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为了避人耳目,乐芷期自然是要坐井鸿羽的车,而井希雅因为还要回去受训,所以,便上了井延庆的车,见他们的车先一步开走了,乐芷期有些担心的问道:“希雅怎么了?为什么要回去……”接下来“受训”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一直觉得这个词好像不太适合在家庭成员当中出现,家毕竟不是法庭,不是只讲道理,不讲情义的地方。井鸿羽边启动车子,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当然是因为她的恋情了。”
“希雅恋爱了?”
乐芷期的反应似乎大了些,惹得井鸿羽不自觉的看向她,见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就撇着嘴,笑着说道:“怎么,很奇怪吗?”
乐芷期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格了,所以,蔫着说道:“只是感到很意外,是和那天来接她的那个男孩子吗?”
“好像是吧!我也没有细问,因为,我这个妹妹恋爱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她好像每天都会有新的男朋友出现,我都不知道哪一个该叫现任,哪一个该叫前任了。”
井鸿羽这样的回答显然让乐芷期又吃了一惊,她对井希雅还真的不了解,几次见面下来觉得她其实挺单纯的,没想到恋爱次数会这么频繁,于是,神情飘忽的说道:“也许她只是在寻找爱,只是因为那些男孩子给不了她,所以,她才会频繁的换人吧!”
乐芷期这句话一出口,井鸿羽反倒是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半晌才开口,“这句话希雅曾经也说过,并且一字不差,看来虽然你们只见过几次面,但你能够看懂她,真是难得。”
“可能是因为同是女孩子吧!所以,女人更容易了解女人。”
“唉,也对,你们这些女孩子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啊!他们都说这个学科难,那个学科难,在我看来猜透女孩子的心思才最难,这门学科要是学好了,那真是王者。”
井鸿羽的语气轻松起来,乐芷期也感到了一丝放松,所以,笑着开口,“你很崇拜这样的人?”
“当然崇拜了,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乐芷期听闻这一句,“咯咯”的笑了,井鸿羽看着她露出一排小银牙的样子,也不自觉的笑了,然后,缓缓的发动了车子。进了市区,井鸿羽就发现有一辆车子在尾随,用脚指头也知道他们这是被跟拍了,恋情刚刚曝光,他们媒体需要更大的料,所以,跟拍是自然的。井鸿羽思索了一下,与其躲躲闪闪,还不如一次性满足他们的需求,这样也能吸引到更高的关注度。至于为什么想吸引更高的关注度,井鸿羽暂时还想不明白,只是希望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在面对世人的时候,被称为是井家三少的女朋友,这样的称呼让他感觉到很舒服,也有点小满足,他说不明白这是不是喜欢,但最起码他现在并不讨厌。“这不是去我家的那条路。”
乐芷期见井鸿羽进了市区就直奔中央大街而去,所以,急急的说道。”
今天你还是去爷爷送你的那个公寓吧!““为什么?”
“后面有人跟拍,我不想要他们这么快的知道你的家庭住址。 ”“跟拍?”
乐芷期重复了一遍。“怎么,很吃惊吗?”
“我一直以为只有明星们才会有狗仔队跟拍,没想到我这样的普通人也会有人跟拍,看来是托了你的福了,让我也尝试了一把当大明星的感觉。”
乐芷期的这句话好似在自嘲,但这样的言语井鸿羽听来有些不舒服,因为,她对他始终有一种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即使他们现在被捆绑在一起炒cp,但是那种感觉没有一丝递减,反而感觉越来越远,这样的感觉他不喜欢,于是,调皮的牵过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吻了吻,他这样的举动让乐芷期花容失色,她险些叫出声来,而井鸿羽佯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说道:”只是演戏,别当真,不要忘了,有很多眼睛正盯着咱们。”
演戏,盯着咱们,这样的字眼在乐芷期的脑中盘旋开来,原来从答应的那天开始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变成了大众们的谈资,只是一向反射弧超长的她才发现而已,看来她也变成了一个所谓的戏子,只是这样的演戏不能被称为影视作品。等到井鸿羽的车子在地库稳稳的停好后,乐芷期才发现她的手一直被他牢牢的握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男人牵手,所以,一瞬间手心里弄的全是汗,慌张之下就想抽回自己的手,怎知井鸿羽冲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乐芷期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心跳的飞快,如果他也会像他二哥那样突然亲她,那她是该反抗,还是不该反抗。如果反抗外面有记者在拍,如果不反抗那她岂不是被他们兄弟两个先后欺负,他们兄弟眼里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玩物,一个放浪到男女之间的肢体接触都不放在心上的女孩子,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升起一种愁苦情绪,这样的愁苦情绪让她的眼里升起丝丝缕缕的水雾,但她此刻不能掉眼泪,不能表现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情绪,她还要笑,甜蜜的,温柔的,幸福的笑,可是,她发觉她连个笑脸都挤不出来,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挤不出来,她只好带着愧疚看向井鸿羽,只见他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的变化当中读懂她,或者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穿她,他的目光太灼灼,这样的目光让乐芷期感到害怕,她的脑子里迅速闪现出躲闪的念头,并且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想说再见,想道晚安,想立即开门就走。可是,她知道外面有镜头正对着他们,有人在疯狂的按着快门,如果现在是在拍戏那她就是女主角,女主角的戏也是要按着剧本和人设来演的,鲁莽的退场只会将整个情节搞砸,所以,在这场戏中她要学会敬业。于是,她试图反手拉住井鸿羽的手,并用眼神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我都会配合。井鸿羽好像瞬间读懂了她眼神当中的含义,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无限宠溺的对她笑着,然后,轻轻开口,“你真是一个傻姑娘,我见过的最傻的姑娘。”
对于这句话乐芷期只能简单的理解表面的含义,而深一层的她猜不透,在这混乱的情绪下她也不想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