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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来
江夕月在迷糊中睁开眼,却发现世界早已变了天,自己坐在一面铜镜前,着一袭红衣,三千青丝散落。 “殿下……殿下……”一旁的小宫娥唤了两声,江夕月才回过神来。 她猛然一惊,站起身来,“你是谁?”那小宫娥吓得跪倒在地,“奴婢欢颜,是……是新来的丫环。”
那小宫娥不由想起了长公主的上一任贴身丫环,据说就是因为冲撞了长公主被发卖了。念及此,她不由得开始浑身发颤。
江夕月也一惊,蹲下身去扶她,“跪着做什么,快起来。”欢颜虽然惶恐,但不敢违抗她的意思。
江夕月看着房中的陈设,古香古色,一看就非富即贵。她推开门冲出去,夜已深,就着昏黄的灯笼,她看着院中的建筑,有好几处角门。她随便朝一处跑去,门外却是更多曲曲绕绕。她跌坐在雪地上,扶着眩晕的头,想起刚刚明明还在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殿下!”欢颜在身后跑出来,给江夕月披上一件狐裘大衣,“您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
欢颜扶着江夕月站起来往回走。
江夕月大概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很快便冷静下来,想办法探取些信息,“你可知我是何人。”她冷冷地问,企图掩饰自己的慌张。
欢颜低眉,“殿下是大周最尊贵的长公主,当今的瑶清殿下,陛下……同母异父的阿姊。”言及此,江夕月看了欢颜一眼,吓得她当即跪下,“奴婢失言,殿下恕罪。”
“无妨。”
江夕月不习惯这般居高临下的姿态,伸手扶她起身。欢颜小心翼翼地看了江夕月一眼。纵使不知长公主今日为何如此和善,欢颜也不敢拂了她的意,便借力站起身来。
欢颜扶着江夕月一路往回走,江夕月看着空荡荡的公主府,觉得有些奇怪,“其余人都去何处了?”她现在大概明白,这便是她刚刚看过的小说《谋凤》。书中的长公主“江夕月”怎么说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府中这般凄凉,怎么看怎么奇怪。
“回殿下,韩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其余人此刻都在前院,就等殿下上轿了。”欢颜答道。
“起轿?去何处?”江夕月疑惑道。
“今日是花灯节,殿下不是早就想去赏灯了吗?”欢颜问。
“如今……是大周几年了?”江夕月佯装疑惑地问道,“我倒有些忘了……”
“回殿下,已是大周三年了。”大周三年……如此说来,一切尚未发生。陛下江辰登基未满一年,而长公主正是桃李年华,假收男宠之名,私下养了不少幕僚,其中不乏各处权势送来的眼线,她睁只眼闭只眼由他们去了。演个贪恋男色的纨绔罢了,她倒也不把这些个探子放在心上。 但这可苦煞了江夕月,从小到大她最亲近的异性,怕是只有弟弟江尘。说来也巧,和书中陛下同音不同字。 要她在这般多的人精面前演戏,可太为难她了。她得想个办法把这些人都遣散了,免得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异样,把她当作妖怪烧了。 长公主的仇敌那么多,早就想抓她的把柄了,哪管她是不是真的江夕月。假的,众人怕她是吃人的妖怪,附了“江夕月”的体,下一步就像话本里演的那样茹肉饮血;真的,众人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好让这蛮横泼辣,草菅人命的毒女横死当场。 江夕月头疼地扶了扶额。 欢颜取了一盏花灯,在前面引路。江夕月庆幸现在是黑夜,不会暴露出她连路都不认得的事来。她一边走,一边暗暗记下府中大致的状况。 俄而,两人便到了前院。一个黑衣肃杀的男子正候在轿子旁,剑眉星目,腰带佩剑。众侍女与轿夫立于两侧,好不气派。 江夕月猜测那人便是长公主的心腹韩子正了,她深吸一口气,端着礼仪手走过去。 见江夕月款款走来,韩子正上前接应,抬起手臂让江夕月扶着上轿,打了个手势让众人起轿,随后站在一旁随行。 “殿下今日可有身体不适?”
韩子正的声音有些低沉。
江夕月闻言心中一跳,“何出此言?”“殿下平日都肆意的很,今日为何这般……”韩子正仿佛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我今日便是要演一出戏,你瞧好便是了。”
江夕月的声音有些发颤,好在只有她一人知道。
闻言,韩子正也不再说话,他也摸不透江夕月变化无常的心思。 看到韩子正,江夕月难免想起书中写的那段话: 属下乃一介之士,生为殿下,死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