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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石临亦,是一个孤儿。
我跟别人有些不一样,因为经常能看到一些“人”,只不过他们从不跟我讲话,只会直直站在那里。 偶尔我也会好奇问他们在干嘛。 可每次都是那些“人”看我一眼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从很小就生活在福利院中,在这里做出这么怪异的举动,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小朋友们慢慢的也就都疏远我了。 我们福利院只有一个管事的,那就是院长。 她是个老太太,平日对我们很不好,特别是我,我小时候常常对着空气“疯言疯语”,以至于她认为我就是一个灾星,见到我不由分说非打则骂。 但后来我“病情”好转了,因为他们再也没有出现。 可院长却对我一如既往地厌恶,她曾多次上报精神病院,可人家验证我精神没有问题。 但她也不光针对我,还有那一众可怜又可悲的孩子们。 她经常克扣我们的伙食费收入自己囊中,这里大多数孩子基本都很消瘦。如果遇到不听她话的孩子,她便同对我一样,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骂骂咧咧地拿着棍子打。 日子久了,剩余的孩子都很习惯性地怕她,对她言听计从,所以被打的也基本就我一个。 我小时候有点愣,不但不怕她,私下里还管还给她起外号叫她老婆子。 由于平日我是最不听她话的,因而经常被罚不准吃饭,其实也没关系,每天的饭都味同嚼蜡,少吃一顿无所谓。 从小营养不良所以我一直很消瘦,远远看去也是比剩余的孩子都矮一截。 那时候我们的名字还没有取,只有零散有几个孩子有名字,所以我一直被叫一些特征性的绰号,而我的绰号是灾星。 有一天,老婆子很反常的微笑,使我感到很是疑惑。 “过几天有人来给你们登记,关于你们上学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名字,这两天自己把自己名字想好。”说罢,她找来一本不知是何年捐赠的破字典扔给大家。
之前她就曾提起过这件事,所以大家都非常兴奋,一拥而上抢着那本又皱又破的字典。 我难以靠近,只好想着等他们看完再说。 老婆子关上大门,出去了。 我本想追上去询问一下她还有没有字典,但为时已晚。透过门我听到她正笑着打着电话:“嘿嘿,这帮人总算想起来这里了。儿子,你欠的债终于有着落了……” 我那时候小,又没心眼。 我就问拿着字典的小朋友欠债是什么意思,结果他们以为我想抢他们的名字,纷纷将字典页撕掉,把自己选好的名字藏了起来。 晚上不出所料,老婆子听说了此事。我狠狠挨了几下闷棍,这几下格外的疼,不过我并没有哭。 在这老婆子的面前我可不能服软。 然后老婆子又罚我不准吃晚饭,我只好趴在床上早早睡觉,盼着明天早点来到。 可以看出这帮人已经对老婆子服服帖帖了,而且还一股脑排挤我。 “主要是字典被撕的零零碎碎,我的名字该怎么取呢。”我沮丧地趴在床上,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
但那晚我做了个梦,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躺在床上,招呼我过去,轻抚着我的头告诉我,我的名字。 “石临亦,一定记好了,这是你的名字。”他说完又在我的手心上不断写着…… 直到闹钟将我叫醒,天亮了。 过了几天后,登记的人终于来了。 那天,我们罕见的吃上了红烧肉,大家纷纷欣喜若狂,包括我。 现在想来,老婆子让我们吃红烧肉是为了稳住人心,以免说出不该说的话。 等人走后,老婆子才笑着长舒了一口气,又瞪了一眼狼吞虎咽的我。 “小灾星,从哪里找的这么个名字?”
“你才是小灾星,我有名字!”
“行啊你这小畜生崽子,我叫你顶嘴!”
老婆子又随手拿起那根棍子,朝我左右开弓。
虽然棍子不住的打在身上,我却很高兴,我也有属于我的名字了,而且还是一位慈祥的爷爷给我取的。 …… 就这样,一直到了上小学后。 福利院开始不景气了,因为捐款的人越来越少,老婆子在我们这里也捞不下几个钱了。 她便琢磨将小朋友们送人了,美其名曰让他们生活的更好。 等他们被领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寥寥几人,也包括我,我们每天承受着更多的打骂。 “小崽子,一点本事都没有,不仅生下来没人要,长大了也是没人要的东西!”她对我说。
我无比想要逃脱这个地狱般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自己逃出去那么情况会更加糟糕。 在这里起码还能吃上一点饭,虽一年四季只有一床薄被,但也不至于被冻死。 于是我逃跑的想法打消了,默默承受着老婆子的打骂。 我曾本以为我的人生将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在我9岁那年有一个人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天,福利院里来了一个穿着十分考究的男人,身穿笔挺西装,手戴钢带商务腕表,梳着那时最流行的背头,看起来就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他说话很温柔,还给我们带了汉堡。 老婆子也看出来了一位财神爷,哐的一声打开里屋的门就窜了出来。 我自知自己不会被选中,因为我瘦弱的身材不会引起他的注意我就像是宠物店中等着被买走的宠物一样,如此卑微。 另一个比较强壮的小伙伴此时非常高兴,因为刚才他们说了很多话,结果很明显了。 我沮丧的退到了一边,蹲在地上有些无所适从,拿了根树枝在地上随便划拉着。 “两万块,手续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办,省下您去市里了。”院长老婆子又搞起了她的一套说辞,其实我见了这么多人来“领养”孩子也是心知肚明,如果去市里办手续的话老婆子个人一分都拿不到。
“钱不是问题。”那男人平淡的神情中仿佛还带了一丝不屑。“我先去跟孩子聊聊。”
“好嘞,没问题。”
老婆子一脸堆笑,领着他向我这里走来。
“石临亦。”她背对着男人眼神极其厌恶地对我说。“跟这位叔叔说说话,你看你那样子!”
我诧异之际,那个男人蹲在我的旁边,笑着问我这是在画什么。 “瞎画着玩的。”
男人微笑着又问我汉堡好吃吗,我摇摇头,告诉他刚才的汉堡都被抢走了。 我也深知那汉堡是只有被领养的孩子才有资格吃。 男人从口袋中又掏出了一个汉堡,笑眯眯的说这是给我留的。 我一脸诧异,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艰难的与之交谈。 好像这次被领养的人是我? “还想吃吗?”
男人问我。
我眼睛瞥向了远处,远处那个本以为自己可以被领养的小伙伴正死死盯着我看。 “想。”我往男人身上靠了靠,躲开了那虎视眈眈的目光,汉堡的诱惑对于我当时那么大的孩子无异于天赐。
“走,我车上还有,去车上吃吧。”男人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
之后我就跟着男人偷偷跑出去,但在坐上了他的副驾驶后,车子飞快的冲了出去,我的座位也被放了下来,车后座的两个强壮的男人死死按住了我,并且将我捆住。 我拼命挣扎,但于事无补,我想喊叫,嘴被死死按住。 “小崽子,别给老子乱动!”温柔的男人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见我死命挣扎,抡起拳头就打在我脑门上。
疼痛使我用不上力气,紧接着我就被一块手巾捂住了嘴,那味道很刺鼻,但恍惚中还带有些许甜味。 几秒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