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爱丽丽约蔡心悦去做SPA,接下来逛街,吃饭,疯疯狂狂的玩了一天,刚开始的时候蔡心悦还想着明天的事情,后来见爱丽丽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自己也就将那份担忧放下了。傍晚窝进酒吧的她们成了全场的焦点,男人们都用一种捕食猎物的眼神盯着她们,甚至有的大着胆子起身过来搭话。对于这样的场面爱丽丽好像也经历的比较多,所以,表现得镇定自若,蔡心悦很是好奇,凑过去问怎样才能做到她这样,爱丽丽听后莞尔一笑,低语了一句,“很简单,我就告诉他,这片的老大是我男人。”
“他们会这么容易就相信吗?”
“那就要看你和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多坚定,记住一点,你表现出的高傲和冷漠,自信和笃定,会给他一种不信就要了他狗命的感觉。”
蔡心悦又学了一招,所以,乐乐呵呵的举起玛格丽特,爱丽丽才不会喝这种小孩子才会喝的酒呢!豪爽的举起威士忌和她碰了碰杯。乐芷期的身子本来就弱,加上怀孕变得更弱了,但是一直惦念井鸿哲的关系,所以,再难喝的滋补药膳她也逼着自己喝下去。于丽华本来就喜欢养生,乐芷期再次晕倒后她几乎把城里的有名中医都问询了一遍,又专门请了两个营养师调理乐芷期的膳食。井明珠和翁庆军天天过来,拿着大大小小的文件让乐芷期过目,乐芷期发现这些文件合约做得几近完美,所以,自己只需签个名字就可以。而井柏年的身子出了一点小状况,也住进了医院,感觉这里是另一个井宅了。“芷期,明天的开工仪式你还是不要去了。”
乐芷期知道井明珠是担心她的身体,所以,感激的点了点头。在一边一直旁听的井希雅在这时开了口,“对了,有一个婴幼儿用品商想要二嫂做代言,让我问问你们的意见。”
井明珠听了此话警惕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今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了他们的电话,刚开始把我说的一头雾水,我以为他们是打错了呢!后来,他们一再强调要二嫂来做代言。”
“希雅,我又不是明星,代言就算了吧!”
紧皱眉头的井明珠见乐芷期这样说,笑着开了口,”我的小芷期可不比明星差,他们找你代言,我觉得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夸奖,弄得乐芷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在一旁站了许久的翁庆军则有些担心的说道:“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吧!我觉得咱们和婴儿用品商一直都没什么交集,他们突然找到咱们来做代言,怕是有什么猫腻。”
井希雅现在的身份本来就很敏感,这时候翁庆军这样说,使得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乐芷期和井明珠同时看到了这一幕,不约而同的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样的巧合令气氛活跃了些,井希雅脸上的难色也瞬间舒缓了不少,她知道是自己多心,也知道现在井氏真是如履薄冰的时期,所以,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进到地库,翁庆军又担忧的对井明珠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行,因为,现在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大家的关注,而我们本来就不需要这些虚晃的东西来为井氏加分。”
“应该不会吧!我刚刚看了一下他们的背景,这些年都是干干净净的做生意,后面的关系网也不复杂,应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让芷期来担任代言人的话,增加对方影响力的同时,也给咱们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口碑,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情,再说井氏看似风平浪静,其实也是暗流涌动,所以,也需要一些人气来加持,只要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事情,我觉得都可以尝试尝试。”
“对于代言和电商这一块儿的事情,我真的不明白,所以,这方面的事情就由你来研究研究吧!我可能是真的老了,更喜欢稳扎稳打,风风火火的计划不太适合我了。”
“咱俩可没差几岁,你这样说倒是让我觉得我有些老来轻狂的倾向。”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真心觉得有些东西我有些看不明白。”
井明珠见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让翁庆军这样紧张兮兮,噗嗤一声笑了,被弄得一脸懵的翁庆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憨憨的裂开了嘴。因为,还有公事要处理,井明珠没有再言语,便驾车出了地库,翁庆军还在一丝恍惚当中,所以,躲进车里平复情绪。就在这时一条信息传了过来,上面洋洋洒洒的一行字,“都为对方守了半辈子了,该是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翁庆军看完这行字下意识的四下望了望,没看见人影啊!那对方是怎么知道他们刚刚发生的事情的!不会是长了千里眼吧,或者在他的身上装了一个窃听器,不不不,即使是装了窃听器也只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不能窥探他的内心啊,这对方也太高明了吧!高明得都让他打颤了。第二日,红螺山的建造仪式正式启动,市里的领导很重视这个项目,所以,好几位莅临现场,使得热闹的气氛又增加了几分蓬荜生辉的感觉,井柏年很是高兴,笑得合不拢嘴了,剪彩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一旁的翁庆军以为他身体又出了什么状况,忙过来查看,而他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因为,领导们都是临时决定来现场的,所以,没有安排上台讲话环节,于是,井明珠及时改了流程,看着领导们上台,场下欢呼喝彩声一片,井柏年向井明珠投去赞许的目光,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向以严父出名,所以,很少夸奖自己的孩子,因此得到表扬的井明珠还有一些小激动。仪式完毕后,一行人进到临时搭建的办公室休息,井柏年与莅临的领导都比较熟络,所以,相谈甚欢,气氛很是融洽。就在领导们对项目细节有了进一步了解的时候,一个工程师急急慌慌的跑进来,看到里面谈笑风生,急得通红的脸上又多了一丝为难,于是,战战兢兢的挪到翁庆军身边低语了几句,翁庆军听完他的话脸色大变,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他的动静弄得大了点,使得人们纷纷望过去,而本就紧张的工程师更是紧张,哆哆嗦嗦的说道:“董事长,大事不好了。”
井柏年一向不喜欢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尤其还有好几位领导在场,于是,沉着脸说道:“怎么了,跟个小孩子似的,咱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嘛!”
工程师倒是想镇定,可是,俨然自己是做不到的,于是,冲井柏年抱歉的摇了摇头,可能是动作超出了现在自己所能的范围,一个没站住便栽向了一旁的桌子,等到双手触及桌面的那一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面部的表情拧了拧,随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井柏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把一个七尺男儿吓成这个样子,所以,大着声音说道:“不要紧张兮兮的,有什么就赶快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翁庆军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刚刚还喜笑颜开的他现在满脸凝重,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后,居然闭了口,这弄得满屋子人都摸不着头脑了。井柏年见状更是心急,眉头都拧成了川字。“爸,你先不要急,我先出去看看。”
井明珠见都木木愣愣的的,才决定自己出去看看,而身边的翁庆军一把拉住她,咽了咽唾沫后说道:“还是不要去了,外面的场面太血腥了。”
此言一出满屋子人显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好好的施工现场怎么会太血腥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有好几个性子急的已经冲了出去。而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惨烈的事故现场。只见本来热热闹闹的场地现在空荡无人,地上有遗落的帽子,手套,工作服,钳子,扳子,还有一只跑丢了的鞋,以及几辆已无驾驶员而车门大开的翻斗车,好似都在诉说着刚刚工人的逃跑是多么的惊慌失措。绕过这些就看到了还举着大铲子的装载车,司机瘫坐在驾驶位置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而他的前方是十几条蛇的尸体,有的横挂在铲沿上,有的瘫成一个血肉模糊的团,有的张着口,嗤着牙回望着驾驶室,有的头探在铲子里,身子却挂在半空中,失血过多已无气息,可是微微的j晃动证明它还在挣扎,血水顺着铲沿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已将一片地面打湿,红色的血点子像地狱里才有的花纹。而对面刚刚挖过的山脚上有数十条蛇的尸体,还有被吓惊的小蛇颤颤巍巍的身影,它们在大片大片的血迹与家人的尸体间无力的爬着。血水喷溅在灌木上,岩石上,盛开的野花上,以及以顽强的生命力挤出岩缝的小草上,它们的表情也同样蒙蒙愣愣的,突然从天而降的血点子显然也把它们吓坏了,四下张望着寻求原因,有的可能是心理承受能力也很低,已经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