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等了许久的蔡心悦见罗小米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怎么,还钱的时候碰了一鼻子灰啊?”
“心悦,她乐芷期还没成为井家的少奶奶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要是成为井家的少奶奶了,那岂不是天下除了她就没有能人了,我就不明白了,她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呢?是和那个井家大小姐待的时间长了,把自己待膨胀了吗?”
“我就说嘛,怎么回来就灰头土脸的,原来是给你脸色看了,你也不用生气,她一向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次更是攀上了高枝儿,得意是难免的,只是别高兴的太早,以后到底是谁进了井家还不一定呢!”
“对呀,还没怎么着呢,就得意成这样,这要是真的木已成舟了,那她恐怕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见罗小米说到这里,蔡心悦忙问道:“说到木已成舟,你都准备好了吗?”
罗小米神经兮兮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蔡心悦便放心的笑了笑。日落西山后,夜幕渐渐压下来,红螺山因为地势高的原因,感觉一伸手就快碰到黑漆漆的天空了,而上面坠着的点点的星星,好像也变得触手可得。在这样的美景当中,万物都变得静默,只有丝丝的虫叫声证明世间还是热闹非凡的。大家收拾完吃食器具后,就开始讨论着如何分帐篷,最后决定蔡心悦和罗小米住一顶,乐芷期和井希雅住一顶,三个男生一人一顶。分完后大家就各回各的帐篷了。井希雅是第一次在山顶的帐篷内过夜,所以,有些兴奋,拉着乐芷期不停的讲着话,起初的时候,乐芷期还是蛮有兴致的,可是,后来困意渐渐袭来,她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井希雅一见这情形也不生气,乖巧的闭了嘴,看着乐芷期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而她自己则望着蓬顶上透进来的温温柔柔的月光,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井希雅的妈妈和大妈妈不停的争吵着,当然矛盾点只有一个,就是因为自己的爸爸,争来争去就为了这一个男人却闹得鸡飞狗跳的。每每这时她就会躲到暗处,看着两个女人打的不可开交,而爸爸一脸无奈的神情望着她们,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二哥都会提出要离家出走,她那时胆子小,不敢和二哥一起出门,只能看着二哥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也许从那时开始二哥就很讨厌女人,讨厌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也就是那个时候有恐女的说法传出,再后来就越传越离谱,变成了同性恋了。倒是身边的这个乐芷期的出现好像牵动了他的心,而乐芷期的确有一种魔力,一种和她待在一起世界就会变得很简单,很美好的魔力,如果二哥真的和她在一起的话,他就不会再离家出走了吧!三哥井鸿羽和二哥截然不同,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了,倒是越看越起劲儿了,慢慢就也变得叛逆了,两个女人在吵架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伺机插上一嘴,惹的两个女人打的更凶了,每每这时爸爸就揍他,两个女人为他打架,他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只要三哥没大没小的开了口,他就会拳脚相加。而每每这样两个女人就会马上停止争吵,弄得下次她们再吵架的时候,爸爸都盼着三哥出来胡说八道。所以,对于三哥的成长评语应该是和平精英吧!虽然这个称呼并不友好,可是,三哥却乐死不疲。每次挨完打之后,看着家里恢复了平静,就会特别开心。有一次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井鸿羽说道:“三哥,不要再多嘴了,一多嘴就挨揍岂不是自讨苦吃,她们愿意吵就让她们尽情的吵就是了。”
“可是,大妈妈和咱妈会因为这个而掩旗熄火了呀!”
“每次都是你挨打换来的,你认为这样值吗?”
井鸿羽嬉皮笑脸的来了一句,“值啊,当然值了,只要家里安静了,做什么都值。”
那个时候真的搞不懂三哥,觉得他是个怪人,一个连挨打都不怕的怪人。可是,现在想来会很心疼他,如果没有他的话,他们家不知道要热闹成什么样子呢!后来以为像三哥这样的暖男会很快就谈恋爱,对女人也应该怜香惜玉吧!但是却没有。女孩子追求他,他不是把人家骂哭了,就是把送给他的礼物当着面丢进垃圾桶,并且,大言不惭的说,你觉得我缺这些东西吗?你觉得靠这些东西就能俘获我的心了吗?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城中的人都说三哥是个拜金主义者,只有比他有钱的女人,他才会正眼瞧瞧,只有壕到让世人都惊叹的女人才会让一向玩世不恭的井家三少俯首称臣。也是乐芷期的出现让这个谣言不攻自破,虽绯闻是爷爷一手炒作出来的,但是她看得出来三哥动心了。两个哥哥同时对一个女人动心,这就像从前家里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争来争去一样,井希雅害怕那样的悲剧会再次上演,但是她不想阻拦,因为,她觉得人生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都是各自的人生,自己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不要擅自去别人的剧本里掺和。她又变成了一个看客,一个什么都看透却什么都不想说的看客。也许,天上的大妈妈和她的妈妈知道后反应会出奇的一致,会坐在天堂里一边磕着瓜子,喝着茶水,一边诅咒她,但是,没办法,她不想做那个多嘴的人,如果人生是如此,那就让该发生的通通都发生好了,因为,这就是命。蔡心悦和罗小米见外面没有动静,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轻手轻脚的从背包里拿出迷药来,这可是花大价钱买来的,付账的时候两个人的心还抽抽了一下呢!可是,现在派上用场了,她们也觉得钱花的值了。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后,又相互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分别向井鸿哲和井鸿羽的帐篷摸了过去,夜色很沉,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帐篷的门都拉得严严实实的,所以,拉动拉链的时候她们的后背都惊出了汗,待委身进到帐篷后,她们快速的点燃了迷药,并向床铺摸了过去,仅仅几步却很慌乱,心急的蔡心悦更是急切的褪去了外衣,而罗小米还算羞怯,但脑子里蹦出来的香艳场面让她不自觉的脸红心跳,而乐芷期落寞的样子更是令她兴奋不已,这是她们离成功最近的一步,迈得好了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今晚显得尤为重要。此时山那边的石岩后,井鸿哲和井鸿羽并坐在一起喝着酒,看着头顶的夜幕,眺望着远远的天际,谁也没有说话,也许,他们弟兄两个早已练就了心照不宣的本事,否则,今晚不会不谋而合的选择出逃。第二日,还在睡梦中的乐芷期和井希雅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惊醒,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起身快速的出了帐篷,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们惊掉了下巴。只见蔡心悦和罗小米衣衫不整的抱着高寰宇,口中絮絮叨叨的说着淫秽的话,高寰宇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所以,左推右搡的,可是没有用,因为,两个女人如同两只八爪鱼一样环住了他。而大批的记者不知何时涌了上来,想拍照,可是见是三个素人又有将相机收回来的冲动,但是转而看到了乐芷期和井希雅,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两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待缓过神来已经为时已晚了。井鸿哲和井鸿羽也听到了动静,起身往回走,记者又发现了井家两兄弟,长枪短炮的对准了他们,若是此时不阻止恐怕明天的头条有的看了,可是,怎么阻止,场面太过混乱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几个人灰头土脸的下了山,没心思逗留了,取了行李就驾车往回走,刚出红螺镇井柏年的电话就过来了,语气满是不悦,让他们火速回老宅。老宅可不是一个让人想起来就愉快的地方,所以,压抑的气氛更重了。井鸿哲挂了爷爷的电话后,急忙给舅舅打了电话,那边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正在和公关团队商议接下来如何快速“灭火”,井鸿哲的电话无疑是及时雨。“记者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恐怕有的照片已经传过去了,标题大概都是围绕着那三个人,只是抹黑我们是必然的,所以,无论如何在他们发稿前联系他们的总编,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些压下来,还有今天井氏的官网不要发布任何关于下半年的投资项目,屏蔽所有评论。”
见井鸿哲挂了电话,井鸿羽弱弱的来了一句,“看来是对家干的,对家正愁没有把柄呢,这倒是送到他们手里去了。”
乐芷期听闻井鸿羽的话,脸莫名的烧起来,因为,无论怎么说蔡心悦和罗小米都是她带来的,间接的她也把一把匕首送到了井氏的对家手里,如果这次公关不利的话,恐怕井氏明天的股价就会有所波动,而井家的名誉也会因此受损,她就间接的成了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