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
他说这话时,眼神冷得宛若嗜血的野兽,毫不掩饰自己的冷酷。萧玉玉被他这无情的一面吓到了,灰溜溜的离开。朱玉看到这一幕,也不同情她,只笑着说:“舅舅,秦晓娴不管说什么,你就答应她吧,她是医生,听取她的建议才是对朱玉最好的帮助。”
“我拒绝她的提议。”
朱琢冷漠地说完这一句话,直接请秦晓娴离开,“我妻子最近的情绪不太好,我想劝一劝她,再和你商量此事。”
秦晓娴笑了,“林先生,我的时间宝贵又有限,我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傻病,就一而再地浪费我的时间。”
她虽然接了师门的任务,要治好朱玦。可朱家人因为自身的缘故,对她的态度一下子有所改变,她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说完话,秦晓娴冷着一张脸离开。朱玉喊都喊不住。他不明白朱琢怎么就不愿意,甚至还隐约站在了萧玉玉那一边。他心头也有一股气,瞬间炸出来,“舅舅,我们不都商量好了吗?”
“你别说了。”
朱琢心里很烦,语气不由得变冲。朱玉被他这话气到了,直接摔门离去。朱琢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沉思,却无端地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往事。他顿觉心脏忽然紧了起来,脸色也开始发白。他连忙从怀里掏出药,一口气往肚子里闷。等吃完药,他找到朱玦,让他晚上去请秦晓娴。晚上七点。朱玦来到秦晓娴的家,态度略显郑重地邀请秦晓娴。“秦姑娘,我弟弟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我今晚过来邀请你,就是想请你去朱家一趟,为我弟弟看病。”
秦晓娴和谢琅刚用完晚饭,听到朱玦过来拜访,就有些好奇他的目的。现在一听到他的话,秦晓娴眉心微皱:“你弟弟怎么了?”
朱玦声音略含几分敷衍,“他哭着说自己哪里都疼,父亲自问过了,他又说不清楚,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来请你。”
“现在有点晚了。”
谢琅听出他的敷衍之意,眸色微深,“你在这时邀请去朱家,未免有些不妥。”
朱玦眼眸微眯,显然是在思索他这话。不到三秒钟,他笑着道:“你若是担心的话,可以陪着秦姑娘一起去我家。”
谢琅如墨的眼神带着森森的寒意,似在审视着他。朱玦对上他的眼神,恍然看到了狼狈的自己。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脸上却依旧笑着,宛如没有将谢琅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当回事。只意有所指地道:“裴你若是有其他的想法,你可以跟我说,我定会答应你。”
谢琅眼中透着犀利的寒光,“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懂?”
朱玦脸上全是疑惑。谢琅不再多言,直接带着秦晓娴回房间换衣服,然后与她一起去朱家。秦晓娴想知道朱玦到底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发病?她就尝试着询问朱玦,结果他一问三不知,还劝了她一句。“马上就到家了,秦姑娘且稍微放宽心,等到了家,凭借着你的医术,你一定能够弄清楚原因。”
他这话刚落,车胎就发出砰地一声响。他吓一跳,下车查看情况。发现轮胎下面有几个大钉子,他气得用手砸了一下车窗,“哪个王八蛋在路上放了钉子?”
谢琅也下了车,听到他这话,便说:“可以重新喊一辆马车。”
“车后座有备用轮胎,我来换,不必了。”
朱玦拒绝,就去了车后面把轮胎拿了出来。他速度很慢,仿佛不是在换轮胎,而是在寻找什么珍奇的宝藏,动作细致得让谢琅不禁怀疑他在拖延时间。谢琅直接让人重新喊了一辆马车过来。谢琅居高临下地看着朱玦,声音缓缓地道:“朱家大少爷似乎对这一辆车有着特殊的感情,你在这里盯着他,不许他叫车,就让他把轮胎给换了。”
撂下这句话,他不看朱玦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带着秦晓娴进入张翰与开来的车,很快就开往朱家。“谢琅,朱玦有问题吗?”
秦晓娴忽然好奇地问。谢琅声音沉沉:“他母亲是被萧玉玉逼死的,朱琢就算将事情瞒得紧,他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但长大了总会知道一些事。”
“这么说来,他有可能对朱玦下毒了。”
秦晓娴摸着下巴思索,“不过朱玦是在七岁那年中的毒,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呀。”
“十岁。”
谢琅眉心微蹙,“如果有人推波助澜的话,他或许会这么做。”
秦晓娴心里很乱,朱玦是小三的儿子,本身就有原罪,萧玉玉又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朱玦不知道真相还好,一旦知道真相,他怎么可能还把朱玦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就比如她,确实见识到了楚崖的真面目,她不也是对楚崖无情的一面有了极大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