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庄的庄主楼厉,而他则在暗中建立了自己的情报和暗杀组织,以通过各种渠道获得最精准的消息。那些暗线在所谓的朝廷众臣身旁,或是心腹谋臣,或是中意的红颜佳人,亦或是器重的幕僚门客,总之他们以不同的身份存在了很久,最少的也待在朝臣身边有两年了。没想到竟然一一被人识破,而且还悄无声息的给解决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他右手紧抓着麒麟头的扶手,眼神蓦地凌厉了起来。“不过,不管是谁,胆敢破坏我夺嫡的大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第二天,纷纷扬扬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然停了,厚厚积雪的覆盖随处可见。岐王府的暖阁里,赫连沣神态悠闲的立在桌案旁,手持狼毫,随意的作着一幅貌似是雪后初阳的画。积雪满地,暖阳初生,柔和的光芒洒满大地,给人以温暖和希望。“王爷的画艺当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一旁观画的闵良不禁出声称赞。赫连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蘸了蘸手边的朱砂,给画中洁白如雪的梅花点上了一抹鲜红,顿时整幅画都鲜活了起来,少了一份沉沉的死寂。“爷这一落笔,犹如画龙点睛呐!”
赫连沣抬眸白了闵良一眼,似乎是在说“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做哑巴的”。闵良见状,识趣的闭了嘴,一脸讪讪的笑着。赫连沣放下笔,缓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闵良立刻上前倒了一杯热茶,殷勤的递给他,“王爷,请喝茶!”
赫连沣接过茶杯,呷了一口,悠悠然的道:“这战事未平,你怎的连夜就跑回来了?就不怕被皇上给按上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
“爷,您是不知道呀!他们一听说末将是您派过去的,是丁点儿的兵权都不肯给。您说末将好歹也是跟随您多年的老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参加了不知道多少回,怎么就这么不招他们的信任呢?没兵没卒的,让我单枪匹马的去和那些蛮夷硬碰硬?傻子才会干呢!”
赫连沣轻笑,“这无关信任,不过是疑心的问题……”“爷,您这话的意思是?”
“我和赫哲交手多次,大家皆是猛将,实力不相上下,我们彼此都很敬重对方,所以他才愿意对大凛朝俯首称臣——这些皇上想必也清楚。如今正值国难当头,内忧外患都不可小觑,皇上大抵是担心我会趁虚而入,联合赫哲图谋不轨吧!”
“皇上怎么能这么认为呢?爷您可是一直对皇上,对大凛朝忠心耿耿的人呀!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末将清楚,您身上的伤,那每一道疤,都是为了大凛朝留下的啊!皇上他怎么能怀疑您的忠心呢?”
闵良愤愤不平的说。“无妨,他既然不相信我,我倒也乐得轻松。”
赫连沣满不在乎的道。“王爷!”
“好了!”
赫连沣抬手,制止了闵良的继续劝说,转移话题问道:“听说离都最近热闹了不少,是发生了什么新鲜的事情吗?”
闵良点了点头,“刚才在过来的时候,听府上的下人说,好像是离都新开了一个风月场叫绿华楼,里面的都是一些模样极美的高丽女子。末将还听说,那些个高丽女子皮肤白的像雪一样,身段更是婀娜窈窕,实属罕见呀!不过这绿华楼的价格……”他嘿嘿讪笑了两声,“这价格嘛,赏一场歌舞少则几两,多则几十两,实在是一般百姓想都不要想去的地方。”
“所以能去得的人,非富即贵!”
赫连沣眯起了双眼,眼神若有所思的补充道。闵良猛点头,“对!”
“知道那绿华楼幕后的老板是什么人吗?”
“具体的末将也不是太清楚,只听说是一个极其年轻俊美的男子,楼里的姑娘还有伙计都唤他‘七公子’。”
赫连沣心里蓦地涌上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急切的挑眉问道:“七公子?数字七?”
“是,怎么了?爷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赫连沣摇了摇头,冷峻的容颜上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年轻俊美,名字里应该是有一个“七”字,这怎么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和遐想呢?只是居然是一个男子,这不禁让赫连沣困惑了!是与不是,前去一看便知。赫连沣霍的站起身,削薄的唇角扬起了一个邪魅的笑,“闵良,备车!”
“爷,您这是突然要去哪儿啊?”
“接连几日都待在王府里也着实无趣,咱们今天就去新开的绿华楼瞧瞧!”
听说有的玩了,闵良的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好嘞,末将这就去备车!”
说完,便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