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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珩原以为继母是想博取好名声才会请人教导他们,请的夫子也只是普通水平的,但他去上了一段时间后的课程后,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继母请的夫子很多都是业内很有名的先生,像教导他们笛子的莫夫子,从未听说过他会教导别人,也不知道继母是怎么说服他的。 教导他们围棋的夫子更是大家,郭大家的名声家喻户晓,也不缺这点银钱,当他第一次见到郭大家是教导他们的夫子时真的很惊讶,也不知道继母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叫他们画画的欧阳夫子,茶艺的章夫子,天文的蔡夫子……这些夫子即便不是最好的,但也是出了名的,所在的行业内也是顶好的。 徐书珩完全确定了继母是想教导好他们,虽然不知道继母想做什么,但他清楚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不管继母的目的是什么,他们都得好好学。 一开始徐书珩还有心思想东想西,但越到后面,课程越是安排的满满当当的,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他们完全没有空闲时间,即便是下课了也会被课后作业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放松一点。 因为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阿宁和继母斗智斗勇的时候,而且他没有一次能逃得过继母的魔掌,却还是乐此不疲,隐隐有越斗越勇的势头。 不过到最后他也无法幸免,再也笑不出来,因为继母会牵连无辜,而他作为大哥每次都是第一个被牵连的,每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是咬牙切齿的。 “徐!书!宁!”“干嘛!”
徐书宁声音很是无所谓,甚至还挑衅地看向林晚。
林晚咬牙切齿,而徐书宁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林晚深吸了口气,不断安慰自己,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自己没人赔。 “解释。”林晚敲了敲桌子,指着桌子上的画道,“这就是你完成的作业?”
“是。”
徐书宁应得理直气也壮,头高高地抬起,还一副骄傲的模样。
林晚只觉得喉咙哽着一口老血,不知道是她这个恶毒继母做得不称职,还是他这继子黑化了,每每到写作业的时候,她都觉得像是星球大战一样,也别是徐书宁,那真的是不气死她都不甘心的那种。 难道这就是常的说不提学习母慈子孝,一提作业鸡飞狗跳?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乌龟上的人头是谁?啊?”徐书宁说的毫无心理负担,“是你啊,母亲,你看我对你的爱是多么的深沉,就连作画都想着你。”
林晚:“……” 徐姝冉气呼呼道,“母亲,不要生气,二哥坏坏,我们打他。”
说着作势就要打徐书宁,徐书珩赶紧拉住她,“冉冉别闹。”
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他已经习惯了,二弟故意惹怒母亲,但母亲也并非是容易生气之人,极少数会生气,有时候看到二弟上蹿下跳的还会笑得很开心,有时候他都担心她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没有,是他太天真了,比如现在。 “书珩,你是哥哥,要督促弟弟妹妹完成学习任务,所以就由你督促徐书宁重新做一幅画,明天拿给我检查,若没有完成,那后日的出游,你们就不用去了。”
林晚此时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她知道她越是生气,那臭小子越是高兴。
徐书珩心中一梗,但还是应下了,因为他知道他要是不应下,接下来的时间他也不会好过,因为继母会教他如何当个好的兄!长! 他已经体会过,也不想再体验了。 毕竟兄长代替弟弟接受惩罚这种事,还是免了。 他还是很愿意当个监工的。 谁让他年少轻狂不懂事在二弟受罚的时候帮了他一次,而且还让母亲抓到了,被抓包了不承认还被拆穿了。 然后就变成他要完成十份作业,谁懂做十份作业的苦,而且还要一次比一次好,不然还不算数。 想想当初做算筹题的苦,他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所以他是不可能帮二弟的,他一定会好好督促他完成作业的,一定会交出一份好的作业。 毕竟二弟要是完成的不好,受罚的人就是他们两人了。 对于徐书珩的识时务,林晚也很满意,毕竟这么久了,徐书珩对她的好感也没有增加多少,也不厌恶,至少明面上是个合格的继子。 对于这个结果她很满意,希望保持。 第二天徐书宁果然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虽然作画技巧还不是很满意,但比起昨天的恶搞,今天的正常了许多。 林晚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淡淡道,“这不是画的很好?”徐书珩笑着应声,“都是母亲教得好。”
徐书宁一副倨傲不想搭理人的模样,林晚也不在意,“听说你今天玩火了?”
徐书珩赶紧道,“母亲,二弟还小,是我没有看好他。”
林晚摆摆手哦,“他要玩火关你什么事?虽然你是大哥但也不用事事都揽到身上,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你无需事事都要帮他们擦屁股,你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他们的大哥。”
徐书珩不敢置信地看向林晚,以前母亲在的时候从未这样说过,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其他,从小就有人跟他说,你是将军府嫡子,不能丢了将军府的脸面,是弟弟妹妹的大哥,要爱护弟弟妹妹,从未有人跟他讲过他是他自己。 徐书宁嚷嚷道,“我是玩火了,你想怎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徐书宁挺直了胸膛,一副傲娇的模样。
林晚噗嗤笑出了声,果然这种小崽崽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是萌的一批,轻咳一声,“我没有要怎样啊,我就是问问。”顿了顿,漫不经心道,“我听说啊,玩火的小孩晚上睡觉会尿床,当然,这只是我听说的。”
林晚说得满不在乎,但徐书宁却放进了心里,小心地打量着林晚的神色,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心,眸子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林晚心里忍不住冷笑,哼,小屁孩,跟她斗?还嫩着点。 不是真的,她也要将它变成真的。 若不是冯妈跟她说,她都不知道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拿着火玩,冯妈说了还不听,她会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