,要吃了才知道。”
“说得有道理。哎!哎!哎!别端走啊!”
银瞳放回陶罐,黑瞳夹起一块,又问银瞳:“这熟了没?”
“没熟。”
黑瞳放下,银瞳瞬间捞起吃下。 “你!!!”
银瞳漠然对待,拿出酒来自己喝了一口。 黑瞳再起筷,银瞳冷不丁说了句:“吃死了不负责。”
黑瞳再放,银瞳再捞。 “卧槽!!”
“生的不影响我。”
银瞳淡淡的说。
“哇!!!你特么!!!”黑瞳气急败坏喝了口酒,碎碎念到:“妈的,就应该多读点书!”
吃完后外面雪已停下,但堆有半尺深,只见黑瞳夹着烧红的炭往雪上扔,来回好几次了。 银瞳忍不住问他在干嘛,黑瞳说:“我在给雪雪中送炭啊!你听它滋滋滋的响,多高兴。”
银瞳摇了摇头,不再搭理他。 “你懂个屁,这是实践出真理。”
黑瞳玩得不亦乐乎,赫然腹部出来一阵剧痛,胃里忍不住的翻腾,于是他开始上吐下泻,吐得乾坤倒转,拉得虚脱不已。 还好银瞳没走远,过来帮黑瞳服了药,还叫他把毛给剃了,吐倒是止住了,可越拉越厉害,黑瞳某个部位火辣辣的痛。 “你他妈给我吃的什么啊?!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正常,先排空,好入味。”
“什么?!!”
“没什么,排空了药好进入身体,疗效会更好。一会进那个大缸里去。”
银瞳在外面支了火,大缸架在火上,大缸里倒满了水。 “你他妈不是说没毒吗?!!”
“我吃了又没事,谁知道你的。”
“你当然没事了,铁打的秤砣,打铁的胃,我怀疑这世上没你吃不了的东西。”
“有。”
“哦哟?什么?”
“屎和你。”
“吃屎去吧你!妈的个蛋!”
黑瞳进了大缸,缸里温度刚刚好,他正惬意将双手搭在缸沿上,转眼便看到银瞳在切葱姜蒜,还有胡萝卜八角大料等。 “哎哎哎!你他妈放中药我能理解,放葱姜蒜干嘛?!!!还他妈流口水!!凑表脸!!”
黑瞳蹭一下跳出大缸,盯着银瞳看。 银瞳擦了下嘴角晶莹口涎,直勾勾看着黑瞳说道:“这是食疗,快点的,回去。”
黑瞳想都没想,一溜烟跑进林子里了,他并非打不过,只是他感觉到了危险。 一天后,黑瞳自愈了,过了一段时间,春雨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