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柯，怎么沈易安走了之后你就安安分分了，这几个月你都没犯什么校规，景翳和你拌嘴你也爱答不理。”

某一天，尹琥转过头来，担心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何柯，“这个时候你一般都睡着了，你现在只是睁着眼睛发呆，没事吧？”

“不知道，他走了之后感觉这一切都好无聊。”

何柯甚至没眨眼，连眼珠都没有动，也没看尹琥，只是趴在桌子上，回答：“他在的时候还可以逗逗他玩，现在都没有找乐子的动力了。”

“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

“为什么不联系啊？”

“……没什么好说的。”

何柯承认自己或许不太理解感情这种东西，点开聊天框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等以后有想要分享的重要事情，自己才可能和他说上一句话吧。

“来局游戏？”

景翳冒了出来，提议，“这么颓废别让脑子生锈了。”

“行吧。”

感觉总得有点事干，何柯转过身去，却看见景翳在摆象棋，扬了一下眉毛，“象棋啊？我完全没有玩过，因为我不适合这种游戏，我从来看不到之后的步骤。”

“我也没玩过。”

景翳摆好，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说明书在这里。”

看完说明书之后，两人石头剪刀布决定了走棋先后。

……

“我们要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何柯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在第一步上纠结了5分钟的景翳，叹了口气，想着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凝重的氛围：“你看过《后翼弃兵》吗？”

“听说过。”

景翳似乎得到了一口气的喘息，盯着棋盘的眼睛得以放松。

“我随口提一下，这个剧挺火的。Bytheway，你现在纠结在第一步上，在《后翼弃兵》里面就有介绍很多开局，比如说后翼弃兵、王翼弃兵、西西里防御什么的。”

“这和这盘棋有任何关系吗？那不是国际象棋吗？”

“诶呀，拓宽一下思维。国际象棋里的卡罗-康防御，可以让你的子力得以舒展。那么相应的在象棋里，你也可以怀抱着相同的目的，额，我的意思是，你出第一个棋的目的可以是打开局面。”

何柯胡扯了一通，故意说的模糊了很多，生怕被景翳抓住一点错误。

上次自己胡扯的一段里被他抓住了1个理论错误和5个小的逻辑断裂。

虽然何柯觉得根本无伤大雅，利用发散的思维完全可以把逻辑断裂连接起来。

不过理论错误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你说得对。”

景翳似乎是豁然开朗，便动了炮。

看上去的目的是赶快出车。

剩下的5分钟，两人就再走了1步，就结束了。

上课铃一响，他们就停了下来。

“好吧，我承认，这是从沈易安走后到现在过得最不伤心的10分钟。”

何柯点了点头，“谢了，挺好玩的。”

“下一节课间继续？”

“算了吧，我还是想睡觉。”

何柯摆了摆手，“等以后我钻研透了，我就再来和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