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庆军走出井鸿哲办公室的时候,乐芷期已经端着杯咖啡款款走来,这是翁庆军第二次见乐芷期,相比第一次的慌张,今天沉着淡定的她更是漂亮,而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被自己的外甥无缘无故的欺负着,还真是觉得不公平。可是,他突然明白了,那个不成熟的外甥吃醋了,而他吃的是什么醋呢!已经年过半百的他是明了的,只是此时如果说的太明了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是沉默是金比较好。“加了糖和奶?”
井鸿哲刚抿了一口就有些火气的说道。而乐芷期则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是啊,否则,那么苦怎么喝得下。”
井鸿哲听完她的话,将杯子往桌边推了推,然后,不悦的开口,“我不喜欢带甜味的咖啡。”
乐芷期这才后知后觉,怯怯的说道:“那我再给你煮一杯,我刚才忘记问了,原来你不喜欢带甜味的咖啡呀!”
“对,非常讨厌。”
乐芷期见井鸿哲一脸厌弃的样子,嘴巴瘪了瘪,端起咖啡杯走了出去,井鸿哲在她眼里一向是阴晴不定的,没想到口味还这么重,不喜欢带甜味的咖啡,那不就是药一样的味道嘛,这样味道的东西大清早上喝是不是对身体有伤害啊!可是想了想这样的怪人,如果没有一些坏习惯的话也不对呀。“这次没有加奶?”
乐芷期一接到这个问话,一脸懵的回答,“你不是不喜欢带甜味的咖啡吗?所以,没有加奶。”
“我是不喜欢甜味,但我并没有说不加奶啊!”
井鸿哲的语气倒是轻描淡写,可是,乐芷期却有些恼怒了,但想了想第一天上班就顶撞上司不好吧!于是,平复了一下心绪,慢慢开口,“好,那我再重新煮一杯。”
当乐芷期把第三杯咖啡放到井鸿哲的手边的时候,他抿了一口就又开了口,“你是煮完咖啡后再放奶吧!我喜欢边煮咖啡的时候边往里放奶。”
“那不是一样的嘛!先放和后放,有什么区别?”
乐芷期的小脸阴阴的,井鸿哲见了问了一句,“怎么,很不爽?”
乐芷期一听这话连连摇手,“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觉得你边煮边放和全部滴到杯子后再放,味道差不多啊!再说了,你嘴巴真刁,一尝就尝出来了……”“听你的话除了不悦的情绪外,还对我很有意见。”
乐芷期一见这情形不但摇手,还晃着小脑袋,一脸认真的说道:“没有,真的没有,说实话,我第一次煮咖啡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口味的,我下次一定注意,先问完你之后,我再去弄,否则,总是出错,不但影响你的情绪,还很浪费。”
井鸿哲见乐芷期这样说,胸口淤着的气总算散了散,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服软,尽管这样的服软是迫于他处的位置,但已经令他很开心了,于是,抬眼看向乐芷期,见她正无比认真的看着自己,小脸因为害怕而憋的通红,他的喉结猛的动了动,马上拿起咖啡狂喝了两口。乐芷期见井鸿哲喝得无比顺畅的样子,嘀咕了一句,“那不是喝的很好嘛,挑什么挑?”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句顺顺利利的进入了井鸿哲的耳朵里,使得他未咽下的咖啡猛的梗在喉咙里,呛得狂咳起来。起初乐芷期见井鸿哲咳嗽不止,还幸灾乐祸的在心里说道:“该,叫你嘴巴刁,还喜欢遛人,这下受到惩罚了吧!这是活该,你知不知道。”
可是见他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她有了疑虑,“不会就这样咳出病来吧!这要是咳出病来,那罪魁祸首可就是她了。”
于是,急忙绕过办公桌,来到井鸿哲身边,轻拍他的后背。井鸿哲只觉一只小手在他的后背上有节奏的拍着,手心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脊背上,酥酥的,麻麻的,而咳嗽就在这样的感觉中消失了。“现在好点了吧?”
乐芷期的声音就在耳畔,井鸿哲转过头望着她,见她一汪春水的眸子注视着他,那里面有他的影子,小小的但却清晰无比,在她眸子的眨动之间闪现着,他想吻她,吻住这双勾人的眼睛,可是,转念想到了她与弟弟井鸿羽在车内激吻的场面,他的念头很快就打消了,为了掩饰内心涌上的激动情绪,他对她厉声说道:“出去,把刚刚那几杯咖啡喝掉,你不说浪费吗?喝了就不浪费了。”
井鸿哲的话冰冰凉凉的,乐芷期听了先是愣怔了一下,转而明白了,他要她把他喝过的咖啡喝掉,他以为她像他这样变态吗?他喝过的东西谁愿意碰啊!于是,站直了身子,反抗道:“对不起,这个不可以,因为,那是你喝过的东西,我不能……”井鸿哲其实忘了刚刚的那几杯咖啡,他都轻抿了一口,此刻乐芷期这么一提醒,他才恍然过来,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取闹了,可是,刚刚自己也是慌乱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但现在让他就这样灰溜溜的收回来,他可不愿意,因为,在他的行为准则里可没有将说出去的话再吞回来的先例,于是,板着脸说道:“不喝也罢,那就去给我买份寿司吧!我要蜜丝他家的,喜欢吃的口味我一会儿会通过短信告诉你。”
“蜜丝”这个名字,乐芷期在哪里听过,好像寿司做的一绝,可是,她并不知道地址,于是,通过手机里的电子地图查找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蜜丝离他们的公司足足五公里远,看来老板果真是时间的管理者,她这一去一回正好到他的午饭时间,可是,她想了想订餐也是可以啊!只需轻敲几下键盘不就解决了嘛!可刚想打电话井鸿哲的短信就进来了,上面除了叮嘱他喜欢什么口味的外,附加了一句,“亲自去买,不要点外卖,因为,我不喜欢东西在外卖箱子里晃来晃去的样子。”
乐芷期看到这里嘴巴不自觉的抽了抽,这是什么破老板,半天的时间什么工作也没安排,除了喝就是吃了,难道这就是贴身秘书应该干的事情啊!那跟一个保姆有什么区别,只是听起来挺高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