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口质问,因为她是这个家里的主母,遇事当然要有当家人的气势!“我说我说,大家别动怒!”
被吓的不轻,那男子连连告饶,在李碧云的质问下,他似乎很是为难的犹豫不定,最后万般无奈的望向宁音,似用情至深:“音妹……事到如今,我们的事……还是不要再遮遮掩掩了吧?”
“什么?”
一听对方这么说,宁远之多少感觉到了些猫腻,下一刻勃然大怒,脸色难看!哼,要知道宁音可是靖国侯府未来的媳妇,若在未出阁前传出这种与人私通的丑事--那可是万万不得了的!“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瞪着那书生,宁远之强忍怒气,一心要把事情弄清,不容有一点的隐瞒疏误!“是,是!”
似乎威慑于宁远之的怒火,那书生全身颤抖,开始老实交代,半丝不漏:“回禀宁大人,这件事怪不得小的,是宁大小姐她硬要勾引小的,说是仰慕小的为人,想要与小的私定终身!”
“什、什么?”
身子怔了怔,脸色随之也大变,听了书生的说辞,宁远之怒火攻心,厉声大喝:“一派胡言!我女儿会勾引你?笑话!”
宁远之也不是傻子,不会一听就信!看眼前这书生,平平庸庸,相貌寻常,宁远之不信宁音会真的与之有甚瓜葛!“大人别不信,小的有证据!”
既然是演戏,那自然就得准备足套。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那书生信誓旦旦,一脸的坚定无比!“大人,相信您该清楚前段时间宁大小姐在回程途中遭人陷害一事吧?那时候,是小的途中经过将其救起。小的救起大小姐后,大小姐就对小的芳心暗许,几番打听知道小的还未娶妻,便硬是要对小的以身相许!”
“宁大人,小的是读书人,知道礼义廉耻,深知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好自己暗许终身?所以当时就拒绝了。然谁知宁大小姐不死心,这段时间不依不饶的滋扰小的,小的不厌其烦,最后只能冒死半夜潜来,想要寻小姐她一次把事情说个清楚,从此断了关系!”
说的就跟真的似得,那书生拍胸口保证,并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伸手呈给大家:“大人您看,这是宁大小姐强赠予我的,小的不想要,宁大小姐便就以死相逼……”口口声声将宁音塑造成个死缠烂打的泼妇,那书生之言看似诚恳,但实则句句精心设计,意在让所有人都认为宁音她不知廉耻!“老爷……”李碧云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抱着一颗同样想灭了宁音的心,她开始有些装模作样,想要火上浇油:“瞧这人所言,字字有根有据,该不会这件事……是真的吧?”
装作很惶恐的样子,李碧云先下手为强,想要把这罪名着实:“老爷,都怪妾身疏于管教,不想竟让音儿干出这伤风败俗之事!妾身有罪,请老爷责罚……”李碧云这一认罪,就等于变相坐实了宁音的不耻行为!闻之,宁远之怒火中烧,狠狠瞪向宁音,就想开骂--“父亲,可都容女儿说两句?”
然而,就在他刚开口之际,对面音儿笑吟吟的上前,神情很愉悦,好似根本不受干扰,如同眼下被指责的人根本不是她。“你想说什么?”
宁远之气坏了,沉着脸,腮帮紧鼓。见之,宁音悠悠的上前,在那书生跟前转了一圈,歪着脑袋,口中笑笑说道:“你说……因为当初你救了我,所以我要对你以身相许?”
“呵,小姐当时是这么说的。”
有点奇怪,一般女子被人诬陷到这份上,早就心绪大乱六神无主了,可是这位……就好像没事人儿一样?难道她真如传闻中那般--脑袋不好使,有点傻兮兮的?“哦……”挑了挑眉,得到了答复,宁音继而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不紧不慢:“以身相许……死缠烂打……呵,其实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唯一能证明你的,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据说是我送的对吧?”
“当然!这是小姐你送我的,难道小姐忘了?要知道这可是小姐的贴身之物,若非小姐赠送,小的又如何能得到?”
强词申辩,那书生一脸笃定!见之宁音也予以肯定,毫不避讳的赞同道,话中隐有深意:“对啊,绢帕这东西,都是女儿家的贴身携带,轻易不会赠人。一旦赠人,想必多半是定情之物,暗含情意的!我相信这位兄台手上的绢帕是位女子送的,只是……你确定那个人是我?且在那上头绣着的,是我的名字?”