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叹了口气:“不过陛下也不必过度忧虑,六国联军,必人心不齐,或许我们可以逐个击破。”
“大将军说得轻巧,本相倒想听听大将军的逐个击破之法!”
论处理政务,王丞相能力很强,但军事,他一窍不通。赵无极信誓旦旦,正好让他抓住机会将锅甩出去。这一战,根本没有胜算,最理想的结局就是偏安一隅。到时候追究战败之罪,可就追不到他头上了。赵无极看了一眼他,暗骂王丞相卑鄙。却不得不说道:“多亏西凉还在我们手上,想必戾王殿下能守住两年,这一次也能守住。”
原先他要恳求宇皇解除赵玲珑与秦风的婚姻关系,不料,秦风的反击犀利无比,等他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已经收到边关急报。身为武将,他这才发现西凉未丢是多大的幸事。如果西凉丢掉,这一战直接不用打了,赶紧投降,还能少死点人。王丞相等人这才回过味来,这老家伙之前一言不发,是等着找准机会,暗助戾王。真阴险!谁他妈说武将只懂直来直去,不懂玩阴的?“大将军,戾王还未洗清通敌卖国的嫌疑,将西凉系于戾王,会不会太过冒险?”
石清还记着与秦风的过节,阴阳怪气地说道。“本将只是就事论事,若是御史大夫有更合适的人选,自可向陛下请示。”
赵无极气得吹胡子瞪眼,国难当头,老王八蛋居然还只顾这泄私愤。“大将军,那幽州、曲州之敌呢?”
秦天叶双眼冷寒,这就是自己依仗治国的臣子,依靠这些内斗的臣子击退六国联军,难。“这正是臣接下来要说的话。”
赵无极连忙起身,让太监总管取来舆图。“陛下,幽州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景周两国的步卒虽然精锐,可调安州驻军协助死守幽州,哼,想攻破幽州天险,他们得用人命来填。”
“安州驻军两万,最迟三日就能到达幽州,那曲州呢?”
不愧是镇国公大将军,一场亡国之战,在他眼里如烹小鲜。秦天叶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暗想当初用废太子一事逼赵无极交出兵权,是不是错了。“云雀、赵国,虽说有四十万大军,可在臣眼里,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请陛下允许老臣带领北军出征,迎战云雀、赵国联军。击溃联军,臣将率军南下,将景周联军击溃在幽州关外。”
“大将军,北军只听陛下调令,驻守京畿,你带走了北军,谁来保护京城及陛下的安全。”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动用北军。京畿一空,赵无极又是秦风的岳父,若是翁婿反水,杀个回马枪,大宇就要换皇帝了。王丞相一提醒,秦天叶顿感通体生寒,他差一点就忽略了赵无极还是秦风的岳父。这时,王丞相又说道:“大将军之前所言,本相没有猜错的话,此战之胜的关键在于西凉,西凉至少得保证半年不丢,对吧?”
“是!”
赵无极无可奈何,上至皇帝,下至满朝文武都不信任秦风。可此战的关键就在西凉。苍云、匈国的骑兵机动性强,战力恐怖。西凉城破,四十万铁骑不出半个月就能逼近京城。西凉之后,可没有天险阻挡骑兵。“陛下,老臣愿举荐一人率领南军,驰援曲州!”
大宇最精锐的军队是北军,南军次之,编制十万。以十万迎战四十万,一比四。赵无极脸色变了变,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丞相想举荐谁?”
“南军卫尉张明义。”
嘶!此话一出,不少武将尽皆色变。南军,是皇宫部队,与北军相互恻应,拱卫京畿安全。调走了南军,皇宫的安保就落在了北军身上,而周敖,是王丞相的小舅子。北军一旦入城,等于将整个京城交在周敖手上。“准奏!”
秦天叶居然同意了。“父皇,国难当头,儿臣身为太子,理应做出表率。儿臣请命,与张将军一同出征,荡平敌寇。”
听到边关急报时,秦朗差点吓尿了,此刻又深明大义。下方的赵无极轻轻摇头,抬头看着宫顶的夜明珠,仿佛在想,大宇的国祚还能延续多久。“胡闹!身为太子,国之储君,岂能以身犯险。出征就不必了,替朕走访南军,敦促张将军速战速决,驰援幽州。”
“儿臣遵旨!”
秦朗诚惶诚恐,嘴角却露出了得意。秦天叶老了,岂会让国之储君去犯险。“丞相留下,其他人退下!”
果然独宠丞相一人,群臣羡慕不已,陆续散去。离开皇宫的秦风并不知道六国联军犯境,此刻正带着王成两人逛着内城。“殿下,您真要在京城安家,不回西凉了?”
离京两年,王成对京城毫无情感,反而处处掣肘,哪有在西凉畅快。“急什么,告诉本王,你看到了什么?”
王成眼睛一亮,立即化身奸商:“钱,卑职看到满地的钱。”
“你狗眼倒挺亮的,本王既然来了,不把那些达官贵人搜刮干净,本王岂不是白跑一趟?”
一旁的颜如玉轻哼一声:“你这是报私仇。”
“对,本王就是报私仇,只需他们弹劾本王,不许本王搜刮他们的钱财,哪来的道理。”
“殿下,那我们接下做什么?”
王成这个狗腿子被秦风养刁了,小钱他看不上,要干就要干大的。秦风抬手指着前方一栋三层的阁楼:“去,把那栋楼给本王买了。价格不能太高,高了你自己看着办。”
“殿下,卑职总不能说是您看上了吧?”
“你他妈猪脑子啊,你暂时还是丞相的人,还要本王教你吗?”
王成屁颠屁颠的去买楼了。秦风转身盯着颜如玉,毒蛇般的目光让她直发毛。“殿下,末将警告你,京城可不是西凉。”
“颜将军,算了,以后还是叫你如玉,你也别叫我殿下,喊我公子即可。”
“如玉,你没化妆吧?”
“末将治军......”“谁规定治军就不能化妆,走。”
秦风不容拒绝,拉起她的小手就往一家胭脂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