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王府，石敢当竟然在等他。“石少，你怎么来了？”

石敢当从座位上起身，拉着秦风坐下，完全没有尊卑。“殿下，我还是不放心，你的货物，真能赚钱？”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秦风翻着白眼。“多了去了，当年皇帝陛下宠幸当今的皇后，是谁一到晚上就溜进后宫学猫叫，害我被宫廷侍卫押送回家，差点被我爹打死。”

当年，当朝皇后王露刚入宫时，秦风的生母还是皇后。就是因为王露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整日吹妖风，年老色衰的皇后最终失去信任，又没有强大的外戚集团帮扶，最终被废，在冷宫内郁郁而终。生母刚死，王露便得偿所愿，母仪天下。而当时还只是一名小吏的王居正，跟坐上火箭似的，仅用半年时间就成为百官之首，当朝丞相。前身混账多年，终于让皇后集团找到机会，趁着秦天叶出宫巡视，激怒前身，祸害新纳的妃子。前身留给他的记忆里，前身并未碰过那位妃子，刚进后宫就被打晕扔在那位妃子的床上。接着，就是秦风被废太子尊位，贬至西凉。“还有，是谁在皇后的亵布上弄辣椒粉，陛下震怒，下旨严查，最终是谁替太子顶罪，害我爹被罚三年俸禄，差点与我断绝父子关系来着。”

秦风嘴角抽搐，前身做的混账事实在太多了，每次都是石敢当顶罪。石敢当能活下来，当真是奇葩。赶紧转移话题：“我记得她叫萧妃，她还活着吗？”

既然霸占了前身的身子，秦风有义务查清当年的真相，还前身一个清白，洗清自己的污名。“死了，萧妃一家三百多口全被强盗杀了，萧妃也在后宫服毒自尽。”

狗屁的强盗，肯定是秦天叶派人干的。真够狠的，为了维护帝王威仪，竟然将全家都杀光了。“殿下，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跟我说说，您那些货物这能赚大钱？”

“你很缺钱？”

“唉，不是缺钱，而是我回不了家了。昨夜我派人把丞相夫人的胭脂铺全砸了，这会王丞相正在我家讨说法呢。”

秦风脱口而出：“我靠，你全砸了？你牛逼，你自求多福吧。”

“我特么还不是被你骗了，要不是你让人抢我酒楼，嫁祸给相府，我能干这种蠢事。”

秦风怜悯地看着他，不禁生出愧疚感。原先计划是借抢楼分化朝中两大重臣，没想到将石敢当卷了进来。“殿下，反正家里我是回不去了。我赚不到钱，大不了我去相府请罪，说出真相。”

秦风抬脚就踹：“威胁老子，你觉得老子会怕吗？”

石敢当点了点头，无奈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不赶紧赚钱让我爹刮目相看，他真会打死我的。”

秦风想想也是，石清可是出了名的家暴狂，石敢当真会被打死。“瞧你那出息，等着。”

秦风起身取来一个瓶子，递给石敢当。看着精美透明的瓶子，石敢当不解：“殿下，这瓶子看着挺漂亮，可这么小也不能装东西，谁会买这玩意？”

“谁他妈说要卖瓶子，老子是卖里面的香水。”

无知果然可怕，就这么个小瓶子，那可是老子花费大半年时间才研制出来的。“香水是什么东西？殿下，你别欺负我脑子笨，京城的女人都佩戴着香囊，香水这玩意根本没听说过。”

“妈的，你脑子是挺笨的。”

秦风拿过瓶子，往石敢当手掌上喷了一点。“这就是香水...咦，好奇特的味道。”

秦风冷哼道：“香囊那种垃圾也能跟老子的香水比，你知道老子在香水里添加了什么吗？”

味道实在太舒服了，石敢当抢过瓶子，往嘴里喷了一些。“二货，你干什么？”

“这香水不是喝的吗？”

秦风生无可恋地拍着脑门：“这谁他妈说这是喝的，老子在里面加了催\情药。”

“我靠，你府上有女人不！”

石敢当慌了神，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滚！老子府上没女人，母马倒有两匹，你要不要？”

石敢当：“......”香水的药力并不大，石敢当喝完整壶茶就感觉腹中火气弱了不少。“香水，好东西！”

石敢当把玩着香水瓶，爱不释手，“达官贵人，人人纳妾，那些怨妇久居深闺不得满足。殿下，这他妈哪是香水，明明是深闺怨妇的福音，殿下打算卖多少钱一瓶？”

“一万两银子吧。”

秦风语出惊人。石敢当手一抖，差点把怨妇福音给摔了：“我靠，你怎么不去抢！”

“你他妈好歹也是跟本王混过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一副乡巴佬的样子。”

“你刚才也说了，这是深闺怨妇的福音，很多女人一进侯府就被人忘了。正所谓母以子贵，连男人都见不到哪来的母以子贵？”

“这可是改变她们命运的宝贝，一万两怎么贵了？本王这是做慈善，懂吗？”

石敢当被说得心潮彭湃，猴急不已：“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售啊。”

秦风一脸白痴：“你傻叉啊，这么好的东西在大街上叫卖，哪个女人拉得下脸去买？”

“也对，我们总不能满大街的去问女人，你家男人疼你吗，你有儿子吗。”

石敢当尴尬的摸着鼻尖，自己的确太心急了。“所以啊，这事得计划周全了。你赶紧去想办法联络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妾，把噱头搞足了，还怕她们不掏钱？”

“对对对，此事就让我娘出马。殿下等我，我这就偷偷溜回家去，请我娘出马？”

“不怕被你爹抓走揍你一顿？”

“小瞧了我不是，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石敢当隐晦地将香水瓶藏在掌心里。秦风笑而不语，心里却在为御史大夫默哀。实践才是硬道理，有御史大夫这位榜样，还愁那些贵妇不掏空家底？王成怜悯地目送这个倒霉孩子离去，这一顿揍，他跑不了了。“殿下，颜将军已经出京，我按照殿下的吩咐先行赶回西凉，料颜将军坏不了事。”

“嗯，你抓紧时间，三日后，贵人堂正式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