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时知晓!”
姜予汐似是不相信姜怜竟是早已知晓她重生了。她以为,她掩藏的很好。姜怜眼眸微眯,冷若霜雪的眸子含着嗜血的危险气息看向姜予汐。她并不回答姜予汐那些愚蠢的问题。她想知道一些事。这些事,只有现在的姜予汐能给她答案。“姜予汐,这次,你想做什么?”
姜怜极为认真冷厉的眸子望着她。问出的这个问题,她与姜予汐都知晓所问何意。姜予汐亦是一愣,望着姜怜。这次想做什么?前世她费尽心思帮穆景州上位,为的便是要坐上那尊贵的皇后之位,她不甘和亲,更不愿下嫁!姜怜生来那般尊贵,那般自由,为什么她不可以?她也要同样至高无上,万人敬仰的身份地位!可前世,即便她早已提防穆景州,可穆景州还是杀了她。但令她感到快意的是,她也拼死杀了穆景州。他们同归于尽!她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前世种种,她看清了穆景州的嘴脸。这次。她不要那皇后的位子了。最尊贵的地位……是帝王不是吗?那她为何不能利用穆景州做这天启女帝!这是她重生后便深深扎根在心中的念头。可有一点,她失算了。姜予汐本以为她知晓往后会发生的事,知晓该防备什么,该利用谁,该先除掉谁!本以为她占尽先机。可她错了。姜怜才是那个占了先机的人。在姜怜废除和陈淮书的婚约时,就改变了之后会发生的事。姜怜没有和陈淮书成亲,没有被穆景州利用!姜云礼至今也未能坐上那太子之位!穆景州没能得逞,她又该怎么去利用他!她近似疯癫的目光怒视着姜怜,声音阴寒如地狱爬出的恶鬼令人作呕:“为什么是你占了先机?”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先来!”
望着姜予汐眸中贪婪的欲望更胜,和那愈渐浓烈的怒恨。姜怜明白了。她不会回头了,不知悔改!姜怜毫无惧意的对上她的极为怨怒的眸子,嗓音若腊月寒霜般冰冷:“你还当真是死不悔改!”
“凭什么要我改!我为什么要改!”
姜予汐压抑着嗓音,从喉中发出的声音格外难听。“我就是要将你们一个个拉下高位!”
“要看着你们像肮脏的蝼蚁,跪在我面前求我!”
姜予汐似是想起什么,望着姜怜,眸中是愈渐癫狂的神色。她阴险的勾着唇角,低声道:“你知道,姜锦晏是怎么跪下求我的吗?”
“他卑微跪在地上的样……啊!”
姜予汐话未说完,姜怜便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不等姜予汐回过神开口怒骂,她被姜怜抓着手腕,按在了石桌案上。被一掌打到红肿的脸颊刺痛,又狠狠的砸在了冰冷的石桌上,她的手腕被姜怜牢牢控制在身后,压制的她无法动弹。“姜怜,你……啊啊!放……啊!”
姜予汐感到了手腕似要被生生折断的痛!她痛到面色瞬间白了,额间冒出冷汗,可姜怜不曾停下。握着她的手腕凹出一个诡异的姿势,姜怜缓缓的,一点一点的让她感受到骨头,筋肉拉扯到极致的痛苦。听到她痛苦的想要喊叫,姜怜可不会让她的声音引来旁人。拿起她面前盘中的糕点塞进她的口中,一块不够就两块。姜怜用三块糕点堵住了她想要叫嚷的嘴。看着姜予汐痛苦的脸庞,看着她面色惨白但眼中仍是不曾褪去半分的怨恨。姜怜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正当姜予汐想要松口气的时候,手指猛的一痛,她瞪大的双眼满是痛苦的神色,还有一丝恐惧!“呜呜呜!”
姜予汐害怕的挣扎起来,心中是可怕的念头。姜怜是要生生折断她的手指!可她再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姜怜的手心。姜怜习武,武艺虽是不敌那些武艺高强的人。但对付姜予汐,绰绰有余。她的挣扎只会让她更加痛苦,姜怜很好的掌控着手中的力道。让她的手指断不了,但却足够痛!姜怜俯下身,垂眸蔑视着她,眸中是凛然杀意。日光落在姜怜清冷的脸庞,却感不到一丝暖意。冷彻入骨的声音,缓缓在姜予汐的耳边响起:“你曾对锦晏做了什么。”
“对你父皇,对沈家,对那些无辜之人做过什么。”
“这次,我都会一并还你!”
她说着,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姜予汐根本已经顾不得姜怜在说什么了。她只怕姜怜会真的将她的手指折断!“呜呜!”
姜予汐口中被塞着糕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痛苦的呜咽着。她的呜咽声自然不会是求饶。姜怜想问她什么,可听到远处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眉心一皱。在松开姜予汐前,让她狠狠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十指连心。松开对姜予汐的钳制后,她瞬间没了支持身子瘫软在地。她发丝凌乱,一侧的脸颊红涨着,在瘫坐在地的时候,她甚至顾不上去瞪姜怜。连忙看着自己的手。她没有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另一只一直发颤的手,那手指已经痛到麻木了的垂着。她不知是不是断了。惨白的脸上流着冷汗,乱掉的发丝黏在脸侧,她的口中还塞着糕点。样子格外狼狈。姜怜垂眸,眼底没有丝毫怜悯的看着她,声音甚冷。“你再胆敢有半分不该有的心思,本宫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姜予汐不知有没有听进姜怜说了什么,她一直在盯着她发颤的手,眸色惊慌未定。姜怜抬眼看向远处,有人似是也为躲清闲跑来院子。此处不适问姜予汐那些事。既然已经挑明,往后有的是机会问她。姜怜也不怕姜予汐敢乱说什么,她敢乱说,那先死的一定是她。姜怜理了理微乱的衣袖,瞥了一眼呆愣的姜予汐拂袖而去。待她离去,姜予汐缓缓抬眸,怒红的双目满是恶毒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连重新来过,姜怜都要早她一步!为什么不能是她!她恨!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