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芷期回到寝室后,发现蔡心悦回来了,于是,疑惑的问道:“心悦,你怎么回来了?小米那边没事了吗?”
“芷期,出大事了,我回来拿她的银行卡。”
“出了什么事情?还要拿银行卡。”
“芷期”,蔡心悦唤了一声后便说不出话来,乐芷期见她这个样子着急死了,急忙走到她近前,急急的说道:“心悦,你快急死我了,到底怎么了?”
蔡心悦顿了顿,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了口,“芷期,小米的家境你也是知道的,根本没有钱供她读研,虽然一直拼命的赚钱,可是还是不够的,后来,在酒吧她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说愿意出钱供她上学,刚开始的时候小米也是不愿意的,那个男人不但年龄大,还有家室,她心里明白他们不会有结果的。可是,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小米就答应了,好巧不巧的是已经做了措施了,还是怀孕了,本来她想就这样悄悄的打掉,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的两个人中间不应该有个孩子作为牵扯,那个男人的老婆知道了这件事情,今天来医院闹了一通,并且,还要小米还钱,要是不还的话,他们就会告到学校,这样小米不但名声扫地,恐怕研究生也读不了了。”
“那个男人怎么说,那个男人没有阻拦吗?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为什么又想起来要小米还钱。”
“芷期,那个男人现在都找不到了,所以,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还钱。”
“小米真是糊涂,为什么会干这么糊涂的事情。”
乐芷期说着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不到八千块,“小米要还多少钱?”
“五万”“怎么这么多!即使是考研交学费,即使他负担了小米这几个月的生活费也没有这么多!”
“芷期,学费还没有交呢!这个钱里面除了小米的生活费,还有前些日子她弟弟惹了祸,所以,是那个男人拿钱摆平的,所以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五万了,他老婆只要了五万块钱……”“这么说我们应该感谢他老婆,没有狮子大开口。”
乐芷期说完觉得不应该冲蔡心悦发脾气,所以,缓和了一下语气后问道:“那小米的卡里有多少钱?”
“只有两千。”
“两千”,乐芷期都想笑了,两千与五万差的太多了,乐芷期想到这里拨了一个号码,待接听后,她急急的说道:“瑾萱,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方便。”
“小米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五万块钱,我这里不到八千,她的卡里有两千,我想问你能不能凑一点。”
“我这边……”吴瑾萱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听筒里传来了庄严的声音,“凑什么凑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离你那两个没钱的室友远一点,她们不定哪天犯的什么事情就会朝你借钱,你看看说的没错吧,张嘴就好几万,要不要脸。”
庄严的声音很大,乐芷期知道不仅自己听到了,蔡心悦也听到了,于是,她认真的冲她摇了摇头,“瑾萱,那你先忙,我再让她想想别的办法。”
吴瑾萱有气无力的说了一个“好”字后,就挂断了电话。“瑾萱,现在准备买房子,所以说……”“芷期,不用费心的和我解释,我知道她的男朋友一向看不上我和小米,所以,不借也是情理之中的。”
乐芷期看着蔡心悦失落的样子,仿佛透过她,她看到了罗小米坐在病床上六神无主的望着天花板的神情,最开始她就知道她的选择是错的,可是没有办法,她只好认了,没想到真的事与愿违,怕什么来什么,来什么怕什么。“心悦,你告诉小米不要急,五万块钱我有办法。”
“芷期”“放心,我不会让姨妈知道,我知道你们最害怕别人瞧不起你们,所以,这件事情我不会让我姨妈知道,我有别的办法。你先回到医院里好好照顾小米,我取到钱后会直接送过去。”
井鸿哲自打乐芷期走后脸一直是乌云密布的,会议开的也很草率,秘书送来的文件至今还瘫在桌子上没有看,咖啡已经喝到了第六杯,再喝的话,他都害怕他自己会挂掉。可是,好像只有咖啡进入口中带来的苦味才能让他的心好受一些,否则,他的心像被火炙烤一样,难受的要命。乐芷期的行为虽然和别人的不一样,也不至于激起他这么大的怒火,他真的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井董,乐小姐来了。”
井鸿哲以为自己的耳朵再次出现了幻觉,乐芷期又来了,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事情了,她为什么又找来了,再次来这里气他吗?也不至于吧!他们之前有这么深的仇怨吗?那是因为她太闲了,一个即将毕业忙着找工作的大学生有这么无所事事吗?“井董”,秘书谢芳芳提醒着。“不见”,井鸿哲说完放下了电话,乐芷期以为她是谁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甩脸子就甩脸子。想到这里,井鸿哲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不知道为什么像打了鸡血一样,阅读文件的速度大大提高,工作效率出乎意料。看来六杯咖啡下肚还是有作用的,把脑神经全部调动起来,精神完全集中,他于是想以后如果再感觉自己迷迷糊糊,没精打采的,看来得六杯咖啡打底了。忙碌了半天,井鸿哲一点倦意也没有,如果现在还有文件要处理,他觉得他也能够应对自如,他又想起了那六杯咖啡,威慑力太大了,简直比打了兴奋剂都有用。慢慢渡到落地窗边,脚下的城市已是华灯初上,白日的喧嚣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来来往往车辆和着急回家的行人,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仿佛只有这个时间是幸福的,一天的忙碌过后,回到自己温暖的小家,吃着热气腾腾的饭,一家人围住在一起看电视,那样的温馨惬意,让他无尽羡慕。在他的家里等待他的永远是空旷的房子,冰冷的厨房,无人等待的客厅,他也想将这份空旷填满,可是,始终找不到有着这样魔力的人。朋友说他的要求太高了,亲人们则责怪他对自己的私事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身边的女人因为这个争的面红耳赤,而他看到她们的行为举止,他感觉到恶心。他讨厌女人,尤其讨厌这样的女人,但并不是因为他的性取向有问题,而是因为他瞧不起所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因为,每一张面孔都和他的母亲很相似,那样的面孔下往往都透露着贪婪,透露着不择手段,这样的面孔让他害怕,让他紧张,让他一见到就想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