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不由得再三催促,最终又找到了朱琢面前:“朱小姐若是无意帮我们寻找尸体,我便传信让王上派人前来相助,也省的朱小姐过于麻烦。”
他语气中隐约带着些威胁,朱琢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先解决薛文谦的事情。”
北元人怒极:“只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卫便要冒这么大的险,朱小姐,到时候可莫要顾此失彼。”
薛文谦的事情十分麻烦,按照看守的官员来说,薛文谦当初被抓时是证据确凿的,他为了某种利益前后杀死了好几个人,但是审问时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幕后主使,官员没办法,只好禀告了上级,而后签字画押,判秋后问斩。朱琢上下打点,回复的人无一例外都说是没有办法,此事已经被汇报给了上面,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私自将死刑犯放出来。她平日里最恨有人用这种语气威胁他,当初萧家出事时她一路狼狈逃窜,途中不少人狗仗人势,想要将自己强行抢去当小妾,当初若没有几分手段,如何能在那么多危险的情况下成功脱逃。听到北元人的话,朱琢终于不耐的起身:“薛文谦是计划之中重要的一环,若非你们在中间拖我的后腿,他又怎么能别抓进去?此事莫言再说了,尸体的事情我会抓紧时间,但是薛文谦的事永远比这个重要。”
话音刚落,北元人便脸色难看的起身:“希望朱小姐不要后悔!”
说罢,他便离开了房间。朱琢这边在想办法将薛文谦救出来的同时,也在调查他被抓进大牢之中的原因。前去调查的侍卫回来禀报,当初薛文谦被抓之前,有人秘密给大理寺的人递了关于薛文谦的证据。一定是秦晓娴!朱琢暗自咬了咬牙,阴魂不散的东西,就算离京城几百里,也不忘给自己添麻烦。是夜,秦晓娴在房中看着谢琅寄过来的信件,上面说已经将北元国之事尽数告知了皇帝,战与不战还得等日后再议,还有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事情。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体,秦晓娴抿唇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仿佛这样就能看到谢琅的笑脸。“小姐!小姐!”
管家焦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秦晓娴面色一冷,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门,管家迎面撞上来,险些将自己绊倒:“小姐,家里来了个陌生人,将老爷……将老爷挟持住了,如今叫嚷着说要见你呢。”
秦晓娴跟着管家走到院子里,迎面就看到了用刀挟持着秦满意的黑衣人。“你是何人?”
秦晓娴冷声问道。黑衣人冷笑一声:“不过几日,秦姑娘便认不出我了?”
“我竟不知朱小姐如何学人家做了梁上君子?”
秦晓娴冷声说道。朱琢也冷笑一声:“我也不知道秦小姐在同我交好的时候竟然让人将我的人送进了大牢,可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秦满意被一把尖刀顶着脖子,却还是着急的看向秦晓娴:“你快些离开这里去报官,莫要管我。”
朱琢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看向秦晓娴,后者摇了摇头开口道:“如今就算去报官都没用。”
朱琢敢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过来,定然是有自己的底牌的,且不说官府的人能否抓得住她,就算当真被抓了进去,也会很快能被放出来。“说吧,你想要什么?”
秦晓娴径直开口问道。“你去周转,将薛文谦放出来。”
“不可能。”
秦晓娴想都不想的说:“当初你与薛文谦都派人暗杀过我,我侥幸活下来已是幸运,又怎么可能帮罪魁祸首离开大牢?况且他手上有那么多人命,人证物证俱在,你要如何将他救出来?”
朱琢却毫不在乎,冷声说道:“我不在乎!当初你与我打赌,说远离谢琅,不仅食言,甚至还指使他骗了我。”
自从回到京城之后她一直在尝试着联系谢琅,对方一直都没有回信,送去谢家的信件也都被谢从文退了回来,理由是不认识送信之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指使的!”
朱琢嘶吼着,情绪激动间,她手上的刀下意识往前送了送,尖利的匕首瞬间戳破了秦满意的皮肤,痛的他皱了皱眉头。秦晓娴离得远,却也察觉到他受了伤,连忙开口道:“你莫要激动,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说!”
“我要你想办法救出薛文谦。”
朱琢一字一顿的说道:“倘若你无法做到,就等着给你爹收尸吧。”
秦满意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秦晓娴当初查到薛文谦与萧家有关,面前要挟自己的女人应该就是秦晓娴口中的萧家人。就算他们不说,他也知道此事究竟有多难做到,见秦晓娴半晌都没有说话,便以为她想要将此事答应下来,心里顿时一咯噔,连忙说道:“朱琢!你忘恩负义!当初我如此帮萧家,你非但不感恩便算了,甚至还处处算计于我们。”
朱琢将匕首朝他的脖子上贴了贴,轻声说道:“萧家的事情没有结果就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